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穿云峰上,被人给摧毁的屋子又重建了起来,环境整理的清幽宜人,处处鸟语花香,果真是适合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坐在屋外的木椅上,懒洋洋晒着暖阳,官采绿正舒适惬意地看着不久前,千岁特地让人给送来的书信。
“瞧些什么?”自屋内行出,看她含笑不知在看什么,霍少霆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
“那朵桃花写给我的信。”扬手挥了挥信纸,她笑意盈盈的。
“哦?”瞥了一眼,不是很感兴趣,纯粹顺口问问。“写了些什么?”那朵桃花还能写什么?大概都是些无聊事吧!
“信上写陆承云和紫毓姑娘终于成亲了呢!”
“那还真是恭喜了。”不错!那朵桃花终于写了桩正经事,真是大有进步。
“你用这么冷淡的语调说恭喜,让人一点也不觉得你有任何欢快祝贺之意。”官采绿笑着轻推了他一下,庆幸他没在人家婚礼上,不然所有的喜气不都给浇熄了!
嘴角勾了勾,轻轻将她搂进怀里,霍少霆哼道:“别人的婚礼**啥事?待我们两人的婚礼举行之时,我自然就欢快了。”
闻言,嫩颊微微一红,她忍俊不禁笑了。“你急了?”
呵这一年来,他时常有意无意地借机提两人的婚事,明明心中焦急得很,却又故作沉稳,让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她实在觉得好可爱喔!
“我替你急。”知她有意要捉弄,霍少霆早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回答。
“咦?干啥替我急?”挺感纳闷的。
“我怕你再拖个几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被人误认是你的孙儿。”冷不防狠刺一句,报复她这一年来一直没答应嫁人,狠心地耽误他宝贵的青春。
“好啊!霆弟,你调侃我!”官采绿好气又好笑,老招重使,凶残地在他两边嫩颊捏出红团后,才满意松手。
“会痛的!”他虽咕哝抗议,不过倒从未曾闪躲她的捏颊攻击。
“会痛才会记取教训!”她笑,拍了拍他的头。“不可以随便在女人面前提起年纪的事,明白吗?”
“别的女人我才不理!”
“呵呵这倒也是。”某黄花老闺女有些小小得意与骄傲。
“那么?”
“那么什么?”
“我们的婚礼!”霍少霆横瞪一眼,有些恼、有些气、也有些哀怨。
“这个嘛让我想想”某女人故作沉思。
“采绿!”恼火了。
噗哧笑了出来,她终于点头答应。“行了!等小爹从塞外回来探望我们时,再请他帮我们主持婚礼吧!”
“当真?”星眸闪着湛亮光芒,霍少霆欣喜若狂。小爹每半年会回来探望他们一次,这意味着不到半年后,她就是他的妻了!
“不假!”她忍不住又笑,觉得他如今的兴奋雀跃样,和小时候好像。
欢快朗笑,紧紧抱着她,在粉嫩红唇上深深印下激情热吻,直到许久许久后,两人唇舌虽分了开,可还是亲昵相拥地沉醉在彼此情意中
“这是啥?”好一会儿,从荡漾心神回复,霍少霆瞧见了木桌上的一小包包裹。
“不清楚!那朵桃花让人连同书信一同送来的。”她有些好奇,伸手打开包裹,却见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本书。
“他送书来给你做啥?”挑起眉,霍少霆质疑。
“谁知呢?我瞧瞧。”拿起蓝皮书,官采绿才翻开第一页,神色就显得有些古怪,随即很快地将整本书大略翻了下,最后竟笑了出来。
“什么书?上头写些什么?”见她古古怪怪的,霍少霆不禁疑问。
“你自个儿瞧。”将书抛出,官采绿等着看他做何反应。
接过书,很快翻开来看,随即脸色大变,愤然诅咒。“那朵该死的桃花,竟然将它写出来印成书,还拿去卖人!”而且书名还取什么“银剑白龙恋娣”什么玩意啊!
