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第一站,浪漫之都——法国巴黎。
南下飞机的陈子威和杨玉环搭乘法国分公司派来接机的轿车到下榻饭店休息。
“好累哦,我原以为几小时就到了;没想到一飞就十几个小时,真要命。”杨玉环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陈子威脱下外套仲了个懒腰“小环,你先去梳洗,然后小歇一下精神会比较好,下午我带你去拜访一位朋友,他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关系,我们的交情很好,来法国若没去拜访他,他会很生气的。”
“哈!我以为只有别人看你脸色的份,没想到你居然也有看人脸色的一天,真令人高兴。”小环边损他边往浴室走去。
在经过子威身边时,他用力地朝她屁股一拍“我不也常常看你脸色?”
她瞪他一眼“才怪。”
实在是累极了,杨玉环梳洗完一爬上床马上就睡著了,直到子威猛力将她摇醒才傻呼呼地坐起来。
“别吵嘛,我好想睡。”她愣愣地坐在床上,闭著眼睛动也不动。
“姑娘,睁开你漂亮的大眼睛,再睡天就黑了,快起床,你忘了我们还要去拜访朋友。”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你自己去,我要睡觉。”说完就倒下去,顺手抓棉被蒙住头。
陈子威没法度的伸出两双魔爪钻进棉被里。
“啊!”杨玉环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哈住手哈”她如毛毛虫般扭动身体,激动地笑个不停。
“起不起床?”子威笑问,手依然按在她身上,准备下一波攻击。
“起床了,起床了。”她飞快滚下床,真怕了他的魔爪。
“那快去准备准备,我已经和对方通过电话,别让人等太久。”
小环不理解的摇摇头嘀咕道:“奇怪,怎么你没休息精神还这么好。”
午后三点,他们从饭店出发,小环像是未见过世面的小孩,一路上“哇”声不停。
“子威,子威,你看。”她惊奇地指著在大街上拥吻的一对男女。
“无聊,这有什么好看的?大惊小怪,这在法国随处可见。”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啧、啧、啧,外国人就是比较开放,打死我都做不出来。”眼光依旧寻找著车窗外的“奇景”
车子在一栋豪华宅邸前停了下来。这栋房子约三层楼高,外墙用大石块堆砌而成,很有复古风味。
杨玉环好奇地走近仔细瞧,双手在粗糙的石墙上摸索敲打。
“子威,这真的是用石块建造的地,不是钢筋水泥外铺石板,天呀!这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她不敢置信的再用脚踢踢石墙。
“小姐,别踢了,到时把人家的房子踢垮了,别说屋主告你,连法国政府也要告你。这房子可是祖传的百年老屋,十分具有历史价值的。”他拉著她在大门前站好,按铃叫人。
“去你的,当我的脚是什么?法国大革命都没能把这房子摧毁,还怕我这小小一踢?”
一名中年妇女前来开门。
“午安,我们是从台湾来的,我们和奥斯卡有约,请问他在家吗?”流利的法语自陈子威口中说出。
“他在,主人有交代会有中国友人来访,请进来。”妇人领他们进到偌大的客厅。
“请稍候,主人马上就到。”
待妇人走后,小环细声对子威说:“听她讲话好像回到中古世纪哦,都什么年代了还称主人。”
陈子威笑了笑“法国人就是这样,总认为高人一等,和德国人的自大有得出,以后你就会见识到。”
“何必等以后?以前在外国人家居住时我见识过了,我最受不了德国人,所以我的德语最烂。”
他尚未答话,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陈子威转过身去。
“子威,好久不见,一年一次的公务旅行又到了是不是?”奥斯卡热情的跟他拥抱。
“奥斯卡,你的中文又进步不少,想必常常练习吧?”子威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
“没办法,和中国人做生意不学一点怎么行?”奥斯卡眼光望向子威后面。“咦带老婆来啊?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通知我,很不够意思哦!”子威笑着把小环拉到身侧“还不是老婆,我正在努力中。跟你介绍一下,我未来的妻子杨玉环,叫小环就可以了。”
“真的?”奥斯卡饶富兴味的取笑道:“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说绝不结婚,还说什么女人千万不能碰,现在倒是自投罗网想开啦?”他的眼光直勾勾地在杨玉环脸上打转,她也以困惑的眼神打量他。
“喂、喂,你们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不觉得太过分吗?”子威下意识地将她搂抱入怀,口气不悦地说。
奥斯卡留意到子威占有性的姿态,极力忍住笑意打趣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是当着你的面就可以你俊?
