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把脑袋埋在郁礼肩上, 拒绝和两位队友说话。
    郁礼自不必说,面无表情地越过两个队友抱着苗柠回房。
    庄季和温予诺跟过来,“柠柠, 不能差别对待,你都让郁礼摸了, 怎么不能让我们看看?”
    “就是, 看看怎么了?我们又不会说出去, 都看见了你不会还以为能瞒得住我们吧?”
    “柠柠, 看看鱼尾巴!”
    “柠柠, 看看人鱼的尾巴!”
    苗柠烦不胜烦, “看什么?又不能吃!”
    “谁说不能吃呢?”庄季望天, “看起来很适合舔舔。”
    苗柠:“……你是变态吗?”
    “所以你果然有鱼尾巴!现在被我们抓住小秘密了吧?难怪平时就喜欢待在浴缸里。”
    “人鱼是这样的,就喜欢水里, 要不然买个水族箱回来吧。”
    苗柠:“……”神经病啊?
    “你们好吵。”郁礼语气阴沉,“出去,然后关门,让柠柠睡觉。”
    “凭什么我们出去啊?”庄季不服,“你出去,我留在这里。”
    发现室友是人鱼, 他们的反应和苗柠想象中不一样。
    苗柠攀着郁礼的肩去看庄季和温予诺,“你们, 不会……说出去吧?”
    “柠柠把我想得太坏了!”庄季叫道, 他又说,“让我摸摸我就不说出去了。”
    苗柠:“……滚!”
    “好哦。”庄季退出了房间。
    温予诺:“……”
    不过队友们很知道分寸, 没有闹太久,或许是因为今天苗柠被私生饭骚扰的缘故,他们顾忌着苗柠的心情。
    房间里只剩下苗柠和郁礼,郁礼低下头来,声音低哑,“发.情期快到了,所以才想回到海里?”
    苗柠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尾巴露出来我看看。”郁礼声音很轻,“时间到了的话,回大海也没有用吧。”
    “但是可以让我自由一些。”苗柠小声嘀咕,“而且不会被人发现。”
    蓝色的鱼尾在床上安静地躺着,郁礼眸光黯淡下来。
    他的手轻轻地碰上光滑漂亮的鳞片,“柠柠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
    郁礼的手令他有些舒服。
    尾巴忍不住拍了一下床,苗柠轻轻地唔了一声,声音柔软又勾人。
    郁礼喉结滑动了一下问,“在哪里?”
    苗柠憋着自己的眼泪,小心翼翼地指了指。
    郁礼的手移过去。
    苗柠的手抓紧了郁礼的衣服,在郁礼碰到自己的那一刻,眼泪滚落下来。
    郁礼愣了愣,他伸出手接住掉落下来的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苗柠呜咽一声,“不准、不准告诉别人。”
    郁礼唇动了动,许久才说,“柠柠,哭一下就会掉珍珠的话,那个时候,可不太好过了。”
    苗柠茫然地看着郁礼。
    郁礼握着那颗珍珠没有再多说话,他的手指触碰着那个地方。
    苗柠倏地抓紧了床单。
    好……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苗柠泪光闪烁着。
    “郁、郁礼。”他的声音也颤抖着,“别……”
    郁礼低下头来,吻上了敏.感又脆弱的地方。
    从喉咙里憋出的哭声被郁礼极轻的他们会听见这样的话又憋回去。
    郁礼有些恶意地按着软乎乎的地方,靠近苗柠。
    “柠柠,你觉得舒服吗?”
    苗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舒服……但是好奇怪。
    “时间到了的时候。”郁礼声音微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更舒服?
    “现在我还什么都没做。”郁礼收回了手,在小人鱼眼中将那根手指伸出小人鱼口中,“是不是有你自己的味道?”
