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午睡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别人呢,会做梦吗?我记得我曾经掷地有声的在都灵大学的讲台上讲过一句名言:“睡梦合一,是良睡。”(阳明先生表拍偶,偶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她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我吗?当然了,在她心中,好像还是那个拉着她的手喜欢问东问西的小女孩。
为什么在大人眼中我总是长不大啊。啊其实我挺喜欢被小姨当成女儿来宠的感觉,我床上那个老大的抱枕还是我回来的那天小姨给我买的呢。
她记得我睡觉的时候喜欢抱个东西睡觉,我亲妈倒是记不住。还有我洗澡时只用兰草味道的九神牌沐浴露,吃饭一定要左手拿筷子,晚上睡觉前喜欢看书,看着看着自己睡过去这些小习惯或者说小毛病,小姨都给我记着。
晚上把她宝贝女儿哄上床之后还要到我房里来看看,给我端杯牛奶啊,送个水果啊什么的,半夜起来一定也还要到我的房间里来看看。我有蹬被子的习惯,她一定会帮我把手上还抓着的书加上书签放到书桌上去,给我盖好被子。
我是没有拔电脑电源的习惯的,不过小姨都会帮我拔掉。据说长时间通电不安全,会有那么几十万分之一爆炸起火的可能性。我的要求并不高,就是希望能被人注意到。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最大的心愿是在生日那天可以穿着一条浅灰亚麻长裙缓缓地从家里螺旋式阶梯上走下。
但是这个心愿仅仅是心愿,没有人注意到那天是我的生日,大家都在兴奋的谈论亚太金融危机,准备要冲进去狠狠捞一笔,或许,我就应该是个影子,奥姆芭拉,也就是我的意大利名字,毕竟。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我看的书太多了,头发长见识短才是好的女孩子,我头发长,见识不短,难怪男孩子们都不喜欢我,尽管他们都想和我上床。愚蠢的雄性动物,自然界的法则是什么?可以没有雄鱼。
但是,不能没有雌鱼。我讨厌那些太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真的很有魅力吗?
但是起码我的小姨就被这些荷尔蒙给迷得晕头转向。回来的这几天,我发觉了,小姨是真的爱他。这真是莫大的悲哀,我人生最大的悲剧。与这长久的苦痛相比,生娃娃的痛楚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的级别。
而且小姨对我越好,我也就越会自然的想到,在他们那间粉红色的房间里,在他们那粉红色的双人床上,小姨会不会对他更好,如果我的双眼可以透视穿过这坚硬冰冷而没有感情的砖墙,我将会看见什么?
我最爱的女人慵懒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俩在说着悄悄话?他们可以亲密无间的亲吻、爱抚、接触、深入、交流。
而我,只能默默的在遥远的地方用我自己的头脑,在眼前描绘出这一幅幅让我妒火中烧的画面,可是小姨真的很爱他。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将让这个男人堕入世界上最可怕的地狱。
因为被妒火和仇恨吞噬了的女人,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逻辑的,即便她是法学专业的,这时候一把扯下黑色的法袍,露出亚马逊女人的战衣。因为对小姨的伤害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而我在回来的飞机上不止一次的设想过,是否是那个男人借用了他的权势逼迫我的小姨如此和他结为一体,他是否对她有过不义之举,但是他们的恩爱在机场就粉碎了我的精心构想,我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小姨或许就本不属于我。
但是,奥姆芭拉啊,你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女孩子,你要仍旧保护你的小姨,虽然小姨不会来爱我了,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去全心全意的爱她。包括爱她所爱的人,一切能够让小姨快乐的,也就必将最终让我得到快乐。事到如今,我也说不清。
看着小姨现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我也不知道我该在他们之间处于个什么地位?我真是一个无比尴尬的第三者,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的人,我真的就是个多余的人啊。
