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狂刀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喝惯酒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忽然,他听到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在那一瞬间,身为武者的本能令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并迅速进入戒备状态。
可是,当他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谷慧明子侧躺在他身边时,他的脑子一下子短路了。
呆呆的看着这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一阵子后,他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贼他奶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此时此刻,狂刀郁闷的想砍人。
过了一会,他开始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他记得雷隐那个混蛋来找他喝酒,他们喝了很多酒,最后好像都喝醉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宿醉的关系,狂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尤其是他们喝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满地都是被撕开的衣服跟裙子的碎布,他再看一下谷慧明子,只见她雪白光滑的肌肤上有些相当明显的淤青,一副被人强暴过的样子。
可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身上也有明显欢好过的痕迹,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件事与他无关。
可是他以往也经常喝醉酒,最多是发发酒疯跟别人打架,打得最厉害的一次也只是把两个来挑衅的酒鬼身上的几根肋骨打断而已,但却从来没有因为喝醉酒而做过这档事。难道这回真的因为喝得太多而惹了事?狂刀越想心越凉。
在他越想越头痛的时候,熟睡中的谷慧明子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到,她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眼皮也跟着动了两下。
看到她就要醒过来的样子,狂刀只想一走了之。
想到这里,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马上跳下床去走到衣柜前面打开柜门去拿裤子。
由于一时找不到内裤,他干脆不再找了,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裤直接往脚上套。
一代高手竟然沦落到要跑路,如果被那混蛋看到自己这副德性,一定会被他笑足三年。狂刀一边在心里骂一边轻手轻脚从地上那条被撕成几段的裤子上把皮带抽出来,然后把它穿在刚换上的裤子上。
等他把裤子穿好刚要去那件衣服穿的时候,他忽然头皮发麻的从衣柜柜门的镜子上看到谷慧明子正慢慢用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狂刀顿时不敢再动。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很可能被自己强暴过的女人,总不能告诉她: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有可能xx了你。
这时,脸色显得有些虚弱苍白的谷慧明子,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衣柜前面一动不动的狂刀。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变得沉默而尴尬。
望着始终都没有把头面向她的狂刀,谷慧明子眼中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
默默的用被单把自己的身体盖好后,她低声说:“狂刀先生,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吗?”
狂刀不敢出声回答,连忙从衣柜里拿起一条裤子跟一件t恤走过去递给她。
在接过那些衣物的时候,谷慧明子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狂刀正不知说什么好,听到这句话,马上二话不说的走出了房间并把门关好。
轻轻的叹了口气,谷慧明子慢慢走下床开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后,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到她出来,原本就坐立不安的狂刀连忙走了过来,但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他终于满脸尴尬的说:“我”
比慧明子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说:“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我并没有怪你。我先回去了,再见。”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吧。”看到她完全不怪自己,狂刀觉得更加内疚。
“不用了。”谷慧明子轻轻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听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狂刀用力抓了抓头,然后慢慢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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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签的文件全部都在这里了吗?”雷隐看着桌上的那叠文件问道。
“是的,其中最上面的两份是黄小姐刚刚拿过来的,说是比较急的文件,请你尽快答复,另外张经理他想跟你谈一下”
秘书小姐还没来及说完,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巨响。她吓了一大跳,回头去看时,只见狂刀一脚把办公室的门踢开了然后衣服想砍人的模样走了进来。
看到狂刀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秘书小姐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郭小姐,请你先出去一下,这些文件等我看完之后再签字交给你。”雷隐抬头看了狂刀一眼后,慢慢的说道。
“好,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漂亮秘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狂刀点头行了一礼后马上走了出去。
等秘书走出办公室后,雷隐淡淡的看着他淡淡道:“更年期到了吗?”
狂刀杀气大盛,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盯着他说:“你这王八蛋,竟然敢给我下葯!”
