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绿扣站在后山上,眺望远方的风景,口里不时念念有词。
“唉!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那个姓唐的,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小爱妻,所以我必须将你吃得死死的,免得你投进别人的怀里,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一个带笑的声音回答了正在自言自语的初绿扣。
“谁是那家伙的小爱妻?我才不屑做他的妻子咧!他没事就和女人乱来,满嘴的甜言蜜语,一点责任感也没有。”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初绿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
“哦你怎么知道那个姓唐的没事就和女人乱来呢?”唐云修不怒反笑的蹲在她耳边问。
“我当然知道,二哥、三哥都说了,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像这种男人,对于做ài做的事一定很热中,书上说,男人只要一亢奋起来”
初绿扣说得正起劲,却对上唐云修带笑的眼眸,让她整个人愣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唐云修温柔的替她拨开额前的发丝,脸色和悦的开口“怎么了?怎么不说下去呢?”
初绿扣垂下头,忍住想尖叫的冲动。完了,她今天真的是谙事不顺,居然好死不死的被他听见她说他坏话?!
“为什么不说下去?我的小爱妻。”他从身后圈住她,吓得初绿扣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我才不是你的小爱妻”感受到背后的压力,初绿扣反驳的声音也变小了。
唐云修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当我的小爱妻难道不好吗?”他抚着她的发丝问。
她翻翻白眼。“有什么好的?你的私生子都满街跑了。”她小声咕哝着。
“是谁告诉你,我的私生子满街跑了?”真是天大的冤枉哪!
“我自己想的,花心的男人,哪个不是搞大女人的肚子后逃之夭夭的?”她说得理直气壮,听得他脸色一沉。
“我可没干过这种事,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她还真会举一反三咧!
“我是实话实说,才没有胡思乱想咧喂,你打算这样抱着我多久啊?很热耶!”她抱怨道。
“这样有什么不好?很多女人想让我抱咧!”他打趣的睇向她,两只手臂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绿扣?起眼,想要推开他的束缚,但他却不动如山,令她气结不已“我又不是那些巴不得当上唐太太的女人,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应该放开我。”
“既然你都说不当唐太太了,那我就更应该抱紧你,免得你溜走了。”
听见他的话,初绿扣开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可恶,我都说要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怎么还这么死皮赖脸的不肯放过我?!”讨人厌的家伙!
她的扭动惹得唐云修的下身起了反应,他努力压抑体内的骚动,偏偏初绿扣扭动得更厉害,令他几乎招架不住
“不要动!”
他低吼,吓得初绿扣马上静止不动,他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凶?
唐云修放开她,稍微离她远一点,调整紊乱的呼吸后才开口道:“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初绿扣没好气的回答“还不是为了躲你这个变态!”
他摇摇头。“你所谓的变态的定义在哪里?”变态?要是被他的女人们听到有人这么骂他,不知道她们会有什么反应?
“动不动就乱吃我豆腐、乱亲我,难道这不叫变态吗?”初绿扣理直气壮的回答。
“可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对你这样,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得到我的吻耶!”就算是上床,他也不和女伴接吻,这是他一贯的坚持。
“我才不希罕咧!”初绿扣猛然挣脱他的怀抱站起身,不屑的看着他。
唐云修坐在草地上仰头看她。“为什么呢?我这么爱你,你却将我的爱弃之如敝履,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他一脸伤痛的望着她。
初绿扣从不曾见他这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对他的讨厌已深植心中,所以,她刻意忽略他脸上的痛楚。
“我才不相信,像你这种花花公子,什么话说不出口?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你也不用继续待在这里了,我喜欢的是我大哥,你就别再自讨没趣了。”这男人真是恶心死了,居然有事没事就对她告白,还说得这么深情款款的,真不愧是花花公子的第一交把椅。
“你愈是不要我缠着你,我就愈是缠着你不放。”
“那我如果要你缠着我,你会不会懒得理我?”她天真的问。
“不会,我会死缠着你,一辈子不放。”
她原本容光焕发的小脸一下子便黯然失色,没有了光彩和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你能不能别这么紧迫盯人啊”整天都被这个臭男人纠缠着,害她都没时间玩她的玩偶,也没办法增加她的新玩偶,唉~~
唐云修早已猜到她的心思,故意说道:“最近你房里的玩偶似乎都没增加,对不对?”
“那又怎样?”她表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暗忖,难道他要送她新玩偶?“没事,我还以为你会向我要咧!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他观察她的表情,继续扬风点火。
单纯的初绿扣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但不一会儿她突然冷静的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追我才诳我的?”她才没那么笨呢!
“原来你还有脑袋啊!”唐云修说完拔腿就跑,留下初绿扣在原地气得跳脚。
“唐云修,你给我站住!”
初绿扣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的预演,但一想起唐云修说的话,她就径自生着闷气,直到预演结束,她马上冲出校门,站定在校门口等她的石劝之面前。
“小哥,怎么办?唐云修那个大变态真的住在家里了,你快想想办法把他赶出去啦!”
绿扣愁云惨雾的对着来接她回家的石劝之哭诉,声音凄惨,使得路人纷纷对他们投以关注的眼光。
石劝之赶紧将她拉上车。
“我有什么办法?是大哥准许唐云修住下来的,我们要是将他赶出去,大哥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可不想被大哥修理。
“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啊!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家里,而且还没事就把我当猴子耍!”她就是看那个大变态不顺眼,成天就只会开她玩笑、吃她豆腐,可恶!
