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 > 第163章
    他一次次告诉自己,其实这已经足够了,他不该贪心,应该就守着这些回忆就好。
    但话要说出口的时候,似乎嗓子的各个出口都被堵住了,他长了长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如果靳泽恐同至此的话,如果注定要被拒绝的话……
    他就最后抱一下吧,最后一下就好。
    抱上去的时候,淮言依旧是在发抖的,头一次如此坚决,如此用力地揽住了靳泽的腰。
    对方的怀抱依旧很温暖,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即便他以后都再也抱不到了,留着这些温度,应该也起码能支撑他接下来的这些年。
    怀里突然的重量,在那瞬间,就像是小行星撞上了地球,是□□在他头脑上空爆炸。
    靳泽的肾上腺素在瞬间飙升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让他瞬间被剥夺了听力般,只觉得脑子里有警报声在轰鸣。
    他回抱住青年,早已成了本能。
    他想开口问一句,淮言,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但这时候再问这话,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叶医生在听到他说淮言亲吻了他时,不经意的那个笑。
    淮言喜欢他,这还不明显吗?
    他的腰腹间传来微微的湿意,让他觉得那一块都发热发烫起来。
    他将青年从怀里抱起来的时候,对方的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看着他泣不成声,想要捂住眼睛又舍不得不看他。
    “对不起哥哥,我喜欢你的……我说的什么是直男,其实都是骗你的,我……”
    淮言没能说出口的话尽数被靳泽堵住,化成因为错愕而发出的小声的呜咽声。
    他的眼睛因为靳泽的动作而微微睁大,又转瞬就沉迷在了这个吻下。
    靳泽的动作看起来粗/暴,实则这个吻落在淮言唇上时,却温柔得不像话。
    两人都没说话,又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全部融进了这个吻里,用最原始相贴的方式,让彼此感受到自己磅礴的爱。
    不同于上两次的偷吻,淮言正在处于清醒状态,这个认知让靳泽无比兴奋。
    他的本能想要直接地破开青年的唇齿,长驱直入攻城占地,但大脑告诉他不行,淮言会害怕的,不能让对方不舒服。
    淮言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点,下意识地张开嘴,方便靳泽更深的掠夺。
    这个动作极大程度地助长了靳泽的兴奋,让他沦陷其中,忍不住攻略更多,更深,想将青年的每一处都占为己有。
    淮言在被亲吻时,简直软得不像话,宽容地包容靳泽每一个藏匿于心又或者宣泄于外的欲/望。
    青年在接纳他,在鼓舞他。
    靳泽的心在淮言的接纳中微微发颤,他甚至在某个瞬间,在看到青年发红的眼尾时,感受到了某种光辉照耀在自己身上。
    他在这种极端的兴奋中,随着狂舞的思绪乱晃,许久他才意识到这光辉的来源,仅仅就是青年本身而已。
    因为他也爱他,并且是深深爱着他……
    被靳泽松开时,淮言的脑子晕晕乎乎,陷在了名为兴奋和幸福的沼泽里,难以挣扎也懒得挣扎。
    理智在这一瞬间,在和靳泽在一起时,成为了最不重要的东西。
    以至于在靳泽松开他时,他还下意识地往前去跟随靳泽的唇。
    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淮言喘着粗/气伸手捂住了脸,又被靳泽笑着伸手拉开。
    一个裹着蜜糖的吻落在他额间,在想继续向下的时候,被这个吻的主人克制住了。
    淮言哭得更加厉害,从刚刚抱完他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哭。
    靳泽明明不想看到淮言哭的,但青年的眼泪就像是放水的水龙头一般,怎么也擦不干净,就像四年前喝醉酒的他一样。
    淮言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毫无逻辑地诉说自己的爱意。
    原来四年前淮言就喜欢的人是他,暗恋了四年的人是他,在节目里说着爱而不得的人还是他……
    所有他嫉妒过的,憎恶过的,他以为在青年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的混蛋,全都是他。
    哭到最后,青年再次累到睡了过去。
    靳泽就抱着青年,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
    即便现在这样抱着淮言,靳泽心里还是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有许多个瞬间,就差点要失去淮言了。
    他将怀里的人抱紧,但又怕抱得太紧,只能维持一个别扭的姿势,让对方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又不至于感觉不舒服。
    他轻轻地去亲对方微微湿润的眼睛,亲他鼻尖的小痣,最后贴上青年的唇。
    一如他许多次梦里梦到过的一样。
    “淮言,我也爱你。”
    “所以你不用道歉,要真说骗了你,我才是骗子……”
    不仅是骗子,更是将自己卑劣的念头,潜藏在淮言对他的依赖之下,哄骗他的坏蛋;是一个以为青年喜欢别人,狼狈地逃走,不敢接受自己心,最后连表白都需要淮言主动的懦夫;是淮言爱了他这么久,都看不清摸不透的蠢货……
    在此之前,他是骗子,是懦夫,是混蛋,是蠢货,是划不清界限的猎手。
    而现在,他是淮言的爱人。
    是淮言给了他无数次机会去发现他的爱,却在最后才迷途知返的爱人。
    淮言的手即使睡着了,也还是紧紧握着他的,细白的手指像是一根项圈放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