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刚刚的犹豫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眼中创伤,必须要草莓蛋糕、焦糖布丁、巧克力甜甜圈、香蕉船冰淇凌还有多拼冰沙才能治愈!”
    “可以。”正好五十五他们开始学习更复杂的甜品,差一个胃口大的“回收装置”。
    两人欢欢喜喜离开了服装店,留下店内的员工面面相觑。
    二号导购员:“魏老板一见到岁老板就好像启动了降智按钮。”
    一号导购员:“岁老板刚刚说当然是什么意思?”
    二号导购员:“当然会去和当然不会去的中间值,也许会去?也许大概...”
    距离魏叔叔的生日宴还有十天,在岁笙打算回绝宴会蛋糕订单前夕,她在去医院看望童爷爷时,意外遇到了一个不算熟的人。
    开始她根本没认出来,是对方拦住她,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岁笙才想起她是谁。
    “变化好大。”岁笙看着眼前的女人,忍不住感慨,她现在的模样,跟记忆中歇斯底里的臃肿妇女根本对不上号,这何止是变瘦,简直是一刀将人从中间砍掉了一半。
    孙艾最近不知听了多少人这么说,都已经习惯了,笑着解释道:
    “之前是因为常年摄入药物才导致的水肿,我跟常辉离婚前已经停了一年的药,再加上排毒跟进治疗,身体逐渐恢复,现在只剩小腿肿得比较明显,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都了,今天是来医院复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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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第 43 章
    ◎拙劣的演技◎
    “真是没想到。”岁笙想到当时孙艾突然倒地, 救护车警车轮番到场,许医生匆忙将人抬上救护车拉走,当时的景象只让人感觉孙艾凶多吉少。
    孙艾自己其实也没想到能恢复得这么快:“一直没跟岁小姐道谢,听说当初是你拨通的急救电话, 我也是刚刚从许医生那听到的, 正要去登门道谢, 没想就在这遇上了。”
    岁笙没有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岁小姐来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孙艾面露担忧,眼睛上下扫描岁笙全身,但从精神状态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不是我,是朋友的爷爷腿骨骨裂, 我过来看看他。”岁笙说话间鼻子微动,似乎嗅到一丝甜味。
    她看向孙艾衣角处不明显的白痕:“衣服上沾着的是面粉吗?”
    “出门才从忙都没注意到,我在家做虾酥忘了预约复查的时间,出来的时候没换衣服。”孙艾弯腰拍了拍衣角沾上的面粉, 一抬头就对上了岁笙灼热的目光。
    孙艾:“?”
    岁笙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孙艾:“请问孙小姐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这个话题走向让孙艾有些反应不及, 刚想开口,又被岁笙堵了回去:“没有关系,无论孙小姐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都可以考虑来我们的蛋糕店当糕点师,每月底薪三百,
    试用期结束转正可提到四百,另加当月盈利额百分之二的提成, 做满一年提升至百分之三, 三年百分之五, 做六休一, 还有法定节假日带薪休假和节日福利, 年底还有奖金哦,孙小姐可以考虑考虑。”
    岁笙几乎将挖墙脚三个大字写到了脸上,弄得孙艾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很心动这个薪资待遇,这会底薪能有三百的工作不是谁都能拿到手的.
    何况转正后还能再涨一百,还有提成和带薪休假,这放在哪都是绝无仅有的条件,她都从没听过,不过,孙艾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现在还没有工作,刚结婚那会还干过糕点师,但是后来你也知道了,我一直待在家里,做糕点什么的也不过是自家随便琢磨,消遣而已,大概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照孙艾来看,岁笙已经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却还在招人,想来这个“转正”的条件也必定严苛。
    事实上她想得也不错,岁笙确实还有未说完的话,其中就包括了一些特殊要求,劝退了不少前来求职的人。
    不过对于孙艾来说,岁笙觉得对方胜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就比如她嗅到了孙艾身上的味道,跟恬姐、小园她们相似的甜香。
    这是常年接触甜食才会有的特点之一,就像范五几人常年在后厨,跟油锅灶台待在一起,身上也会沾染一种气味弥散不去。
    自己或许闻不到,但其不从事这一行的人靠近,就能隐约嗅到对方身上的气味,简单点说就是腌制入味了。
    “云朵蛋糕坊要求每位糕点师,每周做出一道新的,或是经过改良创新的甜点,新的甜点在通过店员的认可后,可以在店内售卖,
    我每月也会提供新式甜点配方,但如果是按照我提供的配方做出的甜点,售出的份额是不算在提成范围内的,
    总之,想赚更多的钱,就要保证不断出售新的甜点,当然如果做不到每周产出新品,也可以只拿底薪,
    在新员工入职后会进行为期一周到三周不等的培训,学习如何制作店内已有的甜点,合格即可上岗,如果不合格,一分没有。”
    孙艾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转正要求跟她说的薪资待遇一样,简直是走两个极端,
    转正失败一分钱没有,转正成功还不可以,没有一周一个的新品产出,只能拿着死工资。
    [孙艾:若是所有人都如此还好,底薪并不低,但若是看着其他人提成猛涨,自己原地不动,估计很快就会心理不平衡干不下去了吧?]