“奥斯卡,中国人有句话说“朋友妻,不可戏”请严守本分,否则后果恕不负责。”子威板起脸,眼露凶光。
小环用手肘顶顶他。“子威,不要闹笑话了,奥斯卡只是开玩笑,别那么没风度好不好?”
“小环,胳臂向外弯啊!”他语带酸味。
奥斯卡苦笑着心想,恋爱中的男人果真是开不起玩笑的。
他见两人快起争执急忙解释:“子威,开开小玩笑别介意,我只是觉得你女朋友似曾相识好面熟,不知在哪见过?”
“不可能见过。”子威很肯定的说“小环从没来过法国,这是她第一次来。”
“可是我真的觉得她很面熟。”奥斯卡直接问她:“我们是不是有见过面?”
小环想了想“我也觉得你很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唯一有接触过的法国人是三年前法国驻台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啊哈,这就对了。”奥斯卡突然打岔吓了她一跳“难怪觉得面熟,我以前跟父亲在台住过五年,我记得你好像叫爱丽丝对不对?”见她点点头,他又继续说:“哦,几年不见你愈来愈漂亮了。”他热情地握起她的手,并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杨玉环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她仰头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子威。
陈子威满脸醋意地将她的手抽回,再对她解释:“奥斯卡的父亲曾任职驻台办事处官员,我也是那时认识他的。”
杨玉环经他点明,好惊讶地看着奥斯卡“啊,你是那个那个”
“对啦,就是我。”奥斯卡很高兴她想起来了。
“那个花花公子。”她终于说出来,只见奥斯卡一脸糗样。
“哈吃瘪了。”陈子威很偷快的朗声大笑。
“哦,爱丽丝,你怎能这样说我,太伤我的心了。”奥斯卡夸张的用手捂著胸口。
“当时我若知道你会变成大美人,说什么也要追求你。”
杨玉环经他这么一赞美,羞赧的红了脸。谁知她的肚子很不识相的“咕噜”叫了一声,让她好尴尬,这下红晕更是扩及耳根。
“你们瞧瞧我这做主人的真不体贴,你们来了大半天还不请你们喝杯茶。”他看看时间“都五点了,乾脆请你们去吃晚餐,稍待一会儿,我去拿外套。”
杨玉环待奥斯卡离开后转而面对子威吐吐舌头“好糗。”
子威爱怜的顺顺她的头发。“对不起,中午我忘了带你去吃饭,饿坏了吧?”
“还好啦,谁教我中午贪睡。”她继而眉开眼笑的说:“好高兴哦,奥斯卡居然记得我的名字,你知道吗?以前倒追他的女人多得不计其数,难得他还知道有我这号小人物。”
陈子威心里不是滋味地问:“你也是倒追的其中一个吗?”
“我哪够资格。”
陈子威由她娇羞的表情看出她以前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行动罢了。
“两位久等了,走吧,我带你们去一家我新投资的餐厅用餐,顺便请两位看看我的眼光好不好?尤其是子威,请尽量提出你的意见。”奥斯卡以揶揄的口吻对小环说:“ 子威对赚钱的东西有很强的第六感,只要他肯定那就稳赚不赔,我若不是认识他良久,会以为他是传说中点石成金的魔法师。”
他表现绅士风度的弯起手肘让小环挽著,子威也不甘示弱地将她另一只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杨玉环深感荣幸有两位英俊男士当护花使者。 ——
他们三人在一间装潢华丽、很有巴洛克风味的餐厅用餐。席间,奥斯卡展现他迷人风趣的个性,逗得杨玉环笑声不断。用餐完毕,他还邀请她至餐厅附设的交际厅跳舞,陈子威被冷落在旁,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他们相拥共舞,看得出他正强忍著一把熊熊醋火。
两人舞完回座,小环气喘吁吁,星目明亮,红光满面地笑着。
“奥斯卡,时间不早了,令天长途飞行我们都累了,先回饭店休息,改天再叔。”
陈子威突然发言,不等他回应匆匆拉起杨玉环到外面叫计程车走了。
奥斯卡一脸莫名其妙的杵在餐馆里,他看看手腕上的表心想:才九点会很晚吗?
