你一直以为和陆沉的初见,是在你大四毕业的毕业典礼上。
    那一年刚好是建校一百一十周年,请了很多杰出校友,名校与企业合作密切,陆沉又偶尔会到商学院做讲座,所以也出现当天的邀请名单上。
    家里把你保护得很好,你只知道陆沉其人,但不晓得他具体长什么样子,喜欢做什么,说话的节奏是疾还是徐。
    毕业典礼整日,你都穿着能把皮肤闷出疹子的化纤学士服。绶带是对应学科的颜色,你和舍友在前一天的晚上把它和服装用别针小心地固定在一起。
    在夜幕即将降下来的时候,你于人众当中看到最前面的站席上,校长宣布由学院教授和部分业界精英、学术泰斗为毕业生拨穗。
    给你拨穗的人不偏不倚,恰恰就是陆沉。
    陆沉那一年正三十岁,按年龄资历来说尚不能为毕业生拨穗,但他确又符合学校邀请的标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你原本希望自己能被院长拨穗,但看到男人身前桌子上摆着的,写着“陆沉”两个字的名签牌,再抬眼撞进他温和的眼神,心里并无失落的情绪蔓延。
    这样也不错,你想。
    拨穗照成了你和陆沉的第一张合照,你后来登进教师系统网络好几次,左点点右按按,最终还是没有试图去按时间和编号寻找那张照片。
    一定很丑,你想,因为当时你已经在白天烈日曝晒下出了好几回汗,拨穗典礼之前,还溜到会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个甜筒。
    陆沉垂眼望着你,英俊而平静的脸慢慢露出一点儿笑意,他抬手把穗子撩起来,轻轻挂在你学士帽沿的一角。你看到他袖口处的腕表,和一点掌心的纹路。
    拍照留念时,陆沉有示意你靠过来一些。
    闪光灯之后,在别人与拨穗者短暂交谈的当口,陆沉跟你说了你们今晚的第一句话:“好久不见……囡囡,你看起来很烫。”
    你确实很烫,额头有汗,脸颊和耳朵很红,不敢碰他任何地方。
    但那一刻你没有考虑这其中的任何一项,“好久不见”,你为这四个字琢磨了很长时间。
    思绪回到当下,陆沉捧着你的脸,深吻过后慢慢退开。
    他的声音已经染上后半夜的喑哑,衬衫因为被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掉,入目是大片赤裸的肌肉体肤。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尽量环着男人的腰,慌忙想要松开,反被男人握住脚腕。
    “我们结婚……两年了,”陆沉说得慢,但腰上的动作却很频促,又急又重捣入,直到小穴深处宫口都撑开才抽出一点儿。
    “可你好像一直很害羞?…又要说是和我不熟悉的缘故么,囡囡,我觉得我们已经足够熟悉,你连怎么夹我会让我忍不住射精都一清二楚…就像现在。”
    你忍不住求他,快感和仿佛是窒息的身体本能让你张口竭力呼吸,喘息和呻吟一起从唇边溢出,被男人的动作弄得支离破碎。
    “嗯……呜呜好重…你轻一点儿呀……”
    陆沉笑着,稍稍放轻了力道,等你主动贴过来。
    “我觉得我们至少…在床上很合拍,你确定想好要离婚?”陆沉试图再次确认你的想法。
    没想到女孩子倒很坚决,被他干得整个屁股和腿根都湿了,穴绞得他不得不用力撞开才能碾到那些隐蔽贪心的软肉,脑子里却还记着要和他离婚这件事。
    “要……你之前答应过我,呜…我不行了呜呜……你之前,说如果我想,可以告诉你…”
    陆沉低低咳了两声,手放在女孩子的颈侧,又松开,把人翻了个边按在床上。
    ……刚才吸他好紧,陆沉想掐住她的脖子,操到她只能说出求饶的话为止。
    今天他的情绪有些异常,从白天看到周严拿过来的,律师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时,就开始了。
    但他似乎确实没有拒绝离婚的理由,他所有能付之于口的隐晦挽留,都显得他是在贪恋和她在床上纠缠的快感,从而显得卑劣。
    但要诉说别的理由,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些东西,缺乏相关的组织机构,就像《圣经》中的《雅歌》从不说自己是情书,但内容实质却与之无异一样。
    忍耐了一会儿,陆沉再度覆上来,用力吮上你后颈的皮肤,直到那里留了一个清晰暧昧的痕迹才退开。
    “可以用润滑液吗?”他低低问。
    陆沉说的润滑液,不是用在进入这个步骤上。
    你的水有点太多了,过度的湿滑有时反而让陆沉失控,忍不住进得更深,埋进温热潮湿,缚紧舔舐的小小的子宫,把精液射到里面。
    你常常在这时被他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吞噬,晕晕乎乎被他从被子里剥出来,细小的疼痛伴随他舔掉你身体薄汗的动作,胸口和颈侧留下暧昧的印子,他有意让别人知道你已婚的事实。
    润滑液的用处是在一次做爱的时候发现的,你的胸侧很敏感。肉棒直接抵着摩擦有些干,而你又很抗拒眼睁睁看着陆沉把干出的淫水抹到你身上,所以陆沉用了润滑液。
    那一晚你敏感得陆沉根本克制不住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龟头抵在唇边,你头一次乖巧地伏在他身前给他口交。
    柔软的身体和嘴唇,因为敏感和欲求不满而显得含情脉脉的眼神,主动的迎合和索求,这些都让陆沉难以自持地兴奋。
    润滑液后来被他一点一点涂满你的身体,双乳,细腰,像是某种东西缠紧后留下的粘液。
    你在他涂的过程里就哆嗦着泄了一次,那个晚上被干得有点过分,穴肿了好几天,走路时摩擦到阴蒂,你总有自己时刻发情的糟糕错觉。
    你闻言立刻摇头,主动凑上去亲他,试图征求他的意见:“陆沉…我们去那儿,在椅子上做,好不好?”
    你撇开眼神,感觉颊边更烫,小声开口:“我想骑你…你身上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