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长还真是厉害啊,弄出来这稀罕玩意儿。”
    何县长:“磁铁粒上裹一层,混进米里,这边的棍子通了电,扫一下就知道了。”
    县里的大粮商皱眉。
    “可是,我的粮食还是没有全找回来啊。”
    何县长:“主要是抓住贼人。”
    大粮商:“这些人,一看就不是贼人啊,他们哪儿有那本事啊。”
    但他话锋一转,冷笑:“可是他们占便宜了,那就该抓紧去坐牢,是吧何县长?”
    何县长没有回这句话,只是坐着。
    “要是贼人就是想帮人,现在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无辜的人进来了,应该也会露面的。
    把这些消息传出去吧。”
    然而,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何县长所想的那样。
    这些个地主财主,也懂了。
    从县里一回去,他们就带着人手,在自己那片的地盘,挨家挨户的砸门收粮食。
    理由很简单。
    凶狠的长工手里拿着棍子,一下子将要拦着的人家打过去。
    “你们这些穷鬼,能吃得起这些粮食?还不是偷来的,我们老爷的粮食就是被你们这些穷鬼偷的!
    全部给我们交出来!”
    这些地主们终于是找到借口了。
    县长给做的榜样,他们自然也能这样找回自己的粮食。
    虽然没有那新奇的玩意儿,但那说法没错啊。
    这一天的功夫,赵元乐这半个来月的功夫白费了一大半。
    赵元乐下午吃饭的时候,就听到赵元兰说起这些事儿。
    赵元兰:“金凤婶子跟我说的,那打的才叫一个惨啊。”
    抱着城城的何菊叹了口气。
    “看吧,有粮食又怎么样,守不住就是守不住。
    有些人啊,就只能是饿死,都是命啊。”
    赵元乐面色如常,吃干净了碗里的饭。
    何菊看她一眼,忍不住唠叨她。
    “你现在整天睡懒觉,早饭也不吃。”
    赵元乐:“少吃一顿,节省粮食。”
    何菊:“咱们家粮食不是够吗?”
    赵元乐:“兴许吧。”
    说完,她便出去逛了。
    逛一圈,听了好些人闲聊的话,再去隔壁村啊,隔壁镇转转,了解的情况就更清楚了。
    “哼…”
    冷笑一声,赵元乐在打听完情况,回到家里。
    吃过晚饭,她将衣服穿好,又出门了。
    这次,她不是分发粮食了。
    她打人。
    挨个打。
    把人弄出来,一顿好打。
    最后,留下那句话。
    “不把那些粮食再弄回去,我天天晚上都有空来,弄烦了,那就一劳永逸。”
    这话,她自然是变了声调说的,甚至打人的时候,都用的是棍子,没太暴露力气。
    就这样,怒气加持下,连续三天晚上,赵元乐将这些人都挨个揍了遍。
    当然了,只打一家之主,没打其他人,因为打一家之主就足够了。
    哀嚎遍野,赵元乐成了这些地主眼中无法抵抗的凶神,一个个麻溜的就将粮食还了回去。
    第四日,一堆鼻青脸肿的地主财主,又将何县长的门给堵了。
    王保长被打的最惨,脚都是瘸的。
    他质问何县长。
    “你怎么还没抓住人啊,就关着那些个人,有什么用?
    看看我们,看看,我们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何县长看着这一群被打的人,忍住了心中笑意,无奈:“我想这伙贼人,应该是有侠义之心,不忍心看着无辜的人受牢狱之灾,谁知道,不是这样。”
    赵元乐这天,也在县里,甚至还当了看这出热闹的围观群众。
    她听到了何县长的话,一抹笑容。
    哼,这县长想什么呢?
    她才没那么傻,自投罗网。
    她可知道,这个何县长是个什么样的。
    她就赌他先不忍心。
    她就不出面,就不信这个何县长能一直关着这群无辜的人。
    其实关着也无所谓,这还管饭呢,白吃白喝。
    何县长也不想再关这么多人,还管吃管喝了,自己这边的钱遭不住。
    他将这些人放了。
    这天晚上,赵元乐便又将县里的大粮商偷了,又把粮食给了那些人,份量都没带差的。
    等到了第二天,大粮商去告状的时候,何县长都给气笑了。
    “真是太嚣张了。”
    都给这人面子了,居然还这么蹬鼻子上脸,他前脚刚把人放了,这人后脚又给偷了,还又把粮食给送过去了。
    这不是明摆着挑衅?
    忍不了了,何县长直接带着人到了,出门拐个弯,到了赵大成的药店门口。
    赵大成正打瞌睡呢,看到何县长带着人,黑着脸走了过来,愣了。
    他拿着药罐子,无措的笑出声。
    “县长,你这是要干嘛?”
    何县长:“你把赵元乐叫出来!”
    赵大成:“叫我们家乐乐干嘛,她又没犯事儿,她还是个小孩子,您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
    “说什么?”
    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赵元乐不慌不忙的走出来。
    她将这一群人扫视一圈。
    一群人都默默将眼神移开,不敢跟赵元乐对视。
    何县长黑着脸,看向赵元乐:“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赵元乐一脸无辜。
    “干什么了?难不成是没给你这个县长行礼磕头?可是现在,本来就不用行礼磕头了啊。”
    何县长:“县里的粮食失窃案,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赵大成赶忙否认。
    “这怎么可能啊,我们家乐乐就是力气大了点,哪儿有这个本事啊,一个人干这些事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元乐挑眉,有恃无恐的看向何县长,声音悠悠。
    “我说县长,你一个县长,好歹是个官,说话不是开玩笑,这得讲证据啊!
    不然的话,你这叫什么?你这叫诽谤!
    你这么污蔑我的名声,按照律法,我是可以告你的哦。”
    被打的最重的王保长气死了。
    “何县长就是咱们县最大的官,你往哪儿告去你!”
    赵元乐冷冷瞪一眼王保长。
    “喲,瞧把你神气的,仗着县长耍威风啊?哼,那加你一个,你看我告不告得动。”
    何县长冷静下来。
    他就知道赵元乐不会认罪。
    他本来也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件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现在赵元乐做的太过分了,直接打脸。
    根本没把他这个县长放在眼里,也没把律法,没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就算出发点的是好的,也不行。
    何县长:“刘保长家的粮食被偷了,千斤的巨石,这县里,除了你,还有谁挪得动?不是你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