我现在虽有我暂时的目标,小宁,或许我就不应该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应该就像我在都灵做的那样,每天都和荷兰妞或者法国妞沉浸在爱河之中,从早上到晚上,我们玉体相对,彼此之间容不得再插进来最轻薄的一片真丝手帕,彼此之间交换着体液,我爱荷兰妞身上的味道,喜欢在她身上挂上一些可爱的小道具,再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荷兰妞的腿很长,我很羡慕,也最喜欢捆的就是她那一双美腿,将平放在餐桌上的她捆得双腿之间纹丝合逢,密不透风。
再拿出从沃尔玛买来的廉价红酒,倒在她两腿之间,将长长的酒瓶脖子插进她下身天然的容器内,再在她的肚皮上抹上花生酱,拿出她从家里带来的腌小黄瓜,配上从法国妞手上敲竹杠敲来的牛角面包,二姐姐我又可以开心的吃一顿人体盛宴。现在,虽然很怀念。
不过总不能拿小宁吃这样的大餐吧,虽然我很想尝尝,当我也如同确信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确信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小姨会杀了我,然后再把我剁成肉酱,灌成腊肠再丢进下水道里去这个是没有疑问的。
有疑问的是小姨真的对我火辣辣的眼光熟视无睹吗,我觉得每当我看见她,天空中就电蛇乱舞,就像是个s级的武将在放无双一样。
这样火辣辣的秋波她也能视若空气,难道我真是类空气的存在物吗?如果那样的话,我情愿她对我更坏一些,可是她偏偏又对我是这样的好。让我不能不对她心存感激,并将这感激升华为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浓浓爱意。
想这些东西有用吗?有用吗?祝英台还敢向梁山伯暗示我家有个小九妹,聪明伶俐人敬佩。我却在她面前笨嘴拙舌的如同一只丧气的乌鸦。真的是纠结。我从沙发上起来,到我的房间里,在我的一个锁着的柜子里,有我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我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它里面安静的睡着一枚紫水晶打造的乳坠。这是我和荷兰妞的定情信物,一枚红色的,一枚紫色的。我们俩一人一枚。
离开都灵的时候,我还当着她的面把我的那一枚戴在了身上,可是一下飞机我就赶快找个地方摘了下来。因为要是我妈知道了她会杀了我的。回家回我自己的家的那几天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不过去相了一次亲而已,老妈的御用美型师把我拾掇的很淑女,淑女的到了出门右转就可以去总理官邸冒充前台的地步。
相亲的地方是在一家安静的茶楼,按照礼节我们姗姗而来,已经有一位老爷爷和一个帅小伙坐在那儿了,老爷爷是我妈的老领导,也是麻将桌上的战友。那小伙还长得不错,西装笔挺,金丝夹鼻眼镜,看上去蛮有些书卷气的。是个知识分子。
不过这娃怎么看着有些眼熟?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大眼对小眼,两边的家长都笑的合不拢嘴了:真好,孩子自己就看上了,不用费心了,准备写请柬吧。
正当两位尊长美滋滋的开始yy的时候,老娘我一拍桌子吓翻了整个茶楼里的客人“草泥马!原来是你!小强!”
“太阳!原来是你!”原来是老伙计了,然后,我们俩开始眉飞色舞旁若无人的回首当年往事峥嵘岁月,他爷爷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耶鲁出身的博士孙子在高中时代从家里偷钱泡马子,上夜店,卖期末答案
这个性质尤为恶劣,因为他卖的都是假答案,属于经典意义上的制假售假,还在历史课上偷看黄色小说,把年轻漂亮的女老师yy了,当然了,我妈也知道了,她的宝贝女儿是什么货色,口叼香烟身跨哈雷,和一群不三不四的臭小子混在一起,被警察局列为监控对象。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他爷爷气得脸色铁青,翻来覆去都只是这四个字,而我呢,回去后被我妈按在床上用扫帚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真疼啊,我都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了。
要是让老娘知道这些鬼混的事情,不过是姑娘我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九牛之一毛,不知道算了,为老妈的心脏和血压着想,这些事情能瞒着就瞒着,我可是个孝顺的好女儿,贴心的小棉袄。
然后就是逃难一样逃到最疼我的小姨这儿来,规规矩矩的做个名门闺秀的样子,连小宁的手都没敢拉几次。现在好容易家中无小姨,二姐称大王。我要将我心中的魔鬼全部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