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卧室,看江奕泽不高兴,安然又是道歉又是安抚通“这也不是你的原因,”江奕泽拧拧她的脸“大概是我求子心切了,太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
“你也只能要和我的孩子。”安然扬眉“听这话的意思,你还想要开拓一下战场?”
“我也没那个胆子啊,”江奕泽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似的打开日历“惨了,后天竟就是娇娇的生日,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想到又要见那个“小魔王”安然便有些头疼。可是更头疼的是,这次还要重返江宅去见江程远那个老家伙,上次的“戏子”一事算是在江奕泽的劝抚下她才通过电话给他道了歉,可是,这电话和见面是两回事。想到又要再踏进那个家庭,安然便有点坐立难安。
她试图感化江奕泽“奕泽,你把娇娇接到咱家吧,咱们给她过生日好不好?”
想都没想都将她的提议打了回来,江奕泽皱眉道“光是娇娇么?难道你还打算把爸和阿姨一块儿接过来?”
当然不想,这样虽然纠结,但毕竟在两个地方住。要是搬到一块儿,非要了她命不可。
提议被无条件驳回,安然只能和江奕泽重返江宅。江奕泽手提着一个大蛋糕,而她则抱着一个差不多比娇娇还大的狗熊,这是她和江奕泽在商店里挑了两个小时才挑到的礼物,现在熊脖子上还有标价呢,
买的时候安然乍舌,她半辈子的玩具也不如这一个贵。可是江奕泽不在乎,拽着熊耳朵就塞到了她手上,而且还笑着告诉她,有了此熊,娇对她的印象肯定会大加改观。他们俩的关系,必将迈上历史性的台阶。
“娇娇最喜欢熊,不知道你进去她的卧室没有,她的卧室里全都是熊。”江奕泽仿佛是在吁叹“她小的时候,她妈妈就喜欢给她买这些东西。”
“哦。是吗?”
“是。
”大概是感觉身边人口吻又有些不对。江奕泽倏然转头。扯了扯她地两腮。“你应该感谢我给你提供这个独家秘闻。不是想做个好媳妇么。那么就从与孩子拉好关系做起吧。”
安然撇嘴。近乎威胁地赌气道。“等我有了孩子。我培养他玩汽车。玩飞机。玩变形金刚!”
“那倒是个好主意。”江奕泽轻笑出声。突然凑到她耳边低语。“要不然。等你亲戚走了。咱明天晚上回家就努力一把?”
“你滚”滚字还没说完。江奕泽便轻咳了一声。笑容也及时收敛了起来。安然只觉得身上一冷。眼前仿佛有无数细剑向自己戳来。抬头一看。她那个阴冷地公公就站在江家大宅门口。微褐色地眼眸坠饰着似笑非笑地笑容。像是个笑面虎一般等着他们地临近。
“爸爸好,”秉承着说一句话不会掉两斤肉的粗俗想法,安然微笑满面的给江程远道了声安,江程远爱搭不理的嗯了一声,三人随即一起踏入客厅,知女莫若父,果真,见到自己手上抱着的这个大熊,娇娇三蹦两跳地跑了过来。只是,对待大熊是如此热情,对待自己却依然如往日般冷漠。
江奕泽觉得情形不对,一把拽住自己女儿的手“娇娇,还不快谢谢安然阿姨?”
“谢谢阿姨。”简单的四个字就像是含了块糖才说,安然还没听清楚,娇便从旁边闪了过去,江奕泽在后面紧追上去“跑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别摔着!”
看着他宠溺地眼神,安然开始反思,自己不想要孩子的想法是否正确。但这想法只是维持了一瞬间,紧接着便被江奕泽召唤了过去,一家人看似和美的聚在餐桌上庆祝生日。
“娇娇,吹蜡烛吧。”江奕泽微笑着看着女儿“五周岁了呢,先合起双手许个愿。”
小孩儿转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爸爸,生日愿望要说出来地话,是不是就不准了?”
“嗯,仿佛是这样。”江奕泽点头,笑容再增几分“所以,生日愿望是要偷偷的在心里许下,才有可能变成现实的。”
“可是我想说给爸爸听。”
看那孩子狡黠专注的眼睛,安然已觉得有些不妙,果真,在得到江奕泽许可之后,江皎开始语出惊人“爸爸,我的愿望就是妈妈回来。我要和你,和妈妈三个人在一起。”
“乒”的一声,汤勺随着话落应声坠在碗里,安然有些狼狈地用餐巾擦了擦桌上被溅出的粥渍,只觉得难堪异常。霎那间,桌上一时无语。
“江皎,以后不能说这话!”江奕泽面色微肃,柔和的声音也生硬了一些“如果你再任性,别怪爸爸以后”
惩罚的措施还没说出口,便听“哇”的一声,娇娇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向江程远身旁蹭去。江程远心疼地看着孙女儿,喝道“你到底凶些什么?孩子好好的生日,你也不让她过安稳了?”
“爸,这样下去就惯坏她了。”江奕泽皱眉“你瞧瞧她刚才说的话,那是小孩儿该说地么?”
“那你觉得小孩儿该说些什么?”江程远一边安抚孩子,一边训道“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娇娇这么大,你看了她几天?今天她愿意叫你声爹也是不错了。你还指望着她感恩戴德的接受你给她带来地新家庭?”
江奕泽喉结微动,看来是被噎的不轻“爸爸,那你要我怎么办?”他地声音微低,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我这个爸爸可能做的不称职,可是,如果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爸爸,我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要接她回家。”
“你还有资格谈及完整家庭?”江程远砰的一下把筷子猛摔到桌子上“江奕泽,你看看你都办了什么好事情?找了个新媳妇儿也行,要是能和娇娇相处也是大幸。可是你这个媳妇呢?除了和孩子置气,除了和孩子对头哭还有什么本领?”
安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话题必然会延伸到她身上来。自从她上次和江程远闹成那个样子,再看到他在门口迎他们时那皮笑肉不笑的可恶嘴脸,她就有了预感,上次那事儿还没完。
果真,她预料好事没一个准,说这些不祥之事可比谁都要精确。
“爸,你太过分了!”江奕泽看了安然一眼,那眼神是同情,是安抚,是劝慰她不要动。安然抿唇,无奈的回应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随即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