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没有想到,这趟列车上还真的很有几个名人。
一个由a市几个型企业主组成的考察团,两个从a市返回北京的立法委员,某军区的某少将师长等等,甚至大明星萧瑶和身为京城人民委员会委员的方导也在其。
秦峰就纳了闷了,这些名人干嘛闲得没事来坐火车?坐飞机不是挺好吗?虽然如果遭遇劫机的话铁定是十死无生,而坐火车遇上这样的事却有九死一生的机会。
“操,要不是你们坐在火车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妈的,老子好不容易坐一回火车,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干,还连累死了这么多人!”秦峰心愤愤不平地叫骂着,不知不觉他已把这次赤日教的行动推到了那些坐火车的名人身上。
秦峰注意到,当被点到名时,萧瑶的放在桌子上的双手顿时绞在了一起,一双玉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而坐在她对面的方天德导演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了起来。
如果遇上一般的绑匪,两人想必也不会这么失态。但这次遇上的确是赤日教,在华夏国,不知道赤日教凶名的,实在少得可怜。
坐在两人旁边的两个女助手也都吓得不轻,惊惶失措地交换着眼色。而本来担负着保护他们的责任的那六个保镖,却全都耷拉着脑袋,一副胆战心惊的老实模样。
这也难怪他们,那六个保镖虽然也是身高体壮的彪形大汉,但是他们的任务也就是应付一些疯狂的歌迷,对付一些不入流的小流氓,碰上这特种军队一般的恐怖分子,他们实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华夏名古朗,本名却是很有大和民族气息的小泉古三郎念完了名字,用带着笑意的温润声音说道:“除了我念到名字的各位外,各位亲爱的乘客请安静地坐在你们的位子上,安心地享受本次旅程。大家请放心,我们赤日教这次行动不是为了求财,我们绝不会侵犯大家的私人财产。好了,我的话就到这里,有什么最新情况,我会一时间通知各位亲爱的乘客。”顿了顿,他又说道:“我补充一点,刚才被我念到名字的各位乘客,请你们自觉地站起来,跟随我们的战士到餐车来。如果想躲避过去的话,我不敢保证你们不会提前生一些意外。”
他这句话说完后,萧瑶和方导并没有马上站起来。而那个提着血淋淋的军刺的女教徒,则在萧、方二人座位的过道上踱来踱去,一双冷厉的三角眼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二人。
见二人低着头,好像还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那女教徒冷哼一声,一扬手军刺,一道匹练似的乌光嗖地一声飙进了方导身旁那女助手的肩膀,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将她生生钉在车座靠背上。
那女助手痛呼一声,大哭起来。方导猛地站了起来,颤声叫道:“小王!”他猛地抬起头,颤抖着看着那冷笑着的女教徒,大声道:“我,我跟你们去!你放过她!快,快给她治伤”
那女教徒瞟了萧瑶一眼,冷笑道:“萧小姐?”
萧瑶有些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道:“我,我也去。”
那女教徒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地拔出军刺,鲜血猛地从不规则地伤口狂飙出来。
“跟我走,会有人给她治伤的。”女教徒冷冷地说道,领头走了出去。萧、方二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身子都不停地颤抖着。
站在秦峰身旁的赤日教徒等三人走出了车厢之后,冷哼一声,走到那因大量失血而脸色苍白,痛哭声渐渐变小的女助手身旁,一把揪起她的头,枪口抵住她的心口,扣动扳机,砰地一声脆响,那女助手顿时香消玉殒。
对面萧瑶的女助手惊呼一声,尖叫道:“你们不是答应给她治伤的么?”
那教徒耸了耸肩膀,说道:“死了,什么伤痛都没有了。你要不要试试?保证弹到病除,以后就连痛经都不会有了。”
萧瑶的女助手顿时噤若寒蝉,连连摇头。
秦峰怒火狂冲,忍不下去了!实在不能再忍了!照这么下去,恐怕还没等列车开到北京西站,这车上的乘客便都给他们杀光了。
想到这里,秦峰趁那个站在他身旁的教徒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悄悄低下头去,抓住旁边垂下来的窗帘,伸指在那天蓝色的纱布窗帘上轻轻一划,割下来一条长六十公分左右,宽三十公分左右的布条。
将布条罩在脸上,在脑后打了个死结,确保遮住了大半脸面,两手指上各扣上了一枚从昏倒在他邻座上的小女孩羽绒服上扯下来的水晶扣子,秦峰这才抬起头,站直了身子。
在他站起来的同时,那守在车厢两头的两个赤日教徒就注意到了他。还没等他们将枪口指向他,秦峰侧身而立,双臂左右张开,两手指同时弹出,那扣在两指上的两颗扣子闪电般射出。
“卟卟”两声闷响,被秦峰以惊寂指力弹出去的两颗扣子正前后过道门前的两个赤日教徒眉心,击穿了他们的额骨,蕴含在扣子上的暗劲将他们的脑髓绞得稀烂。
两人如枯木桩一般颓然倒地,车厢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了蒙面的秦峰身上。
那正调笑着萧瑶女助手的赤日教徒忽觉这女人眼神不对,好像正满怀希冀地看着自己身后。那赤日教徒很是警醒,猛然转身,却见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后。还来不及调转枪口扣动扳机,那蒙面男子右手便闪电般挥出,以手作刀,飞快地在他双肩上各切一记手刀。
清脆的骨碎声,秦峰将那赤日教徒的双肩肩骨切得粉碎。他一把捞住那教徒脱手掉落的冲锋枪,枪口顶在那教徒的眉心上,用变了调的嗓音低声喝道:“车上有多少赤日教的人?除了你们这些拿枪的外,还有多少扮作乘客混在人群?你们的阴谋是什么?车上安装了多少炸弹?说!”