陈子威一言不发的坐在计程车内。
“子威,你刚刚的态度好无礼哦,奥斯卡一定很不高兴”小环在他耳边叨念个不停,而子威仍闷不吭气的不理会她。
到了饭店,子威抿著嘴拉她下车,大步走向房间。
“子威,慢点啦。”杨玉环小跑步的追赶。进了房间,她揉揉被捏疼的手腕。“你今晚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是吗?”他粗暴地解扣脱衣。“今晚你倒是很开心嘛。”
笆茄健!彼档秸猓?返难劬x剂疗鹄戳恕!鞍滤箍ㄈ苏婧茫你梦揖醯米约汉?特别,你知道吗?跳舞时大家的眼光都盯著我们瞧呢。”
“他有比我好吗?”
陈子威醋意横生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搂到怀里热情而激烈地物著。
她本能地推著他的肩膀抗拒,他立即放松力道,亲吻也变得温柔许多。
“别抗拒我,”他哑著声音说道“你是我的,小环,你是我的。”
小环感觉得出他在极力控制心中的欲望,他的身体因而颤抖著,而他这种温柔含蓄之吻激起了它的激情,她偎著他,回应他的吻。
两人的激情升到最高点,不知不觉陷人爱的漩涡里,小环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子威也报以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热情。
云雨过后,他紧紧搂住她,亲吻著她的额头、眼角、鼻子,脸摩挲著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你是我的人了,小环,你明白吗?”
她望着他,沉溺于他那顽强占有的表情和坚定明亮的眼神中。
“你明白吗?”他又问。
“明白。”小环感动得泪眼迷蒙。
“很好,”子威冷笑着“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跟任何男人单独相处,即使是我的朋友。”
她有点受宠若惊,不暇思索地伸手触摸他的脸顺。他眼中刚毅的神情开始软化。
“我不会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子威。”
他的眼神迅速地变柔和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发誓。”
他的刚强之气一点也没有了,笑容也是真心的,他柔情万分的吻她,再一次展开激情之旅***
翌日一早,阳光经由落地窗照射进来,陈子威被刺眼的阳光唤醒,他低头看窝在他怀中熟睡的小女人,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轻轻挑起一绺垂在他肩上的秀发玩弄著,随之微微起身在她脸上洒满点点细吻。
杨玉环受到打扰,眼眸微启的睁开,看到子威的脸后又缓缓闭上眼欲睡,突然,她猛然睁大眼弹坐起身,看看自己再看看子威,意识到两人都一丝不挂,思及昨晚所发生的事,她惊喘一觉,飞快的躲入丝被里,害羞地藏著不敢探头看他。
陈子威笑着拉开丝被,身体靠过去倚著她问:“后悔啦?”
小环趴在床上,脸贴着枕摇摇头。
他用手抚摸她的颈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在她耳畔轻轻吹气。
她侧过头,两眼只敢盯著他的胸膛“我不后悔,这是我这辈子所做最肯定的事。 ”
“那你为何不抬头看我?”他柔声问。
小环毅然仰起头凝望他,手紧紧抓住半盖在身上的丝被。
他捧起她嫣红的小脸,细琢著她的红唇。
“小环,我们所做的事并不羞耻,它是很美好的,为何你会如此表现?”
