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君不离看着他的背影,面上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这一耽搁,余风令到了庄子上时已经将近午时了,屋里的两人已经开始吃上了。
    “好啊你们,是不是兄弟啊,还说是给我接风呢,不仅晚了好几个月,现在还不等我就开席了。”余风令人未到声先至。
    顾随头都没回,手下夹菜的动作未停,“等你来再开席,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他身旁的游听扬放下筷子,起身转过头来,看着走近的余风令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错嘛,现在长得都跟我差不多高了。”
    余风令目光看向游听扬,面上带了个爽朗的笑,“那是自然,我这武可不是白练的。”
    “哈哈哈,那我们可要好好比划比划了。”游听扬朗声笑着,带着些碧色的眼睛里难掩喜色。
    余风令看了眼他比自己高大还明显肌肉丰满的身形,谦虚的摆了摆手,“那还是择日再说吧。”
    游听扬母亲是鲜卑族人,他身上完美的承接了鲜卑族的优势,自小五官深邃,皮肤白皙的很俊美,那自小比旁人高大的身材也是实打实的,连力气都比平常人要大上许多。
    尤其现在被他父亲送到了军营里天天待着,现在这蛮力指不定多大呢,余风令可不想找罪受。
    “我看你就是怂了,小风铃,你这不行啊。”顾随在一旁说风凉话。
    余风令朝着顾随揉了揉手腕,面上露出了个和善的微笑,“你再这么跟我搞这些肉麻兮兮的,我就看看你怂不怂。”
    顾随抬手挡住脸,识趣的改口,“风令,风令不行吗,一点儿风趣感都没有。”
    “去跟你那些莺莺燕燕搞风趣吧,我听着都要吃不下饭了。”余风令冷笑了声。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游听扬拿起酒壶在杯盏里倒满,“你俩这嘴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说,不知道的都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三个杯盏满上,游听扬拿起一个端起来,看来眼顾随又看了眼余风令,笑声开口,“这顿先浅酌几杯,等傍晚猎到了东西,咱们就着烤肉再用大碗喝上几壶,喝个畅兴!”
    第17章 残忍狠绝
    “你今天到底去忙什么了啊,来的这么晚。”顾随跟余风令闲聊着。
    余风令把撞见君不离遇刺的事简单说了下。
    “你跟小王爷挺亲近啊,回来的这几个月跟我都没见次面,一天天巴巴地净往小王爷身边凑。”顾随走的明显也不是常人思路。
    倒是游听扬闻言皱了皱眉,“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派人行刺。”
    余风令摇了摇头,想到当时的情况面上也带了些严肃。
    顾随看两人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稀奇的啊,不说他多年盛受帝宠,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说他那做事不留余地的手段,恐怕也招了不少人的厌恨吧。”
    余风令闻言想到原文中,君不离结局登上帝位,而当今明面上唯一的皇子君阑却是与皇位失之交臂,虽然其间过程他不记得了,但想必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
    顾随忽的朝着余风令凑近了些,好奇道,“你不会不知道君不离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吧。”
    余风令眼睛一斜,目光落在他一副看好戏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脸上,面无表情,“爱说不说。”
    顾随看他真不知道,倏然一乐,“啧,这不知道你还敢往他身前凑啊,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谁都跟我和游听扬似的这么善良吗?”
    余风令不接他自夸的话茬。
    “小王爷怎么了?”游听扬面露不解,同样是在京中长大,但他从小眼里只有习武,不是自己跟人打架,就是去军营里看人打架。
    虽然并没有一心只读圣贤书,但却是实在地两耳不闻窗外事。
    顾随嫌弃的看了眼游听扬和余风令,“你俩都是二货,这以后啊,指不定就是被人坑的份儿。”
    余风令话不多说,五指握拳,把拳头伸到了顾随脸前。
    “哎哎哎,有点儿耐心行不行。”顾随握住他的拳头轻轻按了下去,“这不是跟你们点儿心理准备吗,要知道,这可都是被压下去的秘闻。”
    “虽然吧,这京中都知道小王爷脾气不太好,但他们也就知道个表面,这听起来更狠的啊,那都是被……”顾随说道后面用食指抵住了嘴。
    余风令看他一副装腔作势高深莫测的样子,抬了抬眉,“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嘛,”顾随笑了声,语气得意,“哥哥我这几年可不是白混的。”
    “得了得了,半天扯不到正题,你快说吧。”游听扬在一边被他耗得耐心快尽了。
    顾随也没再卖关子,他声音放低了些,“就说这风令刚离京的那年,小王爷不是被人推下了吗,后来那人被抓到,小王爷就让人在湖边白放了口大锅,锅里装入湖水然后煮沸,在那人意识清明时将其投入滚水中,想逃也无法。”
    余风令眉头微蹙,虽说有些残忍,但那人欲害君不离性命却是真,他也不算无辜。
    游听扬听了倒是没太大反应,这些年附属小国偶有叛乱,他多次跟着去平过乱,血腥之事没少见,一些刑罚场面他也见过,因此并没有觉得这这有什么。
    顾随一看两人都反应平平,没露出他意想之中的惊讶表情,他继续开口,“还有一次,有人在小王爷药中下毒被发现,小王爷立马就让人去弄了鹰、雕、鹫之类一些猛禽回来,关在笼子里饿了几天,然后就把人和它们关在了一起,最后那人只剩一滩血和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