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坐以待毙,迟早被贺臻踢出董事会。
    “感谢支持。”贺臻示意贺衡,“发布oa通知,告诉所有人,从今天起成立对外贸易部门,负责统领集团一切海外合作。”
    贺衡微笑:“收!到!”
    贺臻将文件轻轻扔在桌上:“散会。”
    …
    回到办公室,贺臻腰背疼得厉害。贺衡拿着药,帮他更换:“要不要回家休息?你身上伤得重,休息不够不容易好。”
    贺臻:“不用,我让你查的监控怎么样了?”
    “那天晚宴的监控啊。”贺衡眉宇间透着几分奇怪,“你说让我查查当晚杨长青都跟谁交流了,我已经把名单列出来。可那天晚上,杨长青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喻沉也始终跟着贺老,根本没有单独出去,碰到杨长青。”
    贺臻疑惑:“是不是漏掉什么了?”
    “没,我让手下查了三遍,确定喻沉没有与杨长青近距离接触过。”
    “那为什么——”贺臻没再继续说下去,单手给手臂换药,“先盯着他,如果咱们集团的合作与他有关,记得告诉我。”
    贺衡:“好。”
    帮贺臻换完药,贺衡去看贺老爷子。
    贺臻则独自待在办公室,思考杨长青的事。
    这个时间,喻沉那里是零点。他的微信弹出喻沉的视频邀请。犹豫片刻,贺臻转成语音聊天,接下:“喂。”
    喻沉委屈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接视频?”
    贺臻调整坐姿,尽量不让受伤的腰背受力:“我陪重要客户吃饭,暂时不能视频。”
    “好吧。”喻沉轻哼,“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肯定不想我。”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线,贺臻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轻笑:“抱歉,有时间我给你打视频,可以吗?”
    “有时间是指什么时候?”喻沉郁闷地嘟囔,“我们已经四天没见面了。”
    贺臻透过镜子,端详着脸上的淤青:“明天抽时间,我给你打好不好?”
    “勉强可以吧。”喻沉趴在床上,将自己裹成小蚕,“你有没有时间来找我?”
    贺臻张了张嘴,轻轻垂眸:“你先跟叔叔好好玩,我尽量。”
    “老大。”喻沉嗓音轻颤,“可是我特别想你,想让你过来陪我。没有你,我的旅行体验大打折扣。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你。”
    贺臻眼睛望着地面,拳头轻轻攥住。
    调整好情绪,他故作平静:“你有没有带,我送你的娃娃。”
    提起娃娃,喻沉披着被子蹭地坐起来。
    “娃娃啊,我带了。”
    喻沉忍着笑,假装高冷:“怎么?你想让我把娃娃当成你?”
    “没。”贺臻眼神望向电脑壁纸,神色温柔:“娃娃身上有个秘密,等你回国,我告诉你好不好?”
    喻沉捂着嘴偷偷乐着:“什么秘密啊,我现在就想知道。”
    贺臻勾起浅笑:“不行。”
    “切,不告诉我拉倒。”喻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语气酸溜溜的:“贺臻臻,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不骗你。”贺臻缓缓起身,因为右腿伤得厉害,走路带着些艰难,“相信我,我会给你惊喜的。”
    “好吧,暂且相信你。”
    喻沉其实很好哄,也很容易满足,情绪价值能从各方面轻松获得。
    被贺臻顺好毛后,不再缠着他让他来美国,开始聊一些在美国有趣的体验。
    他告诉贺臻,李焕对贺臻很满意。逮到机会,他就会在李焕面前说贺臻的好话,两人如果真的坦白,李焕估计很容易接受。
    听着喻沉轻快愉悦的声音,贺臻心情好了许多。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喻沉因为这件事伤心焦虑。
    “沉沉,我想问你一件事。”
    “那天你听见杨长青打电话,大概是在哪个位置?”
    贺臻担心与杨长青合谋的,还有贺峰内部的人。所以打算查一查杨长青当晚的人际关系。倘若打电话时周围还有旁人,就再好不过。
    “啊…就是在某个走廊啊…”
    说起这件事,喻沉有些心虚。他攥着棉被,声音微小:“怎么突然问这个?”
    贺臻察觉到喻沉的紧张,安抚道:“没事,我正在查他。”
    “嗯,你小心他就好。”喻沉没了底气,说话欲言又止,“我忘记那晚具体的事了。”
    “没关系。”贺臻视线温和,“赶紧睡觉吧,已经零点了。”
    “好,晚安。”
    挂下电话,贺臻将杨长青的资料调出来。
    他很奇怪,如果监控属实,喻沉为什么要说谎呢?他倒不担心别的,喻沉就算真说谎,估计也是为了他好,心里可能有苦衷不能直说。
    他担心的,是喻沉自己憋坏。
    下午,贺臻又工作几小时,驱车回家。
    另一边,贺衡正带着贺老散步。
    “他不仅不吃东西,还去公司跟那帮人硬刚?”
    贺老带着气:“他是不是疯了?”
    贺衡回:“今天的合作案很重要,关乎对外贸易部门是否能成立。小臻上心,也正常。”
    “那他为什么不吃东西?绝食给我看?”
    贺衡客观评价:“可能伤心过度吧。他今早还特别嘱咐我,关注您的饮食。让我劝劝您认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