“人家不好意思嘛。”她撒娇的往他怀里钻。
陈子威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顽皮的主意,他贼笑着出手往她身上呵痒。
小环扭动身体笑着躲避,丝被不知不觉地被她踢下床,这下光溜溜的身体没东西可遮盖了。
子威爱恋地抚摸她的身体,咬著她的耳垂说:“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副身子 别人我都不要,我只为你痴迷”
两具摩挲的身体掀起热潮,再度沉缅在欢爱中子威趁小环还在沉睡中,偷偷出外到,一间享誉国际的珠宝店选购钻饰。当他回到旅馅时,小环已醒来沐浴完毕,她围著浴巾蹲在行李箱前找衣服穿。
子威一进门,忍不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哇!秀色可餐。”他走过去抱起她躺回床上。
“子威,别闹了。”她赶紧将松开的浴巾重新圈好。
“别动。”他俯身温柔的吻她。
一阵长吻下来,两人气喘吁吁。
子威下床将他刚刚进门时丢在地上的精美纸袋捡起,坐在床沿从纸袋内拿出三个蓝丝绒盒,他先打开第一个盒子,取出一条蓝钻手炼。
“左手给我。”
杨玉环被这耀眼的手炼震呆了,下意识地按照指令伸出手,他替她将手炼圈上。再打开第二个盒子,取出同款的蓝钻项炼,二话不说地帮她戴上。
“这”她口乾舌燥的舔舔唇瓣。
“不准拒绝。”他霸气地声明。
只剩一个最小的盒子,小环猜想里面应该是耳环。
他慢慢打开取出一枚戒指,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嫁给我。”
小环沉默不语,对这突来的求婚不知该如何反应。
子威紧张的深吸口气“我曾说过不逼你,但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所以我请求你嫁给我。”他想一想,说词好像不对劲,但又想不透是哪句出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们发生关系,所以你愿意负起责任娶我?”小环有些伤心的问。
“是不是,我没这意思。”他别扭地清清喉咙。“我我不是负责任,我是真心想娶你”又是一阵沉默,小环似乎还在考虑他的求婚,子威屏息以待。
她不言不语像是要涝墩庋?聊?氯ィ?油?懿涣说却?难沽Γ?缘赖亟?渲盖啃?套入她的手指。
“不说话代表默许了,反正我们已有肌肤之亲,你不嫁我也不行,否则在上帝眼中我们便犯下奸淫之罪,死后要被审判的”
小环倏地爆笑出声,边笑边用手背拭泪“是呀,都让你看光了、摸偏了,不嫁你也不行。”
陈子威得到她的允诺,心 中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他突地将她压在身下“早知如此,一开始就该拉你上床做ài,也不用一次次求婚被拒,你要知道男人的自尊心受不了太多次打击。”
“少来,你的自尊心比钢铁还硬,才伤不到你一丝一毫呢!”她推开他。“起来吧,我们可是来视察公务的,可不能整天耗在床上。”
“管他的,我不介意整天待在床上。”他暧昧的对她眨眨眼。
小环娇嗔的瞪他一眼“好,你待在床上睡觉,我可要出去玩了。”她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拜拜。”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子威呆愣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独自留在房间,他刚刚才向她求婚耶。他急忙拿起公事包追出去,出门前心想:这算不算下马威? ——
陈子威和杨玉环似在度蜜月般,甜甜蜜蜜地游偏欧洲,殊不知台湾正上演著一出风云变色的戏码。
陈子威的父母在他和小环去欧洲时抵达台湾,他们两名已把远从美国带来的女子当未来媳妇看待,频频带她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并自作主张地对外宣布其未来身分,霎时,许多媒体纷纷将陈子威以前的女友搬出来比较,新闻炒得火热。
在外足足旅游两个月的小鸳鸯总算回国,拖著大小箱行李返家。
两人一进门便双双愣在当场。
“爸、妈,你们还没走啊!”陈子威惊愕地开口。
“什么话,不欢迎我们来吗?”陈父虽是板著脸,眼中却流露出喜悦之情。
“子威,你总算回国了,我们可是等你好久,来,介绍一位美人让你认识。”陈母兴高采烈地将他拉到客厅一角,唯有陈父注意到儿子身后站了一名女子。
杨玉环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心慌意乱地站在原地。
“小姐是子威的朋友啊,请进来坐。”陈父招呼道。
一下子反主为客,小环为难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谢,我想我站这儿就好。”她有礼的回话。
另一头的子威被老妈拉到另一名女子面前,像是相亲般地介绍著。他捺著性子和她寒暄,心里却急著想回到小环身边,将她介绍给父母认识。而他老妈似乎嫌他反应不够热情,忙在旁敲边鼓。突然,一句话窜人他耳里。
“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子威不敢置信的大吼。“儿子,不要对你妈吼叫。”陈父走到妻子身边警告道。
“爸,你知道妈刚刚说了什么吗?”他懊恼的用手指爬了一下头发。“她告诉我这位”他一时忘了她的名字。
“珍妮佛。”那名女子主动接口。
“谢谢,”他向她点个头,你们告诉我珍妮佛小姐是我的未婚妻,你说是不是很荒谬?”
