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调教爱凄 > 第十二章
    他的心因为有了她的进驻,不再像以前一样孤单,他单调冷清的生活因为被她注入了温馨的色彩,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幸福,如果说从前的他是个工作狂,为工作而拼命工作,那么,现在他就是为了她而努力工作,想用他赚来的钱养她,带给她不愁吃穿的生活,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对了,阿修,我明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我要跟主任她们”
    江圣修在意识到她对自己竟如此重要后,听到她说要出去吃饭,有点克制不住地吃味道:“不要去。”
    现在想想,他们夫妻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这阵子他工作忙,一星期能有三天赶回来吃饭就很不错了,偏偏他赶回来她都有饭局,她的全副心思都在她那个主任身上,他心里很不平衡。
    以往都是她乖乖地在家里等他下班,对他说“你回来了”她所看到的,她的世界狭窄得就只有他;现在,她三不五时就会和同事一起吃饭或唱歌,变成他在家里等她回来,他只能吃前晚她为他留下的剩饭,久了,他怎么会不在意?“阿修?”他怎么了?他不是一直鼓励她踏出去交朋友吗?江圣修看她愣愣的,一点都不懂得他被她冷落的心情,有种莫名的怒气发飙而出。“你上班都跟她们在一起了,下班还要拨多少时间给她们?别忘了你结婚了!”
    闻言,陆心瞳小脸刷白了,双眸圆瞠。
    江圣修真恨自己说得那么过火,他很想安抚她,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能僵硬地转过身,踏入浴室,转开水龙头,泼水洗着脸。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感到不安?明明是他亲手把她推出她的小世界,让她踏入职场,学会做她自己的,现在她蜕变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他竟放不开手让她尽情地飞了?不只莫名其妙的吃着醋,他更害怕她飞得太高太开心,眼里会渐渐看不到他,会被外面的世界诱惑变心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曾经被谭羽薇背叛的他,害怕同样的事会再次上演。
    “不,她不一样,她不会背叛我的”
    洗手台上的杯子、牙刷和毛巾,都是成双成对的,连他身上穿的睡衣,也和她是同个款式的情人装,她自以为换得神不知鬼不觉她这么天真烂漫、全心全意地对待他,让他心里乱甜蜜一把的妻子,怎么可能会背叛他?江圣修重重搥打着洗手台,不知是在气她,还是在气他自己竟然不信任她。
    他简直是一团乱啊!
    陆心瞳想了老半天都快想破头了,才把她老公发飙的情况归咎于他在吃醋。
    原来江圣修也会吃醋?原本她还很担心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他才会那么生气,后来仔细推敲,她是说了要跟同事去吃饭,他才发怒的,唉,那就不能怪他了,最近她真的没有好好陪他吃晚餐,也难怪他会吃味了。
    如果他真的吃醋了,她倒很高兴呢,这还是他第一次表达出对她的占有欲,他对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那么他爱她吗?一个特大问号冒出,把陆心瞳打得一点自信都不剩。
    她敢肯定江圣修真的会喜欢上她吗?她又没有特别漂亮,也没有什么吸引他的优点,他对她有占有欲,不代表他就喜欢她啊陆心瞳垂头丧气着,她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不知道当男人爱上女人时会有什么表现,也不确定他这样吃醋是什么缘故,所以她只好找上结了婚,生了两个小孩,跟老公的感情如胶似漆的刘主任问,刘主任经验丰富,一定能帮到她的。
    怎料和主任一番长谈之后,她竟被主任大声耻笑说,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办事时女人不专心的?还说她老公反对她和同事吃饭,一定是在吃醋。
    接着刘主任热心地带她到情趣用品店购物,说能增进他们夫妻感情,害她走出那家店时,一脸心虚,深怕被别人看到她手上抱着的黑色袋子里装着什么。
    “这些东西很好用的,包准你老公爱死你!”刘主任鼓励她道。
    “希望不要有用到的一天”陆心瞳还真想哭,早知道就不跟主任商量了,她买的这些玩意拿回去后,一定要想办法藏起来,绝不能被江圣修看到。
    刘主任没听到她的咕哝声,看了看手表道:“你那么晚回家没关系吗?”都十点了,她老公不会担心吗?“没关系,我先生说他今天有应酬。”陆心瞳说着的同时,正好经过一家旅馆,她倏地愣住了。
    那不是江圣修吗?他不是去应酬了,为什么会在这里?陆心瞳亲眼目睹他亲密地扶着一个女人下车,接着搂着那女人一起踏入旅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女的是他的秘书叶芹
    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骗了她
    骗了她
    陆心瞳将怀里的袋子抱得好紧好紧,她的手不断地发抖着,眼眶好热,好像有什么热流快涌出来了,她无法控制。
    “心瞳,那不是江经理跟叶秘书吗?老天,他们居然搞婚外情”刘主任倒抽了口气道,随后听到了物品重重落地的声响,往地面一瞧,那不是陆心瞳的购物袋吗?再抬起头,就见她的眼泪猛掉。
    “心瞳,难不成江经理是你先生?”噢,这真是则震撼新闻啊!
