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欲囚 > 第203章
    “结婚三年了。”
    这回儿倒是边奶奶愣住了,两男人还能结婚了?她狐疑的眼神转到向北一身上。
    向北一又只能怔怔的点头。
    边奶奶瞅了瞅向北一又瞅了瞅寒邃,摆摆手就进厨房去了。
    向北一摸了摸鼻子,再次牵着寒邃出门,寒邃没问去哪,只是在身后跟着。
    沿着溪流往外走,终于,在手电筒的摇晃照耀下来到一棵大桃树前时,向北一被寒邃扯进了怀里,抵在树上,掐着下巴,凶狠地吻了下来。
    向北一没有抵抗,顺从地接受,睁着起雾的眼睛看寒邃猩红的、翻涌着疯狂的眼睛。像是要把他揉碎进身体里,把他撕碎一口口吃下去一般。
    这个吻很久很久,久到向北一双唇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发麻发木,脑袋都混沌,双腿发软地靠在树上,双手抓着寒邃腰侧的衣摆维持平衡,任他揉搓时才结束。
    宣泄般搅动着的那寸温热终于从向北一的嘴里撤离,寒邃灼热的呼吸喷涌在他脖颈上,又一寸寸地叼着咬他。
    最后寒邃抬起眼,在昏暗理凝视他。
    向北一眼睛又开始发热,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描摹寒邃的轮廓。在寒邃再次开口之前,双臂环上寒邃的脖子,把自己贴进寒邃怀里,声音是沙哑的哭腔,思念在黑暗里疯长,他说:“我好想你。”
    寒邃咬着牙,不让自己掉入心疼的陷阱。掉进去,假以时日人又跑了。
    而向北一的眼泪一旦流了就又很难再住了,深埋在心底里的那些煎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裸露。
    他眼泪流得越来越凶,是绝无仅有的唯一一次放纵自己堕入情绪里释放,他用力环着环着寒邃,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也有些语无伦次,:“对不……对不起,寒邃,我不是…… 我不知道那是我。我以为是,以为我只是那个小孩的替代品。”
    寒邃目光难得有些怔怔,紧绷的下颚松动下来。
    他想过很多种向北一离开的原因,但唯独没有想过是因为那张大意收在抽屉里的照片。他以为向北一看到那张照片,知道那是他,但也还是选择了一声不吭地离开。
    结果只是……
    向北一断断续续的声音继续响起,混着委屈,“我好想你,我又不敢想你,我怕想多了我会回去找你,又怕自己像小丑。”
    寒邃在心里一阵难以形容的蓬松之后,罕见地失语。
    ……
    夜间寂静,时间流淌,低低的哭声终究还是软了人心,怒火在无奈无语和心疼里一再坍塌,最终化为了一滩温柔的水,早先做好的所有疯狂准备都全部作废,晦涩难懂的人也终于选择为阅读者写下注释:
    “你是我十三岁时来到我生命里的礼物。”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把你弄丢了,让你吃了很多苦。又亲自带给你很多苦。但你只能是我的。”
    原来无坚不摧的人也有弱点,那弱点起始于爱,也因为爱而承认无解的怯懦。
    于是真实的故事在这无边的山间夜色里从岁月的最深处展开,讲述者毫无保留。
    低沉的声音在溪流的叮咚里回响了许久,最终以一个吻作为结局。
    “我记起来七年前的所有事情了,我那时候都原谅你了。”向北一把眼泪擦在寒邃衬衣上,心里痛恨那个出尔反尔把他仍掉还拿谎言欺骗寒邃的大妈。
    所有。寒邃没来得及为这份原谅而高兴,眸色就先变了变。接着又听向北一说:“我还知道我以前差点杀了你。我让你在鬼门关走了两次。”
    手电筒被向北一拿着搭在寒邃脖子上,寒邃偏了一下头让灯光从前面洒下来一点。
    他抬起向北一的脸,视线在那双哭红的眼睛里紧紧盯着。
    向北一有些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哭嗝,耳根有些发烫,视线尴尬地躲闪了两下,:“我没有发病,我其实不是记得,只是看到了你笔记本里的视频。”然后他把脸藏在寒邃怀里,问:“我有人格分裂对吗?”
    “没有了,已经好了。”
    但你没法滑雪了。向北一贴在那颗心脏上,右耳听着胸腔里的跳动。“我没有小时候关于你和阿姨的印象。”
    寒邃又低下头吻他发红的眼睛,“回家,我带你找。”
    ……
    第101章 爱你万分(大结局)
    一周后。
    事后,向北一疲惫不堪地趴在床边,困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寒邃在收拾狼藉,声音稀稀疏疏间,向北一恍恍惚惚回到了寒邃带他回来的那晚。
    寒邃带他走的急,他没来得及和边奶奶多说,边奶奶站在门边久久地看着直升机起飞又离开的一幕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心酸。
    这一年里,边奶奶对他特别好,就像对亲孙子一般,他走了,家里就边奶奶一个人了,猪牛羊鸡鸭鱼都要喂,边木又不在。
    走的时候说过几天回去看她,这都过一周了。
    这一周七天,有五天他都是在床上过的……
    迷迷糊糊间,向北一被抱起,没多久就被放到了浴室的洗漱台上。身下垫了一块柔软的浴巾。
    他是面对镜子而后背靠着寒邃的姿势,所以在他挣开困顿的双眼时,镜子里清晰无比的画面直接把他的睡意都打散没了。
    寒邃正垂眸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在专心地给他引着。许是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抬眼,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