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套房楼下,安柏赫笑着对聂小倩说:“今天你非要请我上楼喝咖啡不可了。”
他特地加重了“喝咖啡”这三个字的发音,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那表示他们又将一同度过一个火热的夜晚。
虽然两人炽热的激情一直维持着,但毕竟她还是个新手入门,谈起有关暧昧的敏感字眼时,她仍是会双颊发热,忍不住脸红了。
“为什么?不能明天再喝吗?”问着话的同时,聂小倩压根儿不敢直视安柏赫的眼睛,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喝非彼喝”呀!
她这分明只是在欲就还推,今晚不只是他们,所有为另一半标回内衣的爱侣们都将会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就算他不开口,她也会主动邀请他上楼的。
“因为这个东西可是我跟个疯狂原味内衣狂不断竞标才得手的,你是该好好请我‘喝咖啡’的。”他摇了摇手里的纸袋,让装在里头的内衣晃动,与纸袋磨擦出声响。
“好吧!如果待会打开,发现不是我要的,我可是有反悔不泡咖啡的正当理由喔!
“放心,这杯咖啡你是泡定了。”
上楼后,聂小倩迫不及待的打开纸袋,里头确实是她的内衣没有错。
“咳!我去泡杯咖啡给你,你要不要先洗个澡?”问着,聂小倩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奇怪了,在店里,那群家伙无论用什么颜色的话语来戏谑她,她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顶回去,但偏偏在爱人的面前,她动不动就像个小女人似的害羞脸红,这究竟是为何,她一直不懂。
“好啊!不然身上沾着酒味,我也睡不着觉。”说着,安赫便脱了上衣。
小小的套房里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回避,聂小倩也只好害羞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间小套房是这些年来她个人的小小世界,她不曾想像这个小小世界会有另一人驻入的时候,只曾经试想过有天若真的有了心爱的对象,该是她下班后去男友的家中为他打点一切,但现在看来,一切恰恰与她的预想相反了。
是他贴心的天天等着她下班,再一同回到她的小窝为她打点一切,让她除去工作以外的任何烦扰事物,无论大小。
现在他们同等于处在半同居的状态下,只要是需要上班的日子,安柏赫总是陪着她回到租赁的小套房。
她的小套房里开始有了属于他的私人物品,那感觉好不真实,她无法以言语去形容它,但甜蜜的滋味却是不断地涌上心头,让她每天都是甜滋滋的。
她将泡好的咖啡放在屋里唯一的小方桌上,待安柏赫洗完澡出来,那热腾腾的咖啡也成了佳入口的温度。
不一会儿,安柏赫洗好澡,光luo着上半身走出了浴室大门,聂小倩害羞的说:“你先喝咖啡吧!我去洗澡。”
她拿了睡衣及干净的贴身衣物打算走入室,好逃避他热烈十足的灼人目光,但可惜她失败了。
安柏赫在浴室门口阻挡了她的去路,他将她位进怀里。
紧贴在他胸膛前,她可以完全地感受到他仍是略微带着湿气的肌肤,以及他身上上所传递而来的热度。
但他那比平时要略微高烫的体温,是她这阵子所熟悉的温度,在他想要她的时候,或是两人正常火热时刻,他的体温总是热得烫人。
现在他的肌肤正发热着,那表示他想要她。
这个认知让聂小倩的女性虚荣心高涨,他让她自觉到她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这是身为女人的骄傲。
“我还没洗澡呢!”她在他怀里小声地说。
现在他是一身清爽,但她工作了一整天,是该先洗澡了,而不是先做
“我知道,我仲是要提醒你,不需要这个东西罢了。”安柏赫松开怀中的人儿,从她手里抽走了她预备要穿的内衣。
将内衣丢至一旁,他低头在她耳际吐着热气。
“在你该起床时,我会为你穿上你为我留下的那一件。”
他是个喜欢吃海鲜多过于生鲜蔬果的人。
是个爱听爵士蓝调胜于流行摇宾的人。
不面对电脑工作时,是个爱与她在大床上翻滚胜过于出门约会的男仈。
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增长,她堿来越了解身边男人的喜好及生活型态。
她知道他为大熊工作,而且职务似乎不低,因为他总是用着电脑远端工作及开会。
他说着流利的法语,所以她压根儿听不懂他的工作内容,也不清楚大熊的公司究竟是哪一间。总之,她知道他是个生活正常,也有份正经工作的男人这就足够了。
星期日,是她放大假的工子,也是安柏最开心的时刻,因为那表示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属于他的。
他可以在星期六晚上尽情地与在大床上缠绵翻滚一整夜,而不必担心她隔天会下不了床无法工作。
情人间最甜蜜的激情时光让他们不仅是错过了早餐,甚至连中餐都一并跳过了。
欢爱过后,两人再度沉沉地相拥而眠,但安柏赫是比聂小倩要早些醒来。
他先是起身望着窗外日光将尽的天色,这才发现时间已晚。
他们在大床上耗过了大半天的时间,该是叫醒睡美人的时候了。
他在床畔坐定,倾身在聂小倩耳边轻声说道:“该起床啰!我的睡美人。”
这声的叫喊换来的只是她一个翻身的动作。
聂小倩拉起被子盖在自己的头顶上,打算这么继续睡下去,但没想到头顶上突地传来这句话──
“我爱你。”
听见他的告白,聂小倩霍地自床上坐起,她一脸怔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说什么?”她反射性的再问了一回,怕是自己听错了。
“我爱你。”安柏赫笑着轻声重复这三个字。
这一次,聂小倩确确实实地听见了他的告白,那个瞬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脑子一片空白,她居然呆滞的直望着他。
“原来我爱你不是我爱你的意思,它其实是定身咒啊!”安柏赫笑着调侃迟迟无法回神的聂小倩。
这句告白他早想对她说出口,但他坏心眼的想在这份感情上占上风,所以迟迟不肯对她说出,小人的等着她全心全意只想着他、爱着他,待到收网时,他便能毫无保留的说爱。
“什么定身咒?”聂小倩一时反应不过来,还傻傻地反问题,但在看见他使坏的笑容后,她神魂全定了。
“你说了、你说了”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狂喜模样,最后开心的展开双臂,紧紧抱着安柏赫。
这三个字,她可是等了又等,不论她如何暗示着,但他始终不曾主动开口。
偶尔他也会有情人间淘气恶劣的一面,总爱闹着逼她硬是得说爱他的字尤其是在两人最亲密的时刻,他会恶劣地在她最高潮的时刻问着爱不爱他的问题。
她爱呀!
