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云泥之差 > - 36 限
    设计师们回国后带回来大量的资讯,整个设计部又重新充实忙碌了起来。
    郑理并没有将那晚的事情告诉小艺,他学着收敛那些过放的情绪,多了一点以往没有的心眼去稍微注意一下周遭外围,小艺吃惊他的变化,讚赏了几回。
    而严栩的生活却跟郑理截然不同,出国前的压力持续延伸,甚至变得更加巨大。郑理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严栩迟早有一天被稻草压扁。
    来年春夏的设计进展到尾声,拍照又将来临,大量的衣服再度堆满设计部。
    晚上郑理跟小艺挤在一个被窝里取暖,小艺一脚跨在他的腰上,像抱抱枕,聊天的声音带上一点睡意。
    「又快要拍照了,你说严栩会不会累垮?」郑理突然间想到工作,又想到整间办公室状态最惨的严栩,忍不住问。
    小艺伸手揉乱他的头发,「严栩的事不要管,我知道你们几个感情好,小寒的行为总经理会去讲。」
    郑理翻过身正对小艺,小艺回望他,让他欲说出口的话又嚥了回去,化为一声叹息出口,瞬间被小艺吻去。
    廝磨间,郑理搂着小艺说:「希望这段日子快点过去……」
    郑理的预感没有成真,这次拍照公司让他替严栩分担掉过多的工作量,但就算如此,严栩看上去依旧疲累不堪。而这场疲劳甚至延续到了年节前,被一场风暴给炸得热闹起来。
    小寒抄袭。
    这四个字像震撼弹突地从天而降,炸得眾人头晕目眩、谣言四起。
    总经理下令将小寒近三个月的设计图蒐集起来,设计部主管包含总经理跟生產部主管、打版室主管全进去开会。当天下午他们又出来收走了该组所有设计图,闭门讨论了一整天,隔日上班严栩和另一位设计师被叫进去。
    这一天,每个经过会议室的人都用凝重的表情看着那扇白色的门板,没有人敢说话,整间公司沉浸在巨大的沉默
    中。
    郑理竖直耳朵,c区保持了整天的沉默,电话也彷彿被毒哑了嘴,不曾响过。
    中午用餐时间他们也没出来,还是秘书订了便当送进去。
    乍闻消息时,郑理很震惊。他以为小寒只是针对严栩,纯粹的看严栩不顺眼,毕竟从设计助理开始,小寒就不断针对严栩,即便经他手的事情几乎达到了零出错率。郑理也多少感觉到小寒是有意排挤下面的人,为确保自己不受威胁,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反而造成反效果。
    心胸狭窄的人眼界自然浅短,抄袭其实也不用意外了。为了迅速爬上高位,就像业界场商,为了迅速赚到钱,照搬流行事物炒短线,是一样的道理。
    郑理低头看了看自己包里的资料夹,那一张张的设计图,全都给小艺看过,甚至一一点评过。他对小艺付出了无比的信任,郑理几乎是小艺手把手交出来的,加上私情,对比严栩的处境,他真觉得自己遇到小艺是件幸福事。
    他收回视线,眼角馀光就瞧见ian扫来的疑惑视线。
    「有东西要交给我?」郑理下意识反问。
    「没有。」ian迅速低下头,两人再无交集。
    这一整天小艺都没有出来,郑理只能把所有事情都先替小艺记录下来,按照先后次序排好,下班鐘声响后目送打版师们离开。他把重要事项贴在小艺的电脑萤幕上,下班经过会议室,门刚好打开,总经理率先走出,他板着一张脸,满腹愁容,后面是微微笑着的小艺。
    他看见郑理,无声说:『等我。』转身,走进设计部。
