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樱雪说起李兴文,苏明轩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要总是提起李兴文,一听到他我就觉的恶心。”
见苏明轩又因为李兴文生气,苏樱雪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由担心起李兴文,幽幽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还总是与他过不去。下午你竟然下手那么重,我”
“你既然是我的女人,为何还要替他说话。”苏明轩这时候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也松开了抱着苏樱雪的双臂。黑暗中两人对坐了片刻,都没有话说,最后,苏明轩先打破了沉寂:“你与李兴文关系那么好,与我并没有多少感情,为何却要给我做妾?
是因为那日我看了你的身子吗?还是因为你娘亲逼你的?还是贪图身份地位?”顿了顿,又自嘲道:“你若是贪图身份地位应该去给我哥哥明杰做妾才是,他是长子,苏家以后由他做主。”
“我”苏樱雪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回想起自己将近以月来的人生起伏,一时间陷入了迷茫:“我究竟因为什么和明轩在一起是因为娘亲逼我的、还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过了半晌,苏明轩见她依然说不出话来,有些失望地说:“你将清白的身子给了我,不管怎样我以后都会好好待你的。”这下子,苏樱雪有些着急了。
慌忙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话说完,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回答苍白无力“但是胡乱糊弄过去,总比不回答好”苏樱雪心中这样替自己开解。
可是她却没有去想,苏明轩问她的问题正是她自己所面对的问题,这如何逃避的了呢!“我们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做。”苏明轩将心乱如麻的苏樱雪拉进被子里,屋外狂风暴雨,两人的心中亦然。
对于苏明轩和苏樱雪两人来说,这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可对于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苏府家主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苏越、苏力、苏慧三兄弟围坐在一起。
“大哥,这么晚了天气又这么差还要把我们兄弟叫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苏力披着一件短衫,敞着壮硕的胸膛,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苏慧一本正经的端坐在旁边,却打趣道:“二哥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已经知道叫你来是有事情的。”苏力正要回话,就被苏越打断了:“是有些要紧事情。”说着他拿起一份朝廷的诏书晃了晃。
接着说道:“楚王的船队不日就会到来,朝廷要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准备好钱财酒肉犒赏三军。”“狗朝廷总是变着法儿盘剥我等。”苏力听了这话生气的嚷道。
“我们苏家要出多少银两。”苏慧就比较淡定了,直奔主题。“我打算出三万两,你们觉得如何?”苏越显然已经有所准备。
“大哥果然深思熟虑。若是出一两万太少,五六万又太多,三万两确实恰到好处。”苏慧略作思索就表示了赞同。
“三万两能买来三五个金陵百花楼里一等一的清倌儿,不错的利器刀剑也能买上二三十把,就这样白白送给楚老儿真是不甘心。”
苏立听到三万两当即就红了眼“我看一万两就足够了,楚老儿的走狗凭什么要我们来养活。”苏慧开解苏立道:“二哥莫要生气。前些日子我们在秀水山庄赚了十多万两银子,各种珍奇宝贝还能再换来十多万两,并不差那三万两。
我们这种不上不下的二流世家不像那些顶尖门派世家可以特立独行不受约束,总要找个靠山依附,如今楚王神功盖世威震朝野,楚氏朝廷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损失些钱财算不上什么。”
苏立也不知听懂了苏慧的话没有,摸着脑袋笑道:“嘿嘿!家里的事情你们俩做主就好,我就是心疼钱财,随意说说。”苏慧习惯了二哥苏力的作风,沉吟了片刻道:“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
若是明日天气能够转好,大哥最好就带上人马和银两出发北上,如今天气阴晴多变,早些出发才能及时到达江陵府。
如果出发的晚,万一在路上耽搁了时间没有赶上朝廷回师的大军,到时候既没能讨好朝廷赚得名声,又失了钱财,可谓是得不偿失。”
苏越听了苏慧的话,点头表示同意,又补充道:“既然我们愿意掏出这银两,就不能表现的不清不愿拖拖拉拉,到时候顺路再采买一些肉畜,给足朝廷面子,说不定还能换来些好处。”
苏慧和苏力都连连称好,接着苏慧又问道:“如果大哥带队北上,那今年的西苑宴该如何安排,让谁前去赴宴?明杰年纪合适,可是武艺实在惨不忍睹,恐怕会遭人笑话。明轩年纪小点但是武学天赋惊人,若是展露出去会不会凭白树敌?”
