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老爷子并没有看出来的，在老爷子的眼里，祁孜啸的死，是意料之外，却不曾想过这里边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在里边。
老爷子说不了解祁孜啸？不，其实很了解。
可是越是了解，越是想知道对方的所有，却又是踌躇不敢去靠的太近。
因为害怕被对方排斥，所以越是喜欢，越是不敢靠的太近。
太过在意，所以对方的一举一动，在无比的想知晓的前提下，却恪守着不去打扰。
情的深处，最是卑微。
也是如此，老爷子对祁孜啸无比的了解，却不是祁孜啸的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
祁孜啸对他的疏离，让他不得不恪守着距离，因为他怕稍不留神，祁孜啸就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呢。
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现在祁孜啸忽然就那么没了，心里他比谁都痛苦，不过即使这样，他没有去想过，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那就好，顾铭那边你可以不用顾忌的。”老爷子欣慰着。
如今祁念的样子，祁孜啸泉下有知应该也是心安的吧？
毕竟祁念的确是得了他秉性的真传。
这倒是也不枉费祁孜啸对祁念的用心。
“我知道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祁念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说下去的了啊。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原以为会是责备，结果得到的反倒是老爷子的支持。
而她也知道了，这些她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同时她也明白，在祁孜啸的眼中，祁家真的很重要，而更重要的1则是家国大义。
如果祁家不重要，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如今祁家会是这样子，跟当年的任务脱不了干系。
明白了这些，祁念的心中更加清楚，前路不管是什么样子，也不管接下来会查到什么，纪漓江都不能放过。
有太多的事情跟纪漓江都脱不了关系。
纪漓江绝对不是无辜的。
祁念相信自己的直觉。
“恩。”老爷子在沉思了片刻，示意祁念可以走了。
祁念闻言，便是要转身出门，而在祁念出门的前一刻，老爷子又说话了。
“顾铭也不是不好，你最重要的是认清楚自己的心。”
祁念走动的步伐停了下来，听到这话，说心里平淡无波，定然是假的。
只是想了想，她没有回话，只是直接走了。
但是再没有走出门，老爷子继续说了一句：“你可以不当成一回事，不过我只是善意提醒，不希望你们重蹈覆辙。”
祁念跟顾铭是局中人，老爷子跟其他人都是旁观者。
这其中，看的比祁念要明白的多的。
感情本就是这样，越是当事人，越是看不清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因为在其中，任何的小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就是感情啊。
祁念在开门前，停了步子：“谢谢提醒，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原本觉得，顾家跟祁家水火不容，是绝对不可能的，而现在呢，顾家跟祁家的水火不容，实则不是那样。
这是个好消息。
只是啊，她跟顾铭中间，还横着另外一个关系。
顾暝。
顾铭。
同名同姓，同月同日生，长得更是一模一样。
都跟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如果可以，这个联系，她不想要。
心里的苦闷，祁念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祁念离开以后，老爷子看着门口好一会，最终叹气。
“你这最看重的孙女，也是个固执的人呢，跟你真是一模一样。”
祁念一出门，还没走几步，就被顾铭给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