听到这句话,雷隐显得有些愕然,但很快就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眼神。
“你昨晚是不是借酒行凶把谷慧明子给上了吧?”雷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这混蛋还敢给我装蒜?”狂刀怒不可遏,一拳向他打了过去。
雷隐快如闪电的一手抓住他的拳头,然后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大骂起来:“放你的狗屁!你自己做的缺德事还好意思推到老子身上来。按你的说法,那些犯强奸的不是全都是被人下了葯的无辜良民?”
狂刀瞪着他说:“你敢说你没有在那些酒里下葯?老子喝了那么多年酒,可是从来没有因为喝醉酒而做过这档事。可是昨晚跟你喝完酒后,第二天就有个女人躺在老子身边,不是你这混蛋还有谁?”
“放屁!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清楚,老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老子的生意会好一些吗?回去用镜子好好照自己的尊容,不要搞得一副被强暴的人是你似的。”
“真的不是你干的?那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在我家里?”狂刀有点动摇起来,他的确想不出这家伙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是直子叫她来的,她怕一个人照顾不了我们两个,所以才特意叫她来。谁知道,你这混蛋却把人家当下酒菜一样给吃了。”雷隐越说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笑个屁呀!老子正为这件事头痛得要死,你不要惹我,不然老子跟你拼命。”狂刀已经慢慢开始相信这件事的确跟他无关。
雷隐想了想,然后说:“这件事是有点麻烦,人家可是良家妇女呀,只不过好心来照顾你,却被你来个霸王硬上弓。事后她有什么反应?”
狂刀十分头痛的抓了抓头,然后把早上的情形说了一遍。
“她说不怪你?看来她对你很不一般,不然没有哪个女人会坦然接受这种事的。想不到你这种老粗也会有女人看得上眼,真是无奇不有。”雷隐又笑了起来。
“说这些有屁用呀,老子正头痛得要死。”狂刀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头痛的,既然人家都不怪你,那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你说得轻松,我把人家给那个了呀。虽然她不怪我可是我总觉得很对不起她。都是你这混蛋,如果昨晚不是跟你喝什么鸟酒的话,也不会搞出这档事来。”狂刀越想越郁闷,忍不住又开骂起来。
雷隐不甘示弱的指着他大骂:“他***,昨晚喝酒的时候你这混蛋还嫌老子带来的那两瓶酒不够多,现在出了事就怪我请你喝酒,你这还算是人话吗?”
狂刀正烦得要死,没心情跟他吵,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直子有点担心的说:“我刚刚真的怕你们会打起来。”
雷隐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说:“其实那家伙只是怀疑而已,并不敢肯定。不然一进来就跟我拼命了。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只是用来试我而已,只要我稍微露出一点心虚的样子,那他就马上知道这件事的确是我干的。不过这种招数对我是没用的。”
直子从办公室桌上拿起来一杯茶递给他。
雷隐端着杯子慢慢喝了一口,然后对她说:“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直子十分高兴的笑了一下,随即看着他说:“你想撮合他们两个吗?”
雷隐的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然后微笑说:“是有这种打算。”
“所以昨天下午在水上乐园玩的时候,你特意叫我去问谷慧小姐喜不喜欢狂刀先生?然后又交待我去狂刀先生家里接你的时候要顺便叫上谷慧小姐一起去?”直子将头侧靠在他胸口上小声问道。
“没错。”
“可是这样做有用吗?”
