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死者王晓敏的父亲落了一份详细的供词后,知道原来事有蹊蹺,并知道冯碧珍原来还隐瞒住很多的真相;亦知她原来是与唐皆企图串谋向王达明索取一笔赎金,这经已是触犯了香港法例第347条刑事条例,可构成严重罪行,这又怪不得在每次与她录取口供时都支吾以对企图推搪,原来在背后是有原因的。
我心情非常焦急又紧张,知道这事情快将会完结,故即下令张宇雷道:「张督察,今次大帽山这单案件经已明朗化,冯碧珍已涉嫌妨碍司法公正及串谋诈骗,如今时间尚早,你立即派人到法庭申请搜查令,然后再到冯碧珍的住所搜查和把她拘捕。」
「是的长官。」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晚上8时许,大门的门鐘忽然从外响起,冯碧珍不知就里,心想到底是谁人按响门鐘,故便没趣地把门一开,谁知一开,即看见马小妮站在门前并手执一张纸道:「冯碧珍,这张是我们警方向法庭申请的搜查令,我们怀疑你涉嫌和一宗大帽山的连环兇杀案知情不报;以及涉嫌勒索和妨碍司法公证有关,现在麻烦你开门,好让我们警察入内搜查。」
什么?搜查……
当冯碧珍知道在门外的原来是一班警察后,立时脸色一慌不懂反应。
事后,几名探员都在冯碧珍的家里搜查了一阵子,同时亦寻找了一些疑似的证据,接着陈铭才走来向张宇雷说:「长官,在这屋内搜到的怀疑证物就只得那么多,里面有多本银行存摺;几张信用咭和这些信件和一部电话等,我想应可以足够了。」
张宇雷顿了一顿:「嗯,这也好,押她回去落口供吧。」
上司的一声下令,马小妮便向冯碧珍说:「冯碧珍女士,我们现在怀疑你与此案有关,如今要把你拘捕,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稍后所说的一切将来可能会用作呈堂证供。」
最后,马小妮即拿出了一副手銬来把冯碧珍的双手「喀嚓」地銬上,继而在一班探员之押解下便把她带返警署里去。
冯碧珍独自坐在一间问话室内等候着,这里有闭路电视全程监察,过程中不偏不倚。
这宗如斯棘手的案件这么艰难才有进展,千载难逢,故此我和张宇雷一早已在隔邻的房间透过那块单镜反光玻璃监察着,并留意住冯碧珍的对话。
未几,陈铭才和马小妮推门走入,马小妮一坐低便严肃的道:「冯碧珍,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宗关于1992年2月6号当日大帽山的谋杀案知情不报;及企图妨碍司法公证和勒索等有关,我现在来问你,你曾在1992年2月6号那天致电999报称你的女儿王晓敏失踪,当时你说是不知情的,但据我们翻查过你电话的记录,发觉你曾多次和你的老表唐皆通过电话,同时亦翻查过你和唐皆所发过的讯息,在讯息内容都曾多次提及过你要向你前夫索取金钱的事,以换取释放你的女儿王晓敏,况且你所提出的赎金亦十亿美元,你都颇大想头啊!」
冯碧珍听毕即内心一怔,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查得这个天大的秘密,皆因这个秘密就只有唐皆和她的前夫知晓;其馀的还有已遭林竖仁杀害的两人,就算是前夫,亦是只知道要勒取十亿美元而已,根本也不知道这事件是和她有直接关係,故便即时神情一愣变得哑口无言起来。
接着马小妮又道:「冯碧珍,除此之外,我们又刚调查过你这几张信用咭及银行户口的资料,发觉你的银行账户经常都有一笔为数颇大的现金存入,而这笔现金都是由美国那边转账过来的,想问这件事你又如何解释呢?」
如何解释…
冯碧珍内心霎然一惊即狡辩答道:「我…我…这些钱全都是前夫给我生活费来的,虽然我们经已离了婚,但他经常都给我一些生活费也是十分正常的。」
陈铭才见她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便说:「冯碧珍,若然我相信你在银行账户那些钱都是你前夫给你的生活费,那么,你在电话内和唐皆互通消息一事又怎样解释。」
说罢他更在那份文件内,拿起一部已用透明胶袋封存的手提电话道:「我如今手上这部就是在你家中搜获的电话,里面已经存有你和唐皆如何策划绑架你女儿王晓敏的犯罪证据,而在电话记录中,你曾提议要索取你前夫王达明十亿美元,就算你今次不涉及杀人罪,也肯定涉及了知情不报及企图妨碍司法公证罪,还有勒索,我相信这三条罪加起来你监禁肯定没有十年也有八年,我劝你还是招认算吧,免得再兜一大个圈子那么花时间,你想清楚吧。」
冯碧珍听毕霎时面色一沉,心想今次肯定跑不了,故随即脑筋蛮地一塞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是一件天大的秘密竟在一瞬间东窗事发,又一时想到自己的女儿无辜受害,想来自己也有责任,故一度感触下便两眼泛起了泪光来。
都安静了好一会,冯碧珍终无奈地向陈铭才和马小妮等两位探员说出一切真相,而两位探员则一边细心地听取她所陈述的供词,并一边仔细地填写她的供词在那张供词纸上,所费需时。
今次这宗案件确实是峰回路转,本来是茫无头绪,可是如今却现一线曙光,按理论上已证据确凿,冯碧珍今次也应逃不了,每个人一旦犯了法就要承担一切后果,所以这刻我和张宇雷都互瞥了一眼,其后张宇雷更感叹地说了一句:「真想不到这个冯碧珍原来是那么贪婪,竟开价十亿美元,若然我有这一大笔钱的话,我肯定这辈子也不用担忧了。」
听他这样说我便笑道:「嘿,所谓最毒妇人心呀!连自己的女儿也利用,这可想而知她的心肠是有多歹毒呢!」
说毕,我们便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