    岁笙:‘没错,在恬姐来之前,有好几个自信满满的糕点师前来应聘,虽然大多通过了前面的关卡,但最后都没能坚持干下去。’
    以小园为例,作为见习糕点师,因为年轻思维活跃,即便手艺不比经验丰富的糕点师,但却能时不时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搭配。
    偶尔会有达标的品项摆上货架,拿到提成,这让经验老道反而思维固化的糕点师情何以堪?
    他们提出的新品总是不能达到店员的一致认可,即便勉强上了货架,销量也十分感人。
    被不如自己的初学者吊打,这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最后筛选下来,留下的正式糕点师就只有恬姐一人,其中的过程波折不提也罢。
    所以岁笙从没想过再开分店,当魏茹说她父亲的生日宴会后,云朵蛋糕坊很可能面临订单暴涨时,她第一反应不是财神光顾,而是感觉麻烦临头。
    岁笙看出她的纠结:“不用一口回绝,这些年你虽然没有外出工作,但是一直坚持制作糕点,这种热情正是我们想要的,
    比起自家一人在家琢磨,不如和我们店里的员工一起,想来你们在一定有很多心得可以交流,
    每天上午十一点前是面试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后再决定。”岁笙根本不给对方回绝的机会,摆手道别,快步离开。
    徒留孙艾待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抬脚该往哪走,她根本来不及说话,对方就这么直接走掉了。
    孙艾挽留的手缓慢放下,内心的挣扎不觉吐露出来:“我真的可以吗?”
    虽然心里有出了很多质疑自己的话,但孙艾的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来到了云朵蛋糕坊。
    孙艾站在这家扩张到三层的蛋糕店前,看着门口络绎不绝的客人,擦得光亮的落地窗内,纯白货架上摆放着一个个造型精致好看的甜点。
    她只站在店前的一会功夫,就发现有不少路过的客人都频频将目光投向蛋糕店,还有不少女生、小孩驻足,孙艾也忍不住凑上前。
    然后就看到了展示柜上标注的蛋糕价格,吃惊这样一小块蛋糕竟然要七八块钱,同样的价格完全能买下普通糕点两斤的量,这让孙艾越发怀疑自己能不能胜任这家蛋糕店的工作。
    那头正在爬楼梯的岁笙并不担心对方会不心动,她只负责将羊赶过去,怎么料理就看恬姐她们了。
    拎着东西爬到三楼,刚看到五号病房的门,就见两个跟门神一样保镖站在门两边,岁笙下意识以为是魏茹跟过来了,但仔细看两个保镖好像都是生面孔。
    岁笙从两人中间穿过,刚要推门进入,一个保镖的心声传了过来:
    [赵二:这个长得比钱小姐好看,很像那个拍洗发水广告的明星。]
    ‘这人是在说她?’岁笙脚步不停推门进入,再次确认这两个掺水的保镖不是魏茹的。
    果然病房内没有魏茹的身影,不过十七号床来了探病的人,一个穿着打扮都很富贵的女生,能戴的首饰全都在身上了。
    女生的这副打扮,突然让岁笙想起了在民政局第一次见崔渺渺,当时她也是差不多的装扮,不过这位明显更甚一筹。
    岁笙走到二十号床将东西放下:“童爷爷今天恢复得怎么样?童奶奶怎么还在织毛衣,我都说了不赶的,医院和店里两头跑已经够辛苦了。”
    童爷爷乐呵呵的跟岁笙打招呼,拍了拍打着石膏的腿:“有你童奶奶照顾,恢复得当然好了。”
    童奶奶一见她又拎着东西过来,就忍不住说她:“都说了医院这地方少来,不好,偏你来得比小桐勤,每次还都要拎东西,
