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脱胎换骨 > 第285章
    “哇妈妈,牛!”
    “哇妈妈,藏獒,啊,是藏獒,我要和它玩!”
    至于他们在哪儿住呢,还是过去凌镜尘住过两年的地方。
    不过就是床不够大了,扎布又给加了一张,拼成了一个超级大床。
    房间里很多东西都变了样子,他过去在这里用过的纸张都泛了黄,淡了字迹。
    但他的思绪依旧被轻易的拉回了自己独自在这里生活的日子。
    但再看他和余烟之间多出来的两个小家伙,便又莫名的感动。
    毕竟过去他曾以为,这样的画面得下辈子才能看见。
    房间的窗户很大,坐在床上就能看见外面的星空。
    那时他们一家坐在一起看星星的时候,凌镜尘突然想起一句诗来。
    “纵然灭却书中字,难灭情人一片心。”
    真情最终不相负,终得,一花一叶一双人。
    (全文完。)
    第252章 番外:亲爱的袅袅啊,生日快乐啊
    入秋,雪域的上师给凌镜尘和余烟看了个好日子。
    两人身穿棕红色的藏式婚服,就在纳木措附近举行了婚礼。
    那日天高云淡,雪山神圣,圣湖微微荡着波澜。
    来的人不算多,金城那边,就是余烟酒吧的员工们,还有许意萧慎一家,其他的都是凌镜尘过去在雪域认识的朋友。
    即便人少,但他和余烟,包括孩子们身上,都挂满了白色的哈达。
    余烟喜欢这个婚礼。
    好像她和镜尘哥哥的爱情,随风散在了广袤的世界中。
    牛羊、草木、秋风,都见证了他们终成眷属的幸福。
    他们在美景下拍照,一向内敛的凌镜尘,也笑的露出了皓齿。
    结婚很幸福。
    他的袅袅不仅叫他哥哥,还会叫他老公。
    他可以当着很多双眼睛,在风中,肆意亲吻余烟的脸颊、嘴唇。
    然后抱着她转圈圈,大声喊:“老婆,我爱你好久了,未来还要爱到永恒!”
    终于,终于。
    等到了这样的一天。
    而余烟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格,她被他抱着转圈圈,开心的大笑,“那我爱你到宇宙爆炸,我才不要输给你呢!”
    ……
    虽然婚礼简单,但到了晚上,余烟还是觉得累。
    不到十点,她就想带着孩子们睡觉,但她调皮捣蛋的儿子找不见人了,给凌镜尘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是跟着萧慎的儿子在院子里玩呢。
    她也就没多管,和女儿洗了澡后就上床睡觉了。
    之后她做了个梦。
    很真实,也让她心情复杂。
    她梦见自己和女儿在睡觉,还察觉凌镜尘带着儿子上来看了一眼,看她们睡的香,就没有打扰,便又离开了。
    而父子俩离开没多久,门又开了。
    她眯开眼睛去看,竟然是凌祈安。
    他还像过去那样,穿着颜色很鲜艳的衣服,也如记忆里那样年轻。
    他直接坐在了她女儿那一边,俯下头去看,“迷你袅袅真可爱。”
    她想说什么,但张不开嘴。
    凌祈安看过孩子后,就抬头看她,一直看她。
    但目光还挺温柔。
    她当然不怕他,就和他对视。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然后凌祈安笑了。
    “袅袅。”他也这样叫她。
    她依旧说不出话来。
    “你还记得我。”
    当他这样说时,她就突然鼻酸。
    她记得啊。
    她恨凌祈安把她困在了凌家。
    可是之后,每次生活发生一点改变,她潜意识也都会想起他来,毕竟是他把她带进的凌家。
    再后来孩子出生,每年去宗祠,他们也会告诉孩子,角落那个只活了二十五年的,叫凌祈安的,是他们的叔叔。
    那个时候,余烟想起他来,心情就有点感慨了。
    没了什么恨意,想到的都是,凌祈安当年去她家里,帮她照顾妈妈的那些情景。
    时至今日,凌祈安过世六年多了。
    她不太能具体想起他的样子来,但潜意识里也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也不会忘记他。
    等白发苍苍的时候,她也不会忘记。
    因为她做了他好几年的未亡人。
    然后,凌祈安别开眸,缓了口气,“好了……”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没有说,继续开始沉默。
    又是很久。
    久到听到了门外有动静。
    凌祈安才回过头来,“拜拜了。”
    音落,余烟醒了。
    她没什么表情,但眼睛一直鼓鼓的。
    而这个梦她没有对凌镜尘说。
    毕竟过去,她和凌祈安也有过纠缠,这是她的事,就埋在心里。
    又三年后,凌祈安还是在他们夫妻之间重新提了一次。
    余烟生日那天,明娥交给了她一个盒子。
    是来自九年前,她和凌祈安结婚前一周的乌龟慢递。
    寄件人——凌祈安。
    她打开。
    里面放着一只平安如意锁。
    然后是一支录音笔。
    “亲爱的袅袅,我的老婆大人,我知道你不爱我,你深爱我的哥哥,但我还是卑鄙的留你做了我的妻子。
    当你收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你已经三十岁了,而我……应该已经只剩下了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