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海中,时空桥上。冀一秋看着自己出现的地方,心中也是若有所思。那蓝色羽翼的妖兽可不是凭空带着自己随便登上时空桥的,而是这个地方,根据那刻度上的显示,这里正是冀
一秋所处的时空,相对应的时间段。“如果我在这里,那么前面……”冀一秋抬头望去,时空桥根本没有尽头,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扩张一样。也就是说,从冀一秋脚下开始,往前去,那里,就是未来
。
冀一秋脚步动了动,不过却忍住了心中的想法。
他敢回到过去,却不敢降临未来。一旦未来因为他的出现发生了哪怕一点点改变,其影响力,就不是冀一秋能控制的。
“努力过,终会成功,不必投机取巧。”
冀一秋摇头,做事要脚踏实地,这是他幼时,父亲教他的。一旦你投机取巧,看似收益,实则已经要吃大亏。想着,冀一秋神色一动,转头看向时空桥下一望无际的时空海,某一处海水突然沸腾起来,而后水花爆开,一头巨大的妖兽从中飞出,那狂猛的气势,让冀一秋
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妖兽太熟悉了,巨大的蓝色羽翼,红色光滑的皮肤,这与被他抓起来的那头妖兽简直一模一样。
“人类,放了我儿,任你离去。”
这头妖兽更加巨大,几乎堪比翼龙族。那庞大的羽翼展开,遮天蔽日,黑漆漆的影子将冀一秋覆盖,冀一秋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
“这家伙比不上瞳老,也差不多了。”冀一秋暗中点头,也就是说,这头妖兽的实力只比他差上一点点。
冀一秋抖了抖袖袍,双目盯着妖兽,呵呵笑道:“我觉得你还是变成人身,这样我们才能交流。”
妖兽睁了睁比冀一秋身体还大的眼珠子,而后鼻子中哼出一道冷气,旋即全身爆出一片红光,红光将它身体覆盖,这才开始快速缩小。
眨眼,待红光敛去,露出了一位红衣老者。
“首先,我擒你孩儿,是因为他想吃掉我。”冀一秋看着红衣老者,淡淡道。
红衣老者似乎也知道他儿子的性格,当下便是冷哼道:“你身为人族,看其修为应该也是大能之辈,难道你这种人物,还和一个小娃娃较真?”
呦,冀一秋被他说的愣住了,大能之辈?和小娃娃较真?冀一秋不禁一笑,“你说错了,我不是大能之辈,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冀一秋摇头,目光渐渐有些恍惚,幽幽道:“我,只是一个渴望保护家园的普通
人而已。”
红衣老者一怔,旋即背过手,好奇道:“保护家园?什么意思?”
冀一秋目光凝聚,看向他:“不死魔人入侵,再过几百年便是大决战了,我们人族,不知能有几人活下去。”
“不死魔人?它们在亘古时期,不是已经灭亡了吗?”红衣老者显然也是知道不死魔人的,此刻冀一秋一说,他也是有些震惊。
可冀一秋比他还要惊讶,这家伙在时空海,怎么还知道不死魔人呢?
“你知道不死魔人?”冀一秋身子忍不住前探些许。
红衣老者点头,他身子一晃便是落在了时空桥上,道:“时空海,不归时空桥管理,所以时空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在时空桥上的。”
“在亘古之初,混沌末年,不死魔人便已经存在了,那时的它们似乎刚刚诞生,但实力强大无匹,不仅想要吞吃霸占所有鸿宇,更是连时空海都不放过。”
红衣老者露出了回忆之色,那时的时空海,似乎也面临了一场战争。
“之后呢?”冀一秋忍不住问道。红衣老者抬头望上苍穹,拱手过肩,神色恭敬道:“是神,我们只能这么称呼他,他显像于苍穹之中,一巴掌便是拍死了所有入侵不死魔人的族人,无论是金色魔
人还是不死魔人的领袖,全部身死。”
“毫无反抗之力的身死。”
“神?”冀一秋目瞪口呆,这世界有神?不过随后冀一秋便是明白了,这个所谓的神,恐怕就是执掌万千鸿宇的掌控者。
“神明有言,时空海乃四方之根本,这里是纯净的海洋,决不允许不死魔人染指。否则,直接抹杀。”红衣老者说着,也是激动了起来。
“在那之后,仍时不时的会有一些不死魔人闯进来,它们在试探。可结果呢?哈哈,凡是进来的,无论修为强弱,直接就被抹杀了。”
“哦?”听到这里,冀一秋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这里的规则明显是不允许不死魔人出现。所以,只要是不死魔人,不管你有多强的手段,来到这里,就是死。
因为规则就是这样。“一定是掌控者定下的规则。”冀一秋想着,突然看向红衣老者,当即拱手道:“老哥,在下冀一秋,四方宇神三千宇座下,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老哥不要拒
绝。”
“那你是不是应该想把我儿放出来?”红衣老者眯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冀一秋的目的。
冀一秋尴尬一笑,当即一挥手,一身红袍的青年便是出现。此刻的他,一身正气,眸光清明,体内的恶念早已被冀一秋炼化。
“父亲?”青年看向红衣老者,当即躬身施礼。
红衣老者一看,这从来都没有给他行过礼的臭小子,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孝顺?不由得,他看向了冀一秋。
冀一秋道:“之前我用善念之火灼烧炼化,将他心中的恶念、执念、贪念都是炼化掉了。”
“也就是说,我儿并不是我儿?”红衣老者眉头一挑,一抹怒气便是从脸上窜出。
冀一秋急忙道:“不不不,你可以问他。”
果然,红衣青年道:“父亲,莫要怪罪冀大哥,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我的人生方向,我们时空妖兽一族,是为保护时空海而诞生,吞吃各族族人,这本就是大罪。”
“你小子……”红衣老者瞪眼冀一秋,这冀一秋好大的本事,把他这么多年都教不好的儿子,变成了一个木头疙瘩。“好吧,你便说说你的目的,前提是不能扰乱时空海的秩序。”红衣老者的目光渐渐柔和,看向了冀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