苏越笑道:“让他们两个都去吧!我们苏家好不容易有嫡子长大,也该出去见见人了,要不别人还以为我们苏家后继无人呢!”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此去金陵,便让明轩和明杰做主吧!给他们安排几个家里的江湖老手随行,当无大碍”说到这时,苏越突然察觉到屋外有动静。立刻闭嘴向苏力和苏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竖耳倾听屋外的动静。
“砰!砰!砰!”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还未等三人开口,闪着寒光的剑尖就从门缝插了进来,三兄弟顿时如临大敌。
苏越从书桌夹层取出长剑,紧握剑柄随时准备拔出。苏力攥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高高隆起。苏慧则是不着声色的摸出了数把飞镖。那剑尖向上一挑,门闩轻松就被挑起来。
“啪!”两扇门被大风吹开,屋外的狂风夹杂着雨滴吹进来,让三兄弟心中一紧,但是随后又松懈下来。
“苏越哥哥!想我了没有?”随着充满魅惑的女声,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右肩上斜挎着一个不小的背囊,左腰间挂着一柄短剑。
雨水浸透了她身上的衣物,衣裙紧贴在她身上显露出曼妙的身姿,高挑的个子、修长的双腿、凹凸有致的臀腹,可惜她的胸部被纱布缠裹着看不出真实大小、脸蛋亦是遮掩在黑纱下只露出了两颗朦胧迷人的眼珠。
“宁师妹!”苏越听出了声音,他实在想不到宁挽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苏立和苏慧都扭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越,似乎在说:“快把你的风流债老实交代出来。”
“哈哈!你们三个是打算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吗?”宁挽香看见三兄弟戒备的姿势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是想要欺负我,何必动刀剑,只要一杆长枪就够了。”
正尴尬收回武器的苏越和苏慧闻言,羞的一阵恍惚。苏力却傻愣愣的说道:“我们苏家哪有长枪?我们只有拳头和长剑。”被苏力这样一插科打诨,气氛顿时缓了下来,苏越忍着笑意道:“二弟三弟,你们暂且回去休息吧!”
苏慧拉起仍然在犯迷糊的苏立大步出了屋子,临走时还不忘给大哥苏越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你们走的时候,顺路把走廊里被我打晕的那几个倒霉蛋带走,在外面吹一夜风雨就是铁打的也会大病一场。”
话毕,宁挽香解开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秀媚的容颜,比起当年并未消减分毫。苏越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想要做缓和:“你怎么不走正门进来?”
“我敲了大门,结果门房连门都没开就撂下一句‘天色已晚,明日再来。’我总不能就这么在外面淋上一休吧!”宁挽香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有些拘束的苏越“你就打算让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吗?”
“多年不见,她还是这么厉害。”苏越心中想着,吹灭桉前的蜡烛,走过去蜡烛她的胳膊道:“隔壁就是我的住处。”宁挽香率先进了屋子,将手上的黑纱挂在门口的盆架上,解开背上的背囊向苏越抛了过去。
然后就开始脱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苏越正在点蜡烛,见有东西扔过来,随手接住放在圆桌上,扭过头来打算说叨宁挽香。
却见她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衣裙,正在低头解缠胸的棉纱,修长的双腿、肥美的臀部和光洁的背部在烛光下甚是诱人。苏明轩心中一顿,有些郁闷地道:“你也不说一声,让我好回避下。”
“你不想看可以不看啊!”那棉纱似乎系的太紧,宁挽香一时解不开。“你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吧!”苏越坐下来有些无奈的问。“事情就在扔给你的牛皮囊里。”宁挽香发现棉纱因为湿透了难以解开,索性抽出了短剑准备割开。
这牛皮囊做的颇为精巧,有着数层暗扣包裹,苏越一层层打开,里面折迭整齐的衣物依然干爽并未浸到雨水,他将衣物摊开到桌面上,最里面几件女子的贴身小衣中包裹着什么东西,苏越厚着脸皮将带着女子体香的肚兜儿抹胸拉开,发现是一大两小三个画轴。
“上面画了什么东西能让宁挽香这么珍重的包裹在层层衣物里,害怕将它浸湿。”苏越顿时起了心思,他小心的将画轴打开平放到桌上,查看起画卷的内容。
较大的一幅画卷名为风花雪月四仙姬图,上面描绘了四位身着宫装的绝色女子,四位美人皆是窈窕柔弱、体态婀娜。
作画之人的技法显然炉火纯青,优美流畅的线条将四位美人的形体完美勾勒出来,典雅飘逸。四位仙姬身边各写有小字:柔弱似风柳玉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