“我好奇的是,为何他连我们小时候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闲凉托腮询问,心知肯定有人泄漏,而她自己既然没有,那么泄漏的人肯定是某人了!
眸光直直勾着霍少霆,官采绿很清楚是谁自作自受。
“我说的!”泄密之人坦承不讳。
“为什么?”纯粹好奇。霆弟不是那么爱八卦的人啊!
“我答应他的条件。”某人已悄悄握拳。
“条件?”官采绿一脸疑惑。
“你躲我时,我要他找你所答应的条件。”冷冷勾笑,寒眸闪着极为凶残的光芒。“可我没答应他书写成书,还大量印制贩卖!”话落,转身大步朝下山路上迈去。
“咦?霆弟,你要上哪儿?”
“去将某朵桃花捏碎!”
醉卧楼。
因将赫赫有名的“银剑白龙”不为人知的情史印制成书,造成众家姑娘抢购热潮而大赚一笔的千岁,在数银票数到笑得嘴角抽筋之时,忽地莫名感到一阵恶寒
“肯定是哪个嫉妒我的卑鄙小人在诅咒我”喃喃自语,眼尾余光扫到白花花的银两,霎时又笑得乐不可支,转眼间就忘了方才的恶寒,完全不知危险将至。
呵呵当真是好一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最佳典范哪!
全书完
小小番外篇
为什么我姓霍?
“呜姊姊姊姊”穿云峰上,四岁男娃边喊姊姊,边哭的唏哩哗啦的从屋子里奔出。
“霆弟,你哭啥?小爹又欺负你了?”九岁女孩偏首笑问,合理猜测着他哭泣的原因。
“不是”小男娃呜呜咽咽,哭得好不凄惨。“姊姊我、我是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为何这么问?”有些奇怪他怎会突然想到这问题?
“因为因为书上说说一家人都是姓相同的姓,可是可是你和小爹都姓官只有我只有我姓霍呜”漂亮小脸已经变成了花猫脸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哭啊!
连忙帮他抹去满脸的眼泪、鼻涕,九岁女孩抱着他软软、香香的身体笑道:“我们当然是一家人!”
“那为什么只有我姓霍?”
“因为你是从老松树上捡回来的。”抛出一个奇怪的理由。
“哇原来我真的不是这个家的小孩”原本停止的眼泪又瞬间溃堤。
“胡说!就算你是从老松树上捡回来的,你还是我们家的小孩!”女孩安抚拍哄,嗓音坚定。
“那那我为什么没有跟你和小爹一样姓官?”啼哭声变小了,可是还是断断续续在抽噎。
“因为你是个好幸运的小孩!”
“为什么?”
“霆弟,所有的小孩都是一生下来,姓便注定了,连名字都是爹娘取的,一点儿自己的权利都没有,若爹娘取的名字难听,还要被人取笑一辈子,多可怜!”
“然后呢?”还是不解这和他姓霍有啥关系?
“有鉴于此,所以姊姊决定给你自己取姓名的权利!”以后若不满意,也怨怪不了人。
“嗄?”还是茫然不懂。
见他还是不懂,九岁女孩仔细解释“你小时候,姊姊便做了许多字签,让你自个儿去抽,第一个抽到的字,便当你的姓,第二、三个字,就是你的名儿了。瞧,你多幸运!全天下只有你一个能决定自个儿叫啥名字的小孩了!”想当初,她可花了不少时间做字签呢!
闻言,天真单纯的小男孩登时乐了。“我是最幸运的小孩?”
“没错!”女孩重重点头。
“也是这个家的孩子?”
“当然!”
“耶我是这个家最幸运的小孩!”自行将两句话融成一句,欢欢快喜飞奔而去。
看着他快乐奔离的小小身子,九岁女孩心虚地喃喃自语
“还好我没告诉霆弟,他第一次抽出来凑成的名儿叫史廖多,谐音成了屎尿多,不然肯定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