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脸色由红转白,他蜷了下手指,他喉咙发紧:“...对不起,队长。”
    洛施舔了下干涩的唇。
    以落诗这个id登场打的比赛并不多,但所有解说评价洛施的中单时都会提到一条:勇。不管顺风逆风都敢打,勇于找机会翻盘。
    18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才中单,一挨队长训脸色都白了。
    喉结紧张地滚了滚,洛施深呼吸一口气。
    特别怕于嘉澍对他失望。
    “我...平时都不是这样的...真的...”
    洛施闷着脑袋,声音很轻,小声解释,自己拧巴道。
    他是...太想赢了。
    季后赛第二天,就是排在s组第四的上海vic对战s组第一的trt,bo7,他们2:4输掉了比赛。
    明天是他们到败者组打的第一场比赛,第三轮,狭路相逢,他们的对手又是北京eagle。
    从s组掉到a组的北京eagle实力犹在,之前一二轮的两场比赛都赢了,势如破竹,如果明天他们输了,今年夏季赛就直接折戟止步于此。
    不想他被骂,不想留有遗憾,想和他一起披着上海vic的队旗站上领奖台。
    眼尾有一点红。
    洛施转头,在队服上用力蹭了一下。
    干的。
    于嘉澍心骤然软下去。
    怀疑自己剂量下大了。
    低声哄人。
    “不是凶你。”
    于嘉澍轻抵着他的额头,沉声道:“前两天罐头腱鞘炎犯了你都拿着药膏急得不行,你是我男朋友,小朋友,只有你有心吗,我就不会心疼?”
    洛施一怔,眼眶微红,觉得丢人,他下意识把脸埋到于嘉澍肩膀上蹭了蹭。
    骨节分明的手掌抚着他的后颈,男朋友的肩膀很宽,清冽干净的薄荷味很好闻。
    洛施慢慢伸出胳膊环住。
    抬起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红了耳朵,洛施慢吞吞企图一点一点放下胳膊。
    骨节分明的手轻掐着他的下巴,于嘉澍敛下眼,吐字低沉沙哑:“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指腹若有若无,压着唇瓣蹭了蹭。
    暗示意味很浓。
    洛施满脸通红,在于嘉澍压下来的时候下意识躲了下。
    “等...等一下!”
    于嘉澍眼尾微眯,垂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还挺感兴趣这个时候喊停洛施能说出什么话。
    洛施低头焦急地挨个戳着桌上的糖纸,没有柠檬味的了。
    洛施突然有点后悔为了提神吃的咖啡糖,现在尝起来肯定是一股苦咖啡味。
    洛施在抽屉角落里找到一颗草莓硬糖,咔嚓咔嚓咬碎。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桌子,红着耳朵,声音低低细细的:“咳,能不能...换个地方亲?”
    于嘉澍往下压了压唇角,忍笑:“为什么?”
    洛施低头看着自己的桌椅,他每天呆在这里的时间十几个小时,比在床上呆的时间都长,洛施闭了闭眼镜,低着脑袋,没什么表情地难为情小声道:“在这里...我怕白天总忍不住想...影响训练...”
    洛施声音越说越低。
    坦白恋人对他的影响,
    于嘉澍只感觉心里像被小猫爪垫轻轻撩了一道,痒痒的。
    怎么这么诚实这么乖。
    于嘉澍很轻地笑了下,低低沉沉,唇瓣碰到了他的耳朵。
    “那去哪儿?你房间?”
    “也不...不行。”洛施红着脸摇摇头,小声道,“那我睡觉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我...我会睡不着。”
    洛施轻抿下唇,怕于嘉澍觉得他在找借口拒绝,小心翼翼开口:“...去你房间?”
    为了逃离他身下这张电脑桌,洛施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于嘉澍眸色微沉,垂眼轻叹口气:“...不好。”
    洛施怔了下,上目线很无辜:“...为什么?”
    于嘉澍凑近他耳朵,音色沙哑地说着他进他房间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呼吸温热,洛施的耳垂越来越烫,红得滴血。
    最后于嘉澍选了一个折中又合适的地方。
    洛施半跪在于嘉澍的电竞椅上。
    宽大的电竞椅,挤下两个成年男人也有点勉强。
    为了不摔下去,洛施只能紧紧抱着男朋友的肩膀。
    腰后的铁臂把队服勒出一道细软到不可思议的弧线。
    洛施细密的睫毛颤得像濒死蝴蝶的翅膀。
    他舔了下唇,无意识的。
    低沉的声线沙哑蛊惑。
    “张嘴。”
    他们的初吻一点也不清纯。
    似乎不懂什么叫浅尝即止。
    而且天才学习什么都很快。
    刚开始还会不小心嗑到,结束的时候,洛施气息不稳,眼里浮着一层水光,唇角破了一点。
    舌头很酸。
    腰很软。
    浑身都软。
    于嘉澍和他截然相反。
    洛施红着脸蹭了下唇。
    不小心看到了墙上的钟。
    好像比上一局游戏的时间还久。
    于嘉澍喂他吃了一颗草莓糖。
    音色有点哑。
    “赔你一颗。”
    洛施慢半拍听懂了,红着脸含着糖块,腮肉鼓出来一点,他低着脑袋呐呐。
    “如果…后天赢了北京eagle…能再...再给一颗吗?”
    于嘉澍喉结无声滚了滚,捏了捏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