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那场强\\奸,他脸上没有羞耻,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恨,刻骨的恨:
    “可恨的是,ao缔结标记后,双方各都会对对方产生极强的依赖感,我每次到了发情期,只想离他远远的,可是alpha的力气太大了,即使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逃到任何地方,他都会不遗余力地找到我。”
    “我受了三年这样的折磨,然后生下了你,然后趁你父亲从战场上下来虚弱之际,我控制了他,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折磨他,然后杀了他。”
    黑金点了点许停枝,看着他,表情里的恨意非但没有减退,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你也是我的崽........可是你为什么越长越像他?逼得我不得不把你也杀掉,却被一个该死的向导发现,把你救走。”
    他说:“哦,他还在你的基因里植入了高级哨兵的基因链,让你也变成一名哨兵。”
    “可是你原本也可能会分化成一个omega,不对吗?”
    “你应该为我做你该做的事!”
    黑金说到这里,表情又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根本没有给许停枝开口的机会,像个疯子般,一遍又一遍地质问:
    “为什么只有我承受了被强\\奸的痛苦?作为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去尝尝和妈妈一样的痛苦?!”
    “..........”许停枝看着彻底陷入癫狂的黑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心理扭曲的变态会是自己的妈妈:
    “所以你换走我的腺体,只是想让我再次成为一个omega,和你一样被人□□?!”
    “对!”黑金忽然暴起,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发抖,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按住,一张脸因为扭曲而像个没有生机的玩偶,森冷阴暗:
    “你是他的孩子,你身上留着他的血,你和你父亲一样肮脏,你就活该被我报复!!!”
    “.........”许停枝呆滞地坐在原地,看着恨不得用枪崩了他的黑金,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之中。
    ..........他的妈妈,好像真的是一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被仇恨蒙蔽了、没有任何理智的疯子。
    许停枝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记忆也被徐情篡改了,但不妨碍他会隐隐回想起,幼时抱着他的那双大手,和耳边温柔的说话声。
    父亲.......真的会是一个把妈妈变成了疯子的强\\奸犯吗?
    他真的是强|奸犯和星盗的孩子吗?
    许停枝恍恍惚惚地坐在原地,耳边似乎都被噪声环绕,连带着周遭的一切都无端变的扭曲起来,想被一只大手肆意放大缩小,只剩黑金那张脸,能让许停枝确认,自己现在面临的一切并不是梦。
    他似乎是有些冷,紧紧地抱住膝盖,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的双腿蜷缩起来,试图抵抗任何有害事物的降临。
    .......即使这样根本无济于事。
    耳边可怕的男声还在继续告诉他有关自己的身份的真相,令他恨不得藏起来,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人的面前:
    “我已经把你的身份通过加密渠道和特种星的人公布了,从明天开始,作为星盗的孩子,你不会被任何人相信你的卧底身份,在档案上也会留下近似于‘黑警’的记录。”
    “你只能跟着我,所以最好祈祷不要惹我生气。”
    黑金用枪管抬起许停枝的脸,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
    “那批货的钱,我必须要拿到,所以我不在乎那个‘何轻裳’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需要保证,过几天的那场交易要顺利进行。”
    “以及,我知道他很喜欢你。”黑金轻笑一声:“没有人能抵挡发情期omega腺体散发的味道,包括你那个短暂的相好,以及你那个道貌岸然的强\\奸犯父亲也不例外。”
    “父亲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人,”许停枝说:“他不是......”
    “啪——”
    一个又深又重的耳光很快落到了许停枝的脸上,他的脸被扇的偏了过去,火辣辣的红肿迅速蔓延起来。
    许停枝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说了,不要让我生气。”
    黑金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默的许停枝,声音又冷又沉,像是深海里的一块铁,没有一丝温度:
    “记住了,那场交易,不容有失。成功了,我就把你的哨兵腺体还你,这辈子你做哨兵还是做omega都随便你,不然.......”
    黑金将冰冷的枪管抵在了许停枝的额头上,声音比那铁还冷:“不然我就让你,在你那个相好面前被其他alpha上一遍,听懂了吗?”
    “......”许停枝抬起头,瞳仁中藏着些许意味不明:“我可不是个好的筹码。”
    祁折雪现在说不定恨死他了,哪里会在乎他和别的alpha怎么样?
    “那可不一定。”黑金摩挲着枪管,似乎是在思考:
    “如果可以利用你,把他的腺体.......”
    “砰——”
    黑金话还未落地,整个身躯猝不及防地受到一阵大力,猛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后脑勺在一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每一根神经都在发抖发颤,分不出一丝理智,只能被怒火席卷,大吼道:
    “你想死吗!”
    下一秒,一双冰冷而颤抖的手握住了黑金纤细的脖颈,他呼吸一滞,感受到许停枝毛茸茸的头抵在了他的下巴处,还在微微发颤:
    “你不能动他.......”
    他听见许停枝的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狠意和......哀求,然后吐出的字眼却让见惯了大场面,极少被人威胁过的他,久违地从心里生出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