    被说中了,陆心瞳的心重重一拧,像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里,痛不欲生。
    自那天后,陆心瞳开始变得神经兮兮,成天注意江圣修有无外遇征兆,他下班回来,她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仔细检查他的换洗衣服,看看有没有沾上口红和香水味。
    本来她还很庆幸没发现什么,他的表现也跟平常没什么不同,没有因为对她感到亏欠,特别对她好的情况,让她直想否定那天她所看到的,或是猜臆那只是场乌龙误会,甚至还想主动问他。但今天他的衣服虽然没有口红和香水味,但西装外套口袋里却有一对女人的耳环。
    是叶秘书的耳环吗?陆心瞳望着那样式漂亮的耳环,自虐地咬了咬唇,怎么办,她都找到证据了,她这个妻子该如何自处,继续装作不知情,还是直接摊牌?可是她更怕他大方承认了,她会崩溃。
    而且自从江圣修说结婚又不只是为了上床,他们就顺其自然的那天起,他就没再碰过她了,他们之间也多了分拘谨,他对她总是欲言又止的,她根本摸不透他的心。
    这让她更胡思乱想了,他的心是不是变了,是不是想开口跟她要求离婚
    他不能这样,结婚前他要求她要对他忠诚,逼她说出她绝不背叛他的誓言,那他本身也要做到,不能背叛她啊“心瞳,你在里面吗?”江圣修敲了敲浴室的门。
    “嗯,我在洗衣服,饭等一下就煮好了。”陆心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很平静,还把那对耳环藏在她口袋里。
    她不想失去他。
    她不能容忍也不敢摊牌,她必须先冷静,想想是不是有搞错什么事,刘主任说叶秘书本来就暗恋江圣修了,也许那耳环是叶秘书故意放进来,想破坏他们的感情,电视不都这么演吗?旅馆的事也许是意外事件,现在回想起来,江圣修那天有回来过夜,并没有跟叶秘书在一起但,如果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什么他不说?只要他愿意说,她都会相信他的。
    江圣修见她没有出来,隔着浴室的门对她说:“心瞳,我马上要飞去日本了,今晚不用煮我的饭了。”
    “你现在要去日本?”陆心瞳冲出了浴室,想都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说要去日本,那她怎么办?“我有个部下在日本客户来台签定合约时,捅了一个大楼子,气得那位日本客户提前飞回日本,我必须马上去日本,以最大的诚意重新获得签约的机会,大概三天就回来了。”江圣修简单交代道,希望她可以谅解。
    她脸色不太好,他真想抱抱她啊!自从他那天对她生气,要求她不要跟同事出去后,他很后悔也想向她道歉,但别扭的他总是无法坦率地说出他吃味的心情,日子拖久了,他就愈无法面对她。
    心灵上无法沟通外,身体也是,晚上他们虽然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他先前都体贴她地对她说了,不勉强她跟他履行夫妻义务,顺其自然就好,他又怎敢轻易去碰她?于是无形间,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变得有点距离,连带着他送酒醉的叶秘书到旅馆一事,更不敢让她知道了,就怕火上加油让她误会就惨了。
    现在,他又要把她一个人丢下,他很放心不下她
    “心瞳,可以帮我整理行李吗?”他深深凝望着她,格外珍惜飞去日本前和她独处的时光。
    他的妻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他的心搅得乱七八糟,害他光是想到必须离开她几天,心里就不太好受。明明婚后他第一次出差时,他对她还毫无牵挂的,为什么
    “是跟叶秘书一起去吗?”陆心瞳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危机意识占领了她的心,等她回过神,已经开口问了。
    “当然。”江圣修答道,婚后他为了避嫌,要过夜的出差,他都是尽量一个人去,但这次的地点是日本,他很需要叶秘书的日文能力,不带着她一起去不行。
    他竟回答得那么理所当然,陆心瞳有点难以置信地别过脸。
    “心瞳”他说错话了吗?江圣修担心地想摸摸她的头。
    “不要碰我!”陆心瞳想到他将和叶秘书一起去日本,仅剩的微薄理智就被来自心底的强烈妒意淹没了,用力挥开了他的手。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小狈!他们连蜜月旅行都没有,为什么那女人可以跟他
    江圣修看到她那么排斥他的反应,心里很难受,涩涩道:“好吧,我自己去整理行李。”说完,他越过她进房里。
    陆心瞳的手隐隐发颤着,真不知道她在发什么失心疯,竟拒绝了他的关心。
    她明明不想这么对他的,明明知道叶秘书陪他去是公事,可是她对那一夜看到的事就是无法释怀,她不要他跟叶秘书一起赴日本,她好怕、好怕
    江圣修在整理好行李后,踏出了卧房,看到她一副心不在焉,不知在忧心什么的神情,更不放心丢下她去日本了。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要乖乖吃饭,吃多一点,知道吗?”他叮咛道。
    陆心瞳吶吶地点点头。
    她像是被他抛弃的小可怜,江圣修于心不忍,压抑住想把她一起带去日本的冲动。“我会带礼物回来的。”我还会打电话回来。他在心里吶喊着。
    她不要礼物。陆心瞳咬着下唇,说不出口。
    江圣修看她连他要出门了,仍是不吭一声,不免有些失望。但心高气傲的他哪有办法矫情地说什么离情依依的话语,他径自提着行李转过身,走向玄关。
    陆心瞳张口又合上,重复了好几次,才赶在他推开门时勇敢喊道:“不要去日本好不好?”
    江圣修顿了下步伐,犹豫了下,心软地想为她留下来,但班机在即,工作要紧,他没有任性留下来的余地。他深怕停留愈久愈走不了,快步踏出屋子,再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