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自<a href="https:///tuijian/honghuang/" target="_blank">洪荒元年便存在于另一界之中,与我们所存在的这方世界并行,那荒纪掌控着世间所有生灵的命运,而那神木上所结的便是因果之实。]
    宋伶听着他的话本该怀疑,但他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自己以刘二麻的身份在五百年前身死后,回到此世时看到的光景。
    巨大的虚影,漫天的星辰,还有虚影那时所说的话…这一切难道都并非巧合?
    [你的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因果之实的味道,除了我,没有人能辨识得出这股气息。]
    宋伶一愣,差点被魔气掀翻过去,他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我娘是肉-身成圣的…普通修仙者…我爹怎么可能是…另外一界的…”
    [呵,难怪你无知呢,你就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穿越时空吗?]
    宋伶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畸形的头颅:“你怎么…知道?”
    那畸形头颅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后宋伶面前的魔气侵蚀的势头又强势了几分,几乎要将宋伶压的起不了身,在如此强压之下,宋伶又听到那声音响起[努力了千万次又能改变什么呢,就算出现了你这个变数,这个世界,只会有一个结局。]
    宋伶因为魔气压制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来,当然这并非是他真实的鲜血,而是他的元神受损严重的体现,他闭上眼努力稳定心神告诫自己现在不该分心,这玩意纯粹就是故意的,他没有直接杀了他,说明凤揽亭的意识依旧存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控凤揽亭。
    “管你什么这一界,那一界,什么往世…现世的…我只清楚一点,那便是现在让你彻底闭嘴!”宋伶的周身再次散发出粉色的灵气,但粉色的灵气却并不像之前那般一击就碎,反而隐隐有了与那漆黑的魔气分庭抗礼的势头,随着宋伶的话音落下,更是瞬间暴涨变成了浓郁纯白的颜色。
    [什么?!]
    那畸形的头颅没想到宋伶还留了一手,扭曲的五官露出夸张的惊讶之色,来不及说什么,就只见白光一闪,他的视线便从高处坠落到了荷叶之上,最后只来得及看到宋伶抬高的脚底,他便从荷叶之上被踢进了荷叶下的池水之中。
    魔化的元神也因为这魔神头颅的消失变得彻底失控,宋伶见状便用身体紧紧抱住了他,哪怕因为近距离接触魔气而使得元神受损更重,但他也没有因此退后哪怕半步。
    “凤揽亭,凤揽亭,是我,我是宋伶。”他将那融合了凤揽亭过往记忆的珠子试图按进凤揽亭的元神之中,谁知凤揽亭一挥手,珠子便被啪的一下打飞,骨碌碌滚进了另外一片并未展开的荷叶之中。
    宋伶眼看着那珠子飞走,心里高呼完蛋,他刚刚故意做拼命顽抗的姿态,就是为了赌他会掉以轻心,然后挪到合适的距离再瞬间爆发将那珠子塞进元神体内唤醒他的记忆和人性。
    但没想到瞬间爆发之后,他会有一段虚弱的时间,他居然没把珠子拿稳!
    宋伶心里正懊悔着,谁知凤揽亭一手肘抵住他的脖子,将他一路强推直至花梗之上,宋伶只感觉自己喉骨都要被碾碎了,但他仍然没有松开抱着凤揽亭的手。
    “你是何人?!”
    宋伶听着他这一声喝问,抬起一双眼,带血的唇角上翘:“我说…我是你的…狂热信徒…接近你…只是贪图你的美色…”
    “你信吗?”
    凤揽亭的动作一顿,那原本满是杀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迟疑。
    “我是…自愿进来的…因为我相信…上神是被冤枉的。”
    “你可是…杀神…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在我看来…上神您…无所不能…区区囚笼…打破便是。”
    凤揽亭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被挖掘出来。
    在幽暗禁闭的牢笼之中,进来了一个满脸麻子的瘦弱狱卒,他说,他是他的信徒。
    而那瘦弱仿佛不堪一击的人,却让他依靠了很久,仿佛有他在什么也不用担心。
    宋伶能感受到眼前人对自己钳制放松了不少,看来自己的话的确是对他起了作用。
    “小麻子?”凤揽亭喃喃道。
    “是,我是你的小麻子。”宋伶向男人身后看了一眼,随后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而与此同时,在他背后,白衣凤揽亭从半空中显现,他一手捡起珠子,伸手将它按进了男人后背之中。
    “唔!”
    随着记忆的复苏,一段段回忆在脑海中重现,荷花池中的血色逐渐褪去,被乌云掩藏的也阳光重新投射在这些硕大的花苞之上。
    原本紧闭的荷花花苞一朵接着一朵盛开,以遮天蔽日之势为叶下相拥之人支撑起一片绝对安全的空间。
    眼前人身上的魔气逐渐收敛了起来,他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中,直到身后有人将他从宋伶面前拉开。
    “宋伶,没事吧。”白衣凤揽亭担忧地询问道。
    宋伶差点被吻到窒息,一边感慨凤揽亭的吻技真不咋地,一边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没事没事,你看,轻轻轻松。”
    白衣凤揽亭看着宋伶身上皮肤上被污染灼伤的痕迹,心里也知道并不会那么容易,刚皱起眉想要说什么,就被宋伶伸手给堵住了:“好了,这个时候别说什么早知道就你来的丧气话哈,好不容易将那寄生虫压制住,你现在应该对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