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唐小鸭和他的郝先生 > 第112章
    像是已经习惯且对他的气息产生了依赖。
    “为什么呢,”纠结半天他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安娜用尾巴大力划开面前的水域,很快一副流动的水画便展现在他们面前:“跨越种族,尤其是与陆地上的动物相爱在人鱼一族里本就是禁忌,海神会降下诅咒。”
    他自然知道会有诅咒,但望着安娜奶奶愈发严肃的神情疑惑道:“诅咒降下的雷罚我可以独自承受,”这些年来积攒的灵气应该足够他活着度过,至于孕育出的胎儿出世便会石化这条惩罚对他并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
    毕竟他和许惟知作为雄性都不能孕育生命。
    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许久,安娜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劝诫到:“听奶奶的话,而且人类的寿命很短暂,等他去世后你就要独自度过漫长的岁月直至到生命的尽头。”
    “我不明白奶奶,难道爱意只能在同类之前衍生,不应该是按照心的指示吗,”安溪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只是单纯地质疑这流传至今的规矩。
    “你不用明白,只需谨记海神会庇护每一位海洋生灵。”
    ??87安溪篇(十九)
    庇佑每一位海洋生灵却不能任由他们追求真爱。
    赌气似的,安溪看着安娜奶奶转过身去后没有道别,直接一头扎进黑珊瑚林。
    等浮出水面后看着宽阔无垠的大海他才冷静下来,回想起自己的行为满是后悔,居然对安娜奶奶发脾气。
    但现在让他回去道歉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他是真的不赞同海神立下的规矩,还是等过段时间让他整理下措辞后再回去找奶奶请罪。
    潜在海平面下漫无目的地游荡几圈后再次探出头,太阳已经落了半截,而不远处熟悉的场景让他发觉自己已经很熟悉许惟知所在的岸边,不知不觉地就已经过来了。
    这个点的人正多,日头西滑,细软砂砾上的余温也被不断扑上来的海潮席卷带走。
    还以为会等几天才回来,结果满打满算也就一天,没人来接他估计得要自己偷摸着上岸回去。
    避开喧闹的人群,他往偏僻的浅滩游去,待金黄色的尾鳍会露出水面之际边作了两条修长的人腿,慢慢朝岸边过去。
    刚上岸在抖落着身上的沙石,一双踩着皮革沙滩拖鞋的人影立在不远处,抬头就和那个一路上都在心底念想着的人类对上视线。
    自己分明没告诉他会提前回来,为什么依旧能这么准确地遇上。
    不等他开口问出疑惑,对方率先朝他走来,将搭在肩头的干净毛巾递给他:“你走后家里总感觉却了些什么,原本只是想来这边散散步,顺便想你,没想到捕捉到一抹亮眼的金黄,跟着过来果然是你,”他说这话时的惊诧和欣喜让安溪找不出半分端倪。
    人类果然很狡猾,短短几句话就扰得他心神不宁。
    “希望你下次想我不是顺便,”安溪欣然结果毛巾,擦拭着自己漆黑的短发。
    那晚回去他们久违的坐在客厅边品尝他收藏的美酒边交谈到深夜,直到月光都变得模糊,打量着那张喝很多酒精都不会有变化的脸,安溪逐渐挪不开眼:“你很狡猾么。”
    即使这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许惟知依旧单手撑着脑袋思忖良久:“确实呢,”说完便直勾勾地盯着开始犯迷糊的安溪。
    “好吧,”那炽热的眼神几欲化作实质,安溪哂笑着瞥开脸,微微的发热不知道是酒劲在作祟还是房间里的温度过高。
    “安溪,和我在一起吧”
    猛然突进的声音和人影让安溪不敢随意动弹,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胸腔强劲的心跳声,面对这张总是令自己意志不坚定的脸他哪里能说出半个拒绝的字。
    在点头应下后许惟知便捧起他的脸,居高临下地露出真切的笑意,随后便像是对待珍宝般虔诚地落下细密绵长的吻。
    对方喘息时扑洒在安溪肌肤上的热气让他浑身变得燥热,意乱情迷之际伸长双手攀附上许惟知的后背,主动将自己送了过去。
    当下半身像是被硬生生劈开般疼痛时安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滚烫的两行热泪,在落地之前凝结成圆润白皙的珍珠,砸出清脆的声响,却不足以掩盖住两人交互的喘息。
    “我爱你安溪。”
    “我也爱你。”
    *
    当晚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越发亲密,没有任何经验的安溪次日醒来顾不上浑身的酸疼,紧紧地挨着许惟知半步也不离开,就算是对方在卧室里接电话也会亦步亦趋地跟着。
    进出研究馆也都带着他。
    不少与许惟知相熟的工作人员都打趣地叫他小嫂子,开始他还觉得难为情,后面也就坦然接受了,毕竟他和许惟知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已经算是真正的伴侣关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似乎没多久,三个月就滑过也没找到机会重新回去找安娜奶奶郑重地道歉,最近每到早晨五六点安溪就会被腹部的轻微不适疼醒,抬眸看见那张令人安心的脸也只能缓解上几分。
    “嘶……”针刺样的疼痛让安溪浸出一层薄汗,只能依靠双手紧攥住换过的干净床单来忍住。
    “怎么了宝贝儿,”被动静吵醒的许惟知下意识地用手轻抚着安溪的赤裸的后背。
    “疼,我很疼……”以往他都还能撑住,这次是真的疼得他快要发不出声响,只能蜷缩着身子往许惟知怀里钻,企图能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