“儿子,这是我和你妈共同决定的。”
陈子威面向珍妮佛怀疑地问:“你愿意?”
珍妮佛冷静的与他对视,一本正经的点头。
“我不愿意。”子威转身寻找小环,见她还站在玄关处便走过去对她说:“你是我的末婚妻,也是我将来的妻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站在我这边。”他牵著她的手走到父母面前,以非常坚定的态度说:“她叫杨玉环,是我唯一要娶的女人。”
陈子威的父母震惊地看着杨玉环,而珍妮佛却以一种深思的眼光盯著她。
“各位,我们今天刚从欧洲回来很累,容我们先离开。”子威牵著小环的手上楼,并从房间打电话至佣人房,请他们将堆置在玄关的行李送上来。
在楼下客厅,陈子威的父母以歉疚的眼光望向珍妮佛。
“珍妮佛,很抱歉,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伯父、伯母,没关系的,我相信子威最终还是会选择我,您们不要操心。”珍妮佛以她那带有洋腔的中文说道。她安慰似地拍拍二老的手后回房休息。
“老伴,怎么办?我们替儿子桶下一个大楼子了。”陈母忧愁的望着丈夫。
陈父大叹口气“这会儿也只有静观其变你 ?——
几天下来,珍妮佛一直静静观察著子威和小环的作息时间,她发现晚饭后子威习惯一个人待在书房内,而杨玉环总会不厌其烦的到车库擦拭爱车——那部被子威强迫冷冻的机车。珍妮佛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去书房找子威谈谈。
她抚平身上衣服的绉褶,深吸口气敲敲书房的门。
“请进。”子威朗声应道。他以为是小环有事找他,但当他见到来者是谁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有事吗?”
淠莘鸺你徽泻羲**阕约赫椅蛔幼?吕础1砻婵蠢此?叫木财你翟蚰谛募?动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和子威单独相处,在灯光的照射下,她贪婪的将他的身影收人眼底。
“对不起,你找我有事吗?”子威再次问道。他不喜欢她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像是要把他吞了一样。
“呃”她吓了一跳,暗地提醒自己要镇定,她是来谈事情,不是来发痴的。
“子威,我来是要和你讨论我们结婚的事——”
他打岔道:“我们结婚?谁告诉你我们会结婚的?唯一会有的婚礼是我和小环,昨天我已和父母讨论过了,日期订在下个月月底,你若想留下来参加我很欢迎。”
“你确定新娘是小环?毕竟被伯父母以媳妇身分介绍给外人的是我。”她见他一副自负的态度忍不住想挑衅。
陈子威讥讽的一笑“我还有一个弟弟。”
珍妮佛很是气恼,她努力提醒自己:镇定、镇定,据伯父母所提供的情报,子威喜欢明理、不乱发脾气的女孩子。
她压下怒意,柔声说道:“你不能和颜悦色的和我谈吗?毕竟这关系著我们的未来。”
“我们实在没什么好谈的。”子威冷然地回答。他认为自己没必要给小环以外的女人好脸色看,因为她们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尤其是对怀有心机的女人更是省了。
“你不考虑一下新娘人选,我相信我的条件比她好太多了——”
“对不起,容我打岔一下。”他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感情的事不能以附加的价值来衡量,我相信你本身的条件很好,附带的利益也很可观,但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所以说再多都是枉然。”
“可是你父母已将我以未来媳妇的身分介绍给社交圈,倘若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你教我以后哪有脸见人?”