那赤日教徒冷哼一声,忽然张口便想大呼。秦峰眼疾手快,枪口往下一移,捅进了他的口,将他的声音捅回了嗓子眼里。
“找死!”秦峰一扣扳机,子弹将教徒的后脑打出一个血洞,溅出的血液喷了他身后的萧瑶女助手满脸。
那女助手顿时尖叫起来,秦峰双眼冷电似地扫了她一眼,低喝道:“不想死就闭嘴!”
那女助手马上双手捂住自己的嘴,静了下来。
秦峰满意地点了点头,在那已死的赤日教徒身上搜索一番,从他领口上搜出了一个钮扣状微型话筒,在他耳朵时面,还塞着一个微型无线耳机。
“妈的,科技还挺先进的。”秦峰不客气地将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眼里,将那微型话筒别到了自己领口上。既然有微型话筒,那么说不定秦峰刚才问的话已经被人听到了。
秦峰也不担心,从那赤日教领话听来,所谓的让乘客们在北京西站看到一生最美丽的烟花,大概就是指这列车将要在进站的时候被引爆。在华夏都引爆一辆装满了乘客,其还有几个很有影响力的名人的火车,那将引起多大的轰动?
所以在车驶进北京西站之前,车上的赤日教恐怖分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引爆火车。就算知道了这节车厢里已经生了意外,他们应该先想的是把这个意外消除掉。
果然不出所料,耳机里传来一句急促的问话声:“o8,o8,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刚才生了什么事?刚才生了什么事?”
秦峰冷静地回想刚才那被枪打死的赤日教分子的声音,运功改变自己的嗓音,模仿那死鬼o8的声音说道:“o8收到,o8收到。刚才有人夺枪,已被我击毙。”
刚才那个死鬼o8动辙开枪杀人,秦峰打的那一枪再正常不过,就算枪声被人听到,也没多大问题。
对方似乎相信了秦峰的话:“o9、oo有没有问题?”
“没有。”
对方说道:“那好,密切注意,如有骚动,格杀勿论!”
秦峰不假思索地回答:“哈伊!”
大和民族已经差不多灭亡了,大和族的语言却没有从世界上完全消失。至少,大和余孽还是在用的。
刚才那两个赤日教徒就曾用鸟语似的大和语言交流了几句话,秦峰听到那女教徒在踢碎窗子,丢那对夫妇的尸体出窗前,对刚才被他一枪打死的赤日教徒点头说了一句“哈伊”由此猜测这两个单词的意思便是“是”于是搏了这一把。
他倒不是闲得没事,他知道对方不见得会完全相信他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察看。索性兵行险着,用一句大和语来拼一拼,获得对方的信任。
果然,对方传来一句颇为满意的:“哟西!”
这时满车厢的人都露出了希冀的神彩,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峰,几个少女看着秦峰的眼神甚至还透射出炽热的爱意。
秦峰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头,手指竖在唇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车厢的乘客们见他举手投足间便杀掉了三个持枪的恐怖分子,对他很是信任,顿时全都静了下来。
秦峰快步在车厢里前后走了一圈,将那守着前后两门的两个赤日教徒尸体上的微型话筒和耳机搜了出来,又把他们的枪和身上的弹匣拿到手。在三个赤日教徒尸体上一番摸索间,并没有现他们身上绑有炸药,看来这些执枪的恐怖分子并不是作**炸弹之用。
手捂住微型话筒,秦峰说道:“还有谁会用枪的?”
车厢里静了一静,不多时便有两个人举起了手。
秦峰看了一眼,只见其一人是萧瑶的保镖之一,还有一个是坐在车厢前排的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剃着平头,满脸精悍的瘦高汉子。
“他们是恐怖分子,不是普通的绑匪,要是跟他们作战,随时可能满命。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就一定没命。你们也听到了,他们想炸掉这辆火车。”秦峰眼神肃穆地看着二人“拼,可能死,不拼,一定死。你们确定要跟我一起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