    严栩看见门边的郑理,掩去了嘲讽的笑容,伸手拍拍郑理的肩膀。「没事。」指了指他的眉心,郑理才惊觉自己的眉头皱得死紧。
    「没事就好。」郑理也不多问,但还是在严栩走后好奇的朝会议室里看去。小寒趴在桌面上,双手交叠环着,脸埋在里面,双肩不断抖动。看上去就像个斗败的孔雀,不住颤抖。
    郑理厌恶的撇开脸,冷哼了一声。自做自受。
    回过身,小艺提着包等在他身后。「走吧。」
    第一次,或许也是格外兴奋之故,小艺跟郑理一起下班,还拖着他买了一堆小菜、啤酒,窝在他家的沙发上,不停的朝郑理举杯。
    郑理看着小艺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和骄傲直挺的胸膛,心底一阵柔软,上前搂抱住小艺,沿着他的颈线轻轻囓咬,一路滑落衣领。
    小艺任由郑理推倒,滑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衬衫的釦子被解开来,湿滑的吻落在胸膛上。小艺被挑起情欲,哑着嗓子笑道:「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郑理抬头,往上爬,遮去小艺头上的光线。「你今天笑得特别诱人。」
    「哦?确实挺爽快,」小艺拉低郑理的头,嘴唇贴上他的,一字一句道:「那好好服侍我吧,例如,让我上你……?」
    郑理一顿,犹豫的时间很短就应允了,他不否认自己有点好奇被插入的感受,尤其每次小艺被撞击得摇摆呼出的叫声都彰显着他的舒爽,他就更加的好奇了。
    没想到刚一点头,小艺立刻反攻的将他压在身下,像嗜血的野兽舔了下唇,张口嚙咬郑理的嘴唇,廝磨地说:「我先教你怎么清理。」语调开心愉快的上扬。
    小艺带着郑理进浴室,从架上拿下一个他从没看过的器具,一根中间有个气球状的软管。然后小艺又拿出一个盆子里装满温水,要他把衣服脱掉蹲在盆子边。
    「可能会有点不舒服,第一次都是这样。」小艺半跪在郑理身侧,单手环住他,另一手拿起置有硬管的一端,慢慢的塞进郑理体内。
    郑理蹲在那浑身觉得不对劲,异物入侵的感觉令他只想要紧缩肌肉,阻止它深入。
    小艺的笑声在浴室里盪开,他吻上郑理的耳畔,探出舌尖鑽舔郑理的耳洞,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也确实达到效果,管子很快的放置好。他转脸吻了吻郑理的嘴唇。「接下来你就按这颗球,慢慢的把水灌进去,觉得不太舒服就停下,等憋不住了就去拉掉,反覆几次水没顏色后再叫我。我很期待喔。」
    郑理听完整个步骤第一个念头就是:『能不能放弃?』,但小艺的最后一句话让郑理咬牙完成清理。
    他近乎虚脱的瘫坐在浴缸边上,以迟缓的速度清洗自己的身体,小艺彷彿算准时间推门进来,嘴边的笑意毫无减退弯腰探舌顺着颈边线条一路舔过耳廓。
    他们从浴室移动到房间,郑理身上的水气无暇拭去就被小艺推倒在床上,不像以往期待承情转守为攻的跪进郑理双腿间的缝隙,双手撑在郑理身侧两旁,俯视湿淋淋的郑理躺在他的身下,仰望着他。
    过程中小艺不曾再讲任何一句话,他只是低下头吻掉郑理满眼的疑惑,让彼此的喘息声充斥房间每个角落。
    郑理安静的躺在小艺的怀抱里,仰着头承吻,他张着眼睛看小艺吻他时专注的神情,疲惫虚脱感一扫而空,一股热流窜上心头,他闭上眼伸手捧住小艺的脸投注全心地回吻。
    很快小艺的衣服被卸除殆尽,在小艺伸舌玩弄他的肚脐时,郑理翻身压住小艺,他想要做点什么,身体往下缩去,扶起小艺的阳物吞进喉咙深处,听见小艺一声舒爽的长叹,郑理更硬了。