见小妹气鼓鼓的样子,石劝之讶异不己,小妹什么时候也会为了男生露出伤脑筋的表情了?
“小哥,你不要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快帮我想想办法整一整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变态嘛!”
“唐云修狡猾得像只狐狸,要整他不容易啊!”石劝之发动车子驶往回家的路。
“可是,他总有什么弱点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和他熟的是大哥又不是我。”
“我怎么能问大哥啊”初绿扣垮下脸叫道。
见小妹气馁的模样,石劝之开口道:“我是不清楚唐云修有什么禁忌或是讨厌的事物,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我最不能忍受的是身上散发臭味的女人。”
听石劝之这么说,初绿钮心中顿生一个计划。
晚饭时间,石家三兄弟外加唐云修全都坐在饭桌上,却独缺初绿扣。
“小弟,你今天不是去接小妹回来吗?怎么没看到她人?”
石劝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一回到家,小妹就说她有事要出去,马上就会回来,我也不晓得她去哪里。”唉!该不会是他无心说出他的禁忌,她就跑去挖掘唐云修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吧!
“真是的,那丫头到底在忙什么?”石习之皱眉斥责。
“我回来了!”
初绿扣像一阵风似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小妹,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石观之离初绿扣最近,他捂起鼻子问。
初绿扣装傻的反问:“有吗?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小妹,你先去把身上的臭味道洗掉再来吃饭。”石习之皱起眉说。
“为什么?我身上又没有什么臭味?”她嘟起嘴反驳。开玩笑,要是把味道洗掉了,她的计划要怎么进行下去?
石习之板起脸斥喝“我说有味道就是有味道,你马上去把身体洗干净!”这丫头愈来愈不听话了!
“可是”她也皱起眉,求救的看向石劝之。
石劝之虽然接收到她的讯号,但他自己也受不了那股怪味,要他怎么帮她?
两人的眉来眼去都看在唐云修的眼里,他噙着一抹不易发觉的笑,开口道:“习之,其实这个味道还不难闻,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唐云修起身拉着初绿扣坐到自己身旁。
“为什么拉我坐你旁边?”她本来是要问他,你不怕臭吗?但想想自己刚刚又不承认自己身上有味道,现在总不能自己招供吧!
他别有含义的望着她,露出温柔的笑容靠近她“因为我不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臭,相反的,我还觉得挺好闻的。”话完,他还看了石劝之一眼,看得后者心虚不已。
“什么?!”他不怕臭?!她压下想尖叫的冲动。
“你们两个怎么了?”石观之问。
唐云修摇摇头,微笑的替初绿扣夹菜,而绿扣则是不说话,径自扒着饭,两个人就这样各怀鬼胎的安静吃饭。
饭后,因为石习之的坚持,初绿扣只好乖乖的去浴室洗澡,毕竟自己的计谋失败了,也没必要再还臭万年了。
唐云修站在浴室门口,等着初绿扣慢慢走到他面前,原本低着头走路的初绿扣在看见前方有一双腿时,她才抬起头。
“真是辛苦你了,居然为了我臭成这样?!”
他的眼中充满笑意,八成在心里偷笑她!初绿扣心想。
“哼!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才不是为了你咧!”她没好气的反驳。
心事被识破,初绿扣对唐云修的讨厌又增加了几分,她不再说话,想直接走进浴室,唐云修却执意挡在浴室门口。
她抬眼瞪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男人真是没搞清楚状况,也不想想这里是谁家,居然还挡她洗澡?!
“没什么啊!我只是站在这里,碍着你了吗?”见她气得额上青筋暴凸,他唇边的笑容更形扩大。
“没错,你挡到我了,我要进去洗澡!”
难得见到初绿扣这么火爆的一面,唐云修虽然讶异,但唇边始终挂着笑容,让初绿扣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给、我、让、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不难发觉她的怒气已经高涨到不行了。
见到这种情形,再不识相的人都会停止挑衅。所以,唐云修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他又说:“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喔!”
“哼!有什么好警告的!”洗个澡还需要警告,这算哪门子笑话?
没发觉唐云修异样的眼光,初绿扣握住门把打开门,却见到石观之全身赤裸的和她对看,她脸红得像关公,低下头转过身直跑,没想到
“小心!”
唐云修还来不及警告,初绿扣就这样硬生生的和墙壁来个亲吻。
“咚!”一声,她直直往后倒,唐云修赶紧接住她的娇躯。
“你非得这样玩我妹妹吗?”石观之在腰部围了一条毛巾,冷冷的瞪着唐云修。
唐云修耸耸肩。“谁教我爱惨了你妹妹,我可不允许她将自己的心交给别人。”既然他把心给了她,那她也只能爱他!
“你这是在强迫她。”石观之寒意逼人地道。
“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
唐云修抱起初绿扣往她的房间走去。
石观之蹙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根本是吃定了小妹。”石劝之突然出现。
石观之瞪着他。“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吗?”这个死小孩,是想吓死他吗?
“怎么?你吓到啦?”石劝之看着他的脸笑问。
“我要是被你吓到,还被你看出来,岂不是没脸见江东父老了?”
石观之不悦的关上浴室门,留下石劝之在门外大喊──
“二哥,我们不是安徽人吗?什么时候变江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