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等男子把油灯照过来的时候被她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不是睡了吗?”
这女娃子什么时候起身的?该不会被他们的说话声给吵醒了吧!
农妇进来后也吓了一跳,正对上凤子衿似笑非笑的双眼。
“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也难。”掏了掏耳朵,她起身下床,“买卖做的不错呀,一批货能拿五万块钱。不如跟我说说,什么买卖这么值钱?”
男子身子一抖,完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全都被她给听见了!
顿时,看向凤子衿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们更不能放你出去了!”男人给农妇使了个眼色,夫妻二人拦住了凤子衿的去路。
“谁说我要出去了。”她轻哼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
虽然她这是刚出狼窝又如虎穴,不过比起jacek来,这两只老虎实在是弱得很。
她才发现,自己在实验室内每天吃下的饭菜都被下了药,抑制自己的体力,使她变得软弱无力。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她便发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一点。虽然还不及以前,不过对方眼前这种农村莽汉,也足够了。
男人率先向凤子衿扑了过去,后者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脚一抬给他绊倒了。农妇慌慌张张不知道如何打,拿起立在墙角的棍子向凤子衿头顶咋去。
“大婶,棍子可不是这么用的。”
她用了一个巧劲,把棍子夺在了自己的手里,狠狠敲在了农妇的小腿上。农妇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凤子衿又顺势一棍,敲打在了男人的腹部。
这一下力气不小,瞧见墙上挂了根绳子,凤子衿拿了下来,捆上两人的手脚,没有把两人放在一起。
“这绳子,应该是你们绑其他女孩用的吧……”凤子衿冷眼看着他们,“也让你们尝尝被捆起来的滋味。”
农妇哪里受得了被粗糙的麻绳捆绑住自己还算细腻的肌肤上面,顿时疼得直叫唤。凤子衿不堪忍受她的叫喊声,一闷棍给打昏了过去。
至于男人,她手下更不留情,使用了一点手段,绑了一个复杂的扣。这种扣越挣扎越紧,男人动了两下便不动了。
“你是警察!”男人笃定的说。
凤子衿摸摸下巴,她要是警察,还用得着这么狼狈?也没有跟男人说话,去房间里搜了一圈,找到一部手机。
别看这房间里破破烂烂的,手机倒是挺新,一看就是刚换的。
没有密码,凤子衿很轻易的就解开了。想了片刻,给越江打了个电话。
刚才从森林里开出来的车是军车,凤子衿无比确认,不过是来做什么任务的却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找他们过来才是最快的办法。
手机嘀了两声后被人接起,“喂?”
“是我,凤子衿。”
那边大约愣了两秒后,不可置信的说道:“凤子衿?”
“嗯,我现在在……”她卡了个壳,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越江马上会意,“你先别挂,我马上给你手机定位。”
好在带过来的有技术兵,经过五分钟定位,越江确定了凤子衿的位置。
“我今天看到好像是你们军方的人在附近出任务,我想让他们过来可能会快一点……”她说道。
越江哭笑不得,凤子衿嘴里的人不正是他们吗?
如果当时他们再开慢一点的话,应该就能碰上面了。
“我已经知道你的位置了,放心,马上有人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越江带着几人赶紧出动了。
凤子衿转身回屋,夫妻二人静静的被绑着,农妇还在昏迷着,男人死死的瞪着她。
“你要是再瞪我,我就剜了你的眼睛!”
像是报复似的,凤某人挥了挥手中的铁片。
男人被她吓得瑟缩了,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越江开着车就停在了门口。凤子衿出去,正对上要开门的越江。
“真的是你!”他长出了一口气,仔细的将她看了一圈,“没出什么事情吧?”
凤子衿摇摇头,指着屋里说:“里面有两人,是夫妻,你们把他们带出来吧。我听这两人说,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
越江立刻指了两人进去,小兵到里屋一看,果然不错,还都被麻绳捆着。
对待犯人自然不用那么客气,夫妻两人被推搡着进了车,两边各有士兵看守,这回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明天一早我让人再过来搜查,先上车吧。”
凤子衿点头,坐在了越江旁边。
“对了,你给阿夜打电话了没有,他最近找你找得要疯了。”
凤子衿一怔,干巴巴道:“还没有。”
越江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我看你应该是没有手机里,用我的打吧。”
人贩子的手机她已经交给了越江,此时拿着他的手机,不知为何心里一颤。
应该有两个多月,自己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吧……
她点开通讯录,翻到“薄斐夜”一栏,按下了通话键。
一会儿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这回失踪拉了这么久,他一定着急死了……凤子衿心中思绪千万,连那头已经接通了都不知道。
“喂?喂?越江?”
薄斐夜拿开手机,是越江不错,怎么不出声呢?
“越江,你怎么……”
“阿夜。”她淡淡说道:“抱歉,我……我回来晚了。”
有一瞬间,凤子衿迫切的想站在他面前,想抱住他,想让他知道……自己非常非常的想他。
“子衿?!”
“嗯,是我,我……”
凤子衿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电话那边叮叮咣咣一阵响声,被吓了一跳。
“你那边怎么回事?”她急切的问道。
薄斐夜咳嗽两声,“没事,东西不小心掉了而已。”
徐千帆:您这哪是东西掉了,分明是都碎了!
看着地上已经碎成一片片的花瓶,徐管家不禁默哀,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啊,就这么碎了!
不过刚才听薄少叫的那声“子衿”,莫不是少夫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