即便他恶意的向她使坏,她仍是无法口是心非地否认爱他的事实,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得逞,然后看着他带着满心的得意,开心的爱她。
但当她学着他的手段,淘气兼撒娇的向他索讨爱语时,他又总是能笑着闪躲不肯回应,这点让她好是失望,也偷偷质疑自己是否魅力不足,所以他才无法像她一样付出毫无保留的爱。
“不过他说了那三个字了,简单的三个字不仅消弭了她的不安,她简直就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什都不必再担心了。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这段感情顺利的走到这个阶段,就是她想要的,她当然乐翻天了。
“我爱你。”安柏赫又再她耳边说了一回。
他笑着,内心满载着与她同等量的好心情。
他知道这句话将来会成为他天天必说的,因为这么简单三个字便能得到她开心满足的笑容,那么他天天说有何不可呢?更别说他就爱她这爱恋满满、笑意满满的模样。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那个穷酸鬼呀!这里可是高级日本料理店,你吃得起吗?还是靠着那张脸,搭上了什么贵妇名媛?”姚颖琳双手交叉在胸前,瞧着安柏赫的神情是完全的鄙夷。
从包厢里走出的安柏赫并没有显露出意外的表情,但也没料到会巧合的碰上从对面包厢走出的姚颖琳。
姚颖琳目光不善的将安柏赫从头到脚迅速地扫视一回,发现他看来仍是一副闲适的模样,她不禁心生怨愤。
距离上一回削他面子闹了那么一回,已是六个月前的事情了,她说过别再让她看见,今天他不经意又出现在她眼前了,若不酸他这个小白脸几句消消心头恨,她就不是姚颖琳。
不管姚颖琳打着什么坏主意,安柏赫都不打算多加理会,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迈开脚步继续句前进。
见他想走人,姚颖琳便不客气地阻挡他的去路,并继续找碴。
“快点说来听听呀!究是搭上了哪家的贵妇人妻?”姚颖琳尖酸地拔高嗓门,巴不得将他身后包厢里的人引出来,也才好狠狠地破坏他的好事。
她没在他身上捞到任何好处,那么他也别想从他人身上捞到一分一毫。
“让开。”好狗不挡路,安柏赫根本懒得多看姚颖琳那张丑陋的嘴脸一眼。
“哟!是不肯说还是不敢说呢?要不我自己看吧!”姚颖琳不怀好意的眼珠转了又转,突然闪过安柏赫的身影,直接不客气地伸手推开包厢大门。
包厢里头不是别人,正是聂小倩。
听见门板被猛然推开的声响,聂小倩完全没心理准备的对上姚颖琳不善的目光。
当下三人都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对面包厢已经打开了门。
“姚姚,你在吵什么?里头都听见你的声音了,真是失礼。”詹士雄一脸不悦地看着姚颖,然后以着以相同的态度看着安柏赫与对面包厢的聂小倩,把他们全看成事的老鼠屎一般。
今天是他接待大客户的日子,日本来的本田先生就在包厢里,若这笔大生意谈成了,他这一年就能轻松赚进大把钞票了,谁都别想坏了他的好事。
詹士雄回过头,以日文对包厢里表情严肃的本田英明说着话,内容不外乎是向他道歉及讨好的话语。
出现在眼前的中年男子,安柏赫觉得十分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是的,他就是之前带着颖琳进精品店的那个中年男子。
接着,安柏赫快速的看了对面包厢一眼,又意外的看见一名他所认识的人物。
本田英明,东日集团元老派里最看重的爱将,也是目前的接班人选之一,也是他一直不愿接触的人之一。
安柏赫转身,打算回包厢内带聂小倩走人,但存心找他麻烦的姚颖琳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狗男女,下贱!”姚颖琳吐出难听的骂人字眼,一心想挑起安柏赫的怒火。
包厢里那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名媛出身,因为她跟着詹士雄也开了不少眼界,至少她就没见过那女人在什么商宴或私人宴会中出现过,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她可是有雄厚的大靠山呢!
詹士雄那老头有钱有势,人虽是好色了点,但出手大方,他今天带她来见这个日本人,她当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么主意,不就是要她陪陪那个日本人玩玩,但是那个日本人全程都绷着一张脸,想必是对她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