    你才毕业工作多久,钱哪是这么花的?还不如给你父母带去,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劝呢。”
    对于童奶奶一贯的唠叨,岁笙已经渐渐免疫了,她将水果、奶粉放到床下,将上次带来的东西往里推了推挪出位置。
    “这次带的是焦糖布丁和毛巾卷,你们尝尝味道如何。”岁笙将盒子打开,熟练的从抽屉里翻找出勺子递给两人。
    童奶奶嘴上说着不喜欢吃,但是看到岁笙递到面前的甜点,又忍不住拿起了勺子。
    焦黄色的布丁上方点缀着一枚色泽红艳的樱桃,刚取出来就能闻到一股甜香,不难想象入口之后的味道和口感一定不输卖相。
    岁数越大越好甜口,童奶奶根本抵挡不住岁笙的甜品攻势,只能投降乖乖拿起了勺子,童爷爷就坦然很多了,老伴犹豫的时候他已经吃到三分之一了。
    这时一道心声响起,吸引了岁笙的注意。
    [洪淘:又是带的些补品,还没小票,这倒手卖出去也不好换钱啊,虽然是想跟你先谈着恋爱,但是就不能来点实在的吗?
    我穷得袜子都破俩窟窿,都这么直白了,还天天给我送这些没用的,我骨个折还能气血两空,肾虚而死吗?]
    这心声,不用挂名字都知道是谁的,岁笙越过中间两个床位,看向十七号床的那个黄毛。
    现在不能说黄毛了,应该说黑黄毛,染着的颜色已经褪掉一半,她记得上次袜子还只破了一个洞来着?
    视线扫过黄毛床下堆积如山严重外溢的慰问品,海参、鹿茸、花胶、蜂蜜、燕窝、鲍鱼...
    岁笙突然感觉这人说得也没错,这些东西与其说是给他吃的,不如那个隔壁两床的孕妇更合适一些。
    不过看包装盒就知道不是便宜货,光是扫过一眼都让人忍不住咋舌,这得撒出去多少银子买来的这些东西。
    “你为了救我断了胳膊,还上了手术台,当然要好好补补身子,这些东西你不能光在这放着,
    等一会我就叫保镖去楼下,拿两箱去一楼的后厨让师傅做了,吃得多好得快。”说这话的人正是坐在洪淘床前的钱小姐,钱糖。
    岁笙注意到那束鲜花又换了新的,这已经是她看到的第四束了,不过变化的花组里唯独有一种花没有变,每束花中都有。
    洪淘伸出那条没事的胳膊试图阻拦:“那小偷这么嚣张,当街就敢抢女生东西,换谁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不过是我运气差些,没想到那小贼还有同伙,人没抓着还搭进去一条胳膊。
    其实我身体恢复得挺快的,不用浪费这些东西,每次看你提着这些过来看我,实在太破费了。”
    虽然他极力劝说,但钱糖心意已决,保镖还是拎着燕窝和鹿茸下了楼。
    [洪淘:两盒!整整两盒!还挑的最贵的!老哥你是故意的吗?摘下的你墨镜,看着我,我的心在滴血!]
    岁笙对这位钱小姐的操作也有些窒息,这么大两盒拎到医院食堂,是想让厨师白菜炖燕窝,还是鸡蛋炒鹿茸?
    她用那名保镖的人品担保,一毛钱做赌注,那人绝对会偷偷私藏一部分补品。
    这时洪淘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眼神狐疑的看向保镖离开的背影:‘别让我逮着了,以后我进了钱家的门,有你好看。’
    “阿洪你看什么呢,是饿了吗?要不要我先帮你冲一杯奶粉,你先垫下肚子。”钱糖担忧的询问,说着就要去拿奶粉罐和杯子。
    洪淘闻言连忙阻止,见她手都碰到杯子了,急得胳膊撑床就要起来,脚都沾地了,对方才收回手。
    钱糖见洪淘要下床立刻上前阻拦,也顾不上拿奶粉了,催促他快躺回床上去:“医生说了你不能经常活动,对骨愈合不好,要多静养多休息。”
    [洪淘:我是断了胳膊又不是断了腿,直接给我办了一个月的住院手续,我都要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