“我父母是社交高手,我相信他们自会有一套完美的说词,不会让你下不了台。”
陈子威这几句话有如利刃刺入她的心,珍妮佛感到心痛不已,但她仍不放弃,子威可是她在美国朝思暮想的人啊!
她深吸口气离开书房后,转而走向车库。
杨玉环骑著爱车在车库内兜圈子,虽然不能奔驰在大马路上,但聊胜于无,能在车库内转圈也不错。
“小环。”珍妮佛站在车库前叫她。
杨玉环见是珍妮佛,便朝她挥挥手,并将车骑往她那里。小环实在是善良得过头,即使是面对情敌,她也一样笑脸迎人。
“小环,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找你商量,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什么事啊?如果我能帮你当然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吧,我希望你能离开子威。”
小环愣了一下屏息问:“是子威要你说的吗?”
珍妮佛考虑了一下,决定老实回答:“不是。”
小环暗暗吁了口气。
“小环,老实说你是一位很好的女孩子,但是你配不上子威,像子威这样的男人需要一位各方面条件都能和他匹配的女人。撇开外貌不谈,论社交手腕,相信你一定不及我高明,在事业上我也能助子威一臂之力。我想这几天你多少有从伯父母那儿听到关于我的事,我家在美国商界很有势力,若我和子威结合,他在美国的事业推展将会无往不利。你要知道事业是男人的一切,你若爱他就该为他著想,不该成为他的绊脚石。”
“可是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她极力争辩。
“谁说没有爱?”珍妮佛忿忿地打岔“去年我在一个商界场合中见到他,我就知道他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为了他,我千方百计的去接近他父母、讨他们欢心,甚至努力打听他的喜好,改变自己,希望以他无法拒绝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然而我却没有表现的机会。我们俩同样爱子威,但能给他最好的是我。”
小环无言以对,毕竟自己能付出的只有满腔的爱,其他条件她的确不如珍妮佛。古人常说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是不是也同样适用在这种情形?她不知道,她只知离开子威心好痛、好痛。
“小环,我希望我刚刚所说的话你能考虑考虑,我的中文不好,表达的意思可能不是很详尽,但总归一句话,爱他就多为他想想。”珍妮佛说完就自行离去。
小环没兴致再骑车,精神恍惚的走回房间,脑中一直回响著珍妮佛的话,在离开与不离开之间犹豫不决。
她掏出口袋中的铜板自言自语:“正面留下,反面离开。”往上用力一抛,双手半空拦截,然后慢慢地打开手掌看手中的硬币。
反面!
她失神地坐在地上,眼光直盯著手中的硬币。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哀戚的叹口
气,勉强打起精神收拾行李。
为了怕耽搁太久舍不得离开,她一古脑的把衣服、盥洗用具塞入行李箱,就这么义无反顾的从大门走出去。 ——
子威回房后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好像缺了什么来西,感觉好空洞。他约略察看一下四周,发现不见的全是小环的东西。他走出房门正好在楼梯口遇到父母,便随口问一下。
“爸、妈,你们有没有看到小环?”
“有啊,刚刚见她提了个行李箱出去,她走得很急,连我们叫她都没回头,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啦?”
“没有,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到车库看看。”
子威到车库一看,小环的机车也不见了。他慌张地跳上车子,立刻开车出去找人。
他想不通小环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也想不起来她会去投靠谁?于是只能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乱逛,一直到三更半夜依然没找到人才放弃回家。
子威开门见父母尚在客厅,有气无力地问了声:“还没睡呀?”