    小艺屈起双腿张得更开,单手不断抚摸郑理的头,随着每次的吞嚥、舔拭和轻啃呻吟声也不一样。
    听着小艺的叫声,郑理内心满满的、鼓鼓的,他忘情的满足小艺,手指滑到小艺的股间如往常般地刺探穴口,抚摸皱摺,意图探入时小艺双腿猛地夹住郑理的脑袋,坐起身发出嘖嘖声响,浅笑摇着食指推开郑理,将他重新押回身下。
    小艺的动作带上了一点粗鲁,极快的俯身惩罚似地咬住他已经溼漉漉的阳物,那些湿滑的液体一口一口的被小艺吞下,他的表情像舔拭美味的冰淇淋一样,由根部舔至顶端,再用牙齿轻轻啃咬龟头,又痛又舒爽的感觉来回折磨郑理,只能不断地发出喘息跟断续呻吟。
    他垂眼对上小艺写满情欲的目光,赤裸裸的欲望纠缠住郑理,忽然间一阵潮湿感袭来,藉着润滑液的湿润小艺把手指插进他的身体里,比软管更粗的存在,还有着比水还热的温度,他不适应的紧缩肛门,把小艺的手指含在里面。
    小艺爬回他的胸口,重新吻上的嘴里俱是纯男性的气味,转移了郑理对那处的不适。
    手指在那处进进出出,很快的小艺又放进了第二根手指。
    「呃嗯……」郑理张手抱住小艺,拉直的颈线上沾染了一点又一点的红痕,他可以感觉到小艺的手指加快频率的进出那里,甚至尝试屈起指头。郑理不停的发出声音来舒缓,不曾动停止的念头。
    他不确定自己躺在那里让小艺帮他扩张了多久,也不清楚每次不适时阳具躺下又起立了多少次,后来只知道每一次小艺的手指在里头屈起、转动时都有难以言语的快感。
    郑理不禁想着,这就是小艺每次都一脸既愉悦又痛苦的原因吗?
    他试着把腿张得更开,这时候股间已经一片湿腻,小艺配合郑理把手指进得更深,尝试去抚摸里面每个角度,然后扫过某处时他感觉到郑理重重的抽搐了一下。小艺开始来来回回不停地搔弄着那点。
    「小、小艺──」郑理半开眼眸,眼眶被快感折磨出泪水,他松开一隻手想抚慰自己,直肠里的某处被小艺恶意的按压揉碾,他只觉得自己身前的分身快要爆炸,手一碰上去时腥羶的白浊便激昂而出。
    但郑理却没有空喘息,他只能半睁着眼看见小艺笑得妖嬈的模样持续被手指堆加上来的快感弄得频频颤抖。
    「不、不要了……」隐约间他看见小艺点头,手指很快退了出来,他以为自己有时间可以平復喘息,但小艺很快的把自己的阳物对准穴口,一口气的塞进来。「啊──!」
    尖拔的叫声里混含各种情绪,他不知道到底是太刺激还是大太的存在让他叫出声,视线剧烈摇晃了起来,小艺的阳物在他的直肠里进出,远比手指还要灼热的温度来回碾磨郑理。
    高潮的馀韵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小艺带着粗暴的、快速的抽插越积越高,郑理像溺水的人双手捉住小艺的双臂完全失了攻击性的被爱着。
    他不确定自己射过的分身什么时候又站起来,只记得小艺慢了下来,又轻又重的深浅进出,像是在试探什么。郑理的身体被摆弄成侧躺的姿势,小艺又插入,猝然地划过刚才那舒爽到足以颤抖的位置,小艺的笑混合着粗喘声,像迷药一样让郑理昏眩的只能张开大腿发颤呻吟。
    在情欲的浪涛中郑理完全失去时间感,摇摆间他又湿了,每一次小艺激进的撞击都把汗水洒落在他的胸膛,最后他终于夺回一点主权,拉过小艺的头在热吻中迎来两人的高潮。
    事后小艺伏在他耳边,用染满情欲的磁性嗓音说:「你还挺适合被干的,这种事很舒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