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怡心阁,张长远带她到了一家最僻静的餐馆吃起饭来。
“哥,中午能到我那儿去吗?那老太太中午在外卖茶盐蛋,要到很晚才回来,没人。”
艳朵突然很想跟张长远做那个爱,她潜意识里想努力抓住什么。
“下午我还有事。”他沉吟道,一脸为难的样子,更让她怀疑是因为他妻子回来的缘故。
“有什么事?没有采访嘛,去吧,去吧,我想你。”她不甘心地发着嗲。他看她娇滴滴地心就软了,想了想就答应了。
这家叫“中原一点红”的饭店的拿手菜是红焖大虾,上面佐以绿绿的葱,煞是好看,两人兴致勃勃地喝了两瓶啤酒,把菜全吃光了。
打的回到毛里铺,艳朵敲了敲门,果然没有人应,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张长远猫一般闪了进去,她小心地关上门,开了卧室门,张长远好奇地东张西望:“原来你住在这儿。”
“哥.你坐里面,我给你打盆水来。” 艳朵百般温柔地给他擦拭身子,她想张长远不是老说他老婆凶吗,那么她要是不比对手更温柔些,怎么能得到他的心呢。张长远满足地倒在床上:“艳朵,你真是个可人精,又温柔又善解人意。”
“这算什么,谁叫我喜欢哥呢一一”她噘着嘴娇嗔道。
“艳朵,你帮我按摩一下,昨天坐车我肩膀好酸。”她笑着给他按摩起来。“哥,你在外面叫过按摩小姐吧?”她跟他开玩笑。
“扯什么蛋!我有了你,还去搞这种事,那我不太对不起我的艳朵了我还是人么?” 张长远说得很认真,艳朵倒是听了很受用,心想他可真是个好男人,重家庭,也一心一意地爱她。
她自己擦了一把,就穿了件白色的小背心爬上床来。张长远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很快就兴奋起来。这次他好像表现好一些,足足趴在她身上动了半小时,她感觉他比平常更坚挺,兴奋得头一次发自内心地呻唤起来,双腿也不觉举了起来,张长远受了感染,兴致勃勃抽了一个枕头垫在她下面,感觉结合得更紧密些,连一丝缝也没有了。
他紧张地动着,然后不知不觉地哭了。她还差一点要哭,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他已经像一团棉花般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劲了。
女人,无奈的女人,女人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连做那个爱的进度都不能控制。如果说做那个爱是一场战争,那么她就是一个孤独的战者,手握着长剑,积聚着力量,可是敌人总是稍稍撩拨一下她的斗志就弃她而去。两个人累了,她劝他睡一觉再走,张长远担心房东老太太回来,慌里慌张打起精神穿好衣服,挟着包走了。艳朵没情没绪地睡了。
下午艳朵睡到4点半才醒来,赶到报社已是5点多了。到办公室看到张长远他们三人都在,正在扳手腕玩儿。艳朵看张长远兴高彩烈的样子,也不觉受了感染,以为是她的功劳,把张长远从地狱拯救到了天堂,也跟着在一旁看热闹。到了5点半,张长远突然不玩了,抓起电话按了一气“是宣传处吗?请叫肖处长哦,老肖,我要用个车,车都出去了?只有一部桑塔纳车,不行,那部丰田呢,帮个忙,用一下,5点50分到报社门口。吃完了再用一下,到时我打你手机,好,非常感 谢!”
艳朵以为他一定会要她一起去,她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张长远大模大样地挟着公文包跟大家挥了挥手“再见,我有点事,先走了。” 艳朵那一下心都凉了,张长远那皮鞋重重地击在她心上,她装作上厕所尾随他下了楼,他走得很快,没发现她跟在后面。她看见他走到大门口,跟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在说着什么,那个女人,不就是昨天来搬饮料的那个长辫子女人吗。艳朵一看心里就来气,想起张长远今天中午还躺在她身上要死要活地干那事,现在又笑眯眯地跟他老婆在一起,可见他爱她都是假的。只想从此跟他一刀两断,恨不得立马翻他白眼,臭他一顿拉倒。
一会儿张长远身边又来了三个人,彼此谦让了一番才上了车绝尘而去。她捂着嘴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来,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撕咬着她,让她觉得耻辱而懊恼,她心事重重地上了楼,回到办公室,于老师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艳朵,还不回去?”
“哦,我再等一会,我家里人会打长途来。”好容易等他走了,她才反锁了门,趴在桌上痛痛快快哭了起来。她艳朵从来是让男人全心全意追求宠爱的,现在看来,她太天真也太可笑了,男人让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陈阳,原来她以为只有她不满意他,他从来就像哈巴狗一样跪着求她爱他呀。可是,他竟然跟别的女孩去看电影,还不知道他背着她做了些什么。张长远,跟她做那个爱三小时后就跟别的女人吃饭去了。这些男人都是诡计多端的东西,能屈能伸,左右逢源,这些混蛋,混蛋
不知哭了多久,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她忽然觉得连抽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好电话铃响了,她迟疑了许久,不想去接,看了一下表,已经7点多了,肯定是陈阳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