雷隐笑了笑,然后说:“这种事对其他男人没用,但对狂刀这种顽固保守的人却很有用。况且,好戏还没完呢。”
她没有再追问下去,重新将头靠在他胸口上。聆听他那熟悉的心跳声。
直子并不知道,他这样做并不是真的出于什么好心,只不过是一种恶趣味而已。
前天下午的时候步步倒退问他,究竟怎么才能让狂刀做他的爸爸。
当时雷隐想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件颇有难度的事,但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兴奋感却从他心里涌了出来。
他很清楚狂刀一直对被逐出师门这件事耿耿于怀,因而对所有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他虽然已经不是和尚,可是心里却一直把自己当和尚。虽然他可以做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但却绝不会去沾女色。
这样顽固的一个人,如果可以令他跟一个女人长相厮守,那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更何况狂刀是一个真正的老江湖。有什么比算计一个老江湖并让他按自己的计划一步步上钩更过瘾的事呢?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雷隐的血就开始沸腾了。
昨晚喝酒的时候,他的确是趁狂刀喝得半醉的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其中一瓶酒里下葯。但当中有个细节很重要的,那就是必须要让狂刀喝得烂醉才行,只要还保持几分清醒,很容易就可以发现自己被下了葯。
利用烈性春葯让狂刀把谷慧明子xx,并不是为了让他就这样娶她,因为在现今这个年代,是不可能由于上过一次床就结婚这么简单顺利的。
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计划的第一步,目的是让狂刀对谷慧明子产生愧疚的心理。当一个男人觉得对不起一个女人的时,不管那个女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的。
“你有谷慧明子的手机吗?”这时,雷隐忽然向怀里的玉人问道。
直子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交给他。
雷隐从她手机的通讯录中翻出了谷慧明子的名字,然后拨通了电话号码。
“喂,是谷慧小姐吗?我是源内正志。”
“有件事我想找你谈一下,不过在电话里说不太方便,今天下午可以约个时间见见面吗?”
“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那就这样约定吧,到时我们见面再谈。”
“好的,再见。”
币线以后,雷隐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看到他的表情,直子小声问:“米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雷隐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再好的剧本也需要演员去演才行的。”
“有时候觉得你真的很坏。”直子轻声娇嗔道。
听着她轻柔如丝的话语,雷隐有些心动起来,忍不住将手伸进她的连身短裙里慢慢抚摩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肤。
直子顿时脸红起来,在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时以无比羞涩的声音小声说:“你呀,昨晚还把人家弄得不够吗?”
想起昨晚,雷隐心中充满了怜惜。
因为怕狂刀起疑,那瓶被他下过葯的酒他也喝了不少。虽然在坐车的时候他用内力逼出了体内大部分的酒水,但仍然有一部分葯物滞留在他身体里无法排除。当葯性开始发作的时候,他这才后悔放太多了。
在他好不容易压抑到会别墅是时候,体内残留的葯力终于不可抑制的被全部引发了出来。
以至于到后来,他已经忘了要了她多少次。而她为了令他没这么难受,即使已经全身无力但仍然尽量去配合他。那种尽在不言中的深情跟温柔,都化作了一夜的抵死缠绵。
不忍心再逗弄她,雷隐将手从她的短裙里抽出来,然后把她的身子紧搂在自己怀里慢慢温存着。
觉到他对自己的怜惜,直子心中涌起一阵柔柔的感动,忍不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雷,如果您想要的话,我可以的。”
“傻瓜,这样就够了。”雷隐一边说一边将脸埋在她颈项处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
直子痴痴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将脸紧贴在他胸口上。
一时间,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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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进咖啡厅后,雷隐远远就看到了正等候着的谷慧明子。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晚了。”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雷隐说道。
“不要紧,请坐。”
等他叫好咖啡后,谷慧明子问:“源内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雷隐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说:“你是不是喜欢狂刀?”
比慧明子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不禁愣了一下,但随即苦笑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坦白跟你说,如果你对那个老粗有意思的话,我准备帮你。”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比慧明子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雷隐笑了一下,然后说:“我是这世上唯一了解他的人,所以不想他孤独一生。告诉你一件事,那家伙之所以不喜欢女人,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女人骗过,而且骗得很惨,所以自此以后,他对所有女人都没有好感。”
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谷慧明子想不到那个男人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一时间如听戏文。
雷隐不想浪费时间,继续说:“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你真对那家伙有意思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做。当然,条件是你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背后帮你。可以答应吗?”
比慧明子想了一下,然后以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源内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什么?”
“狂刀先生昨晚变成那样与你有关吗?”
“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雷隐一脸无辜的反问。
比慧明子忽然笑了笑,然后说:“好吧,我答应你。”
“好,以后电话联系。我先走了。”说完,雷隐站起来就走。
比慧明子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