“子威,人没找到是不是?”陈父关心的问。
“嗯,明天我会到警察局报案,你们不要担心,早点休息吧。”他疲倦的走上楼。
子威躺在床上为小环担忧得睡不著,他努力地想为什么小环会无缘无故的离家出走?她又会去哪里?整晚反覆不停的自问,直到东方大白总算让他想起有个地方小环必定会去。
他精神振奋的出门,趋车前往台北县郊。
果然,他在灵骨塔前的空地上看到小环那辆金光闪闪的机车,他倚著车门等小环从灵骨塔内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环迟迟末出现,他等得不耐烦正想进去找人,就见有人从塔内慢步走出。
“杨玉环!”陈子威积聚所有的怒气大吼,并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啊!你怎么来了?”她惊喜的大叫,手中的行李“咚”一声地掉到地上。然而乍见的喜悦却很快地被满腔的心酸所取代,她冲过去抱住他号啕大哭。“子威我好想你,好想你哦”陈子威被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搞胡涂了,但见她平安无事,一肚子的怒气也就消了。
“乖,不哭、不哭,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他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待她止住了哭声,子威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离家出走?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受了什么委屈?”
“都没有。”她靠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昨晚她想子威想了一夜,为自己一时冲动犯下愚蠢的行为懊悔不已,尤其是用硬币决定去留更是可笑。想了一夜的结论是,这辈子她做了太多为他人著想的事,这次她决定自私的保有子威。
“那又是为了什么?”他追问。
杨玉环摇头不语,不管子威如何软硬兼施的逼问,她就是守口如瓶。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我们回家吧,爸妈昨晚一定也担心得没睡好,回去看你怎么向他们赔罪。”他揽著她的肩头向车子走去。
“子威,等一下,我的行李和机车怎么办?”她倏地想起。
“机车!别管它了。”说到机车,陈子威又满腔怒火。他突然一把将她扛上肩,狠狠用力打她屁股。“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骑车来看阿婆,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白痴,没大脑!”
小环惊声尖叫,双脚在空中踢动。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好痛啦放我下来,我快吐了”
“少来。”手掌又重重落下。
“真的快吐了——”她反胃的“呕”了一声。
子威见状,赶紧放她下来,小环立刻蹲下吐得烯哩哗啦。
“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子威从车上取来面纸给她,还轻抚她的背,希望她能舒服些。
“子威,我好难过哦,呕——”一阵阵的反胃感吐得她脸色发青、手脚发软。
子威见她难过,心疼得不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紧急将她抱上车送往医院。 ——
检查结果是一个令人欣喜的答案——小环怀孕了。
“我要当爸爸了!”陈子威震惊的低喊“哟呼!我要当爸爸了。医生,我好爱你哟!”他兴奋地紧抱医生,并在医生两颊各亲一下后,抱起孩子的妈就往外跑,留下医生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
子威小心翼翼地护送小环返家,乐不可支的向父母宣布这个好消息。陈家有后,子威的父母高兴得合不拢嘴,母凭子贵,如今小环在陈家的地位更是稳固,就算她还愚蠢的想退让给珍妮佛也不可能。
珍妮佛在得知这消息后随意找个藉口黯然返美,她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取代杨玉环在子威心目中的地位,但她很感谢小环没把她的恶行供出来。
新郎新娘“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在婚礼当天被宾客拿来当作揶揄的话题,尤其是小纪和耀文更拿它大作文章,羞得小环脸色砣红如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倒是子威不以为意还挺骄傲的。
喜宴即将结束时,子威陪新娘回休息窒换装,他隔著玻璃窗注视她,仍然不太能接受小环已成为他妻子的事实,然而每次想到这件事,总会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在想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傻笑像呆瓜一样,走啦,送客了。”小环勾著他的手臂往宴客厅走去,突然脚下一时没踩稳拐了一下。“啊,好痛,穿高跟鞋真不习惯。”
子威听了气呼呼的指责:“谁准你穿高跟鞋的?怀孕了还穿高跟鞋,不要命啦?”
他蹲下来帮她脱下鞋子。
“搭配衣服嘛,喂!你做什么?”她惊慌的尖叫。
“抱你送客啊,你不要命我还要老婆咧!”
“不要啦,快放我下来,让人瞧见了多糗。”
“哪会,这是我爱的表现耶。”
于是,杨玉环成为全台有始以来第一位打赤脚被抱著送客的新娘,当晚他们还自嘲地说:“搞不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