    苗柠含着手指,因为这句话应激而羞耻得脸色泛红,他噫呜了两声,尾巴抵着郁礼的胸膛。
    被刺激的人鱼,好像提前进入了发.情期一样。
    屋子里都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苗柠差点哭出声来,雪白无瑕疵的珍珠滚落在床上,衬着人鱼白皙的肌肤。
    郁礼低下头来,轻轻地亲了一下苗柠的眼角,“需要我帮你吗?”
    苗柠的手慢慢地移到郁礼的肩上,他声音带着人鱼发.情.期特有的魅惑,“要,郁礼,帮我。”
    郁礼低声问,“会持续几天?”
    苗柠抓紧了郁礼的衣服,慢慢地仰起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三……三天。”
    郁礼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把苗柠抱起来,“我们离开公寓,去其他地方。”
    离开公寓,去哪里?
    “尾巴先收起来。”郁礼温柔低语,“宝贝,乖。”
    苗柠乖巧地把尾巴收起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显然庄季和温予诺都因为累了去休息了。
    郁礼抱着苗柠离开公寓,驱车去了他名下的房子,这才给徐哥发了消息说请假三天。
    郁礼都能预料到自己发完消息后徐哥会怎么发疯,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抱着哭泣的小人鱼,低笑道,“还真是……落泪成珠,不做爱豆,就算是卖珍珠柠柠也能成富翁。”
    苗柠把这句话听清楚了,他可怜巴巴地摇着头,“不行,被发现,被解剖。”
    郁礼含住小人鱼的唇,汲取着小人鱼的呼吸和味道。
    那条鱼尾巴不安分地晃动着,被郁礼强行地压制住。
    苗柠又哭了一阵,温润的珍珠硌着他的后背,他声音含糊着叫着郁礼。
    “还有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郁礼又问。
    “封司瑾。”苗柠从脑子里扒拉出来一个人,他呼吸急促,“他说,不能信任你。”
    但是他最信任的人,就是郁礼了,如果有人要帮他渡过这种艰难的时候,肯定也是郁礼。
    “嗯,他一向不喜欢我。”
    被打开。
    郁礼的声音却依旧平稳,“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向来关系糟糕。”
    苗柠手指甲深深地嵌入郁礼的肩膀,可怜兮兮地哭着。
    “他喜欢你。”郁礼亲了亲苗柠唇角,“宝贝,不过现在我们不谈他。”
    喜欢?
    苗柠想,喜欢是什么?自己对郁礼是喜欢吗?
    婆婆说,“如果我们柠柠遇到了一个完全可以信任,可以把自己的全部都交出去的人类,那就是喜欢他。”
    全部都交出去的人类,就是喜欢。
    那他对郁礼……算不算全部都交出去了。
    郁礼的声音低哑,“我爱你。”
    人鱼的尾巴灼.热,在听见这三个字时,脑子再也无法保持清明的状态。
    黑夜褪去又降临。
    郁礼取了外卖后回到卧室,小人鱼蜷缩在床上,尾巴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白,纯白的珍珠映着深色的床单格外打眼,这让小人鱼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郁礼喉结动了动,低声说,“柠柠,吃点东西?”
    苗柠勉强睁开眼,抓紧了郁礼的衣服,“还、难受。”
    “吃点东西再继续?”郁礼轻声问,“饿不饿?”
    “水。”人鱼尾巴泛着痒,“要水。”
    郁礼在浴缸里放了水,把苗柠抱进去,小人鱼抓着郁礼的衣服,把人一起带入,跌落在水中。
    郁礼有些无奈地低下头来,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没办法,我的小人鱼离不开我,那我们继续吧。”
    ……
    庄季坐在沙发上满脸阴郁,“那天不该让他们独处。”
    温予诺随手转了电视台,“是啊,我就说柠柠隐瞒了那么久的身份怎么突然就爆出来了。”
    庄季盯着人鱼的发情期看了许久才说,“这篇文章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呢。”温予诺把遥控器丢开去看手机,“更重要的是,郁礼抱着苗柠离开公寓的事情已经闹了一天一夜了,徐哥那边发的声明看起来不怎么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