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郑成功的匕就要刺中沐临风的胸口了,沐临风依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吓呆住了,还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场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郑家的人多数是没有料到郑成功会如此对沐临风,一时脑子里没翻转过来,杨耿脑子想的更多,如果郑成功刺杀了沐临风,郑家宅院可能会立刻血染当场,不但沐临风命丧当场,只怕这里所有人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如果郑成功没有刺杀成功,那么这个后果也毫不比前者小,这里所有人都是郑成功的同谋,只怕不死也要终身在监牢里度过了
所有人的想法都在一瞬间涌出,只有沐临风还呆在当场,依然是一动未动,当郑成功的刺手就要刺向沐临风的那一霎,沐临风伸出了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一把抓住了郑成功的匕,左手一把推住了郑成功的肩膀,郑成功脚下刹不住,差点摔倒。
而此时沐临风握着匕的手,鲜血淋漓,正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沐临风是没有料到郑成功会如此,但是他只要施展开游龙步,就可以轻易的躲开这一刺,而沐临风也不是忘记了使用游龙步,而是她根本就没有闪避的意思
郑成功这时穿着粗气,盯着沐临风看,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郑成功手中的匕只要再用力半分,或者沐临风再迟一点,没有抓住匕,只怕沐临风就命丧当场了,而沐临风此时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没有,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郑家的人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却听郑芝麟此时大和一声道: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大家一起拿下沐临风再说说着率先跑了出来,也正是在此时,一直未在院子外的士兵也涌入了后院,上百个士兵上百条火枪都已经上了膛了,纷纷对准另外内外的人,陈大寒这时走到沐临风身边,拱手道:大人,末将救驾来迟
陈大寒说到这里,瞥了一眼沐临风,只见沐临风右手的鲜血不止,立刻脸色一变,立刻对沐临风道:沐大人,你这是话没说话,却见沐临风松开了推着郑成功的左手,向陈大寒挥了挥手,似乎在说自己没事
沐临风目光却一直没从郑成功的脸上移开,这时突然伸出左手狠狠地给了郑成功一个巴掌,打的郑成功七荤八素,满脸地诧异,这时立刻抬起头,瞪着沐临风,随即松开了我这匕的手,退后一步,对沐临风喝道:你敢打我
沐临风这时也松开了抓着匕的右手,满是血迹的匕立刻掉在地上,陈大寒怕再有人对沐临风不利,立刻捡了起来,扔到一边去,却听沐临风冷冷地对郑成功道:你闹够了没有
郑成功闻言一鄂,随即冷声道:我没有闹,我就是要取你性命我知道我们密谋的事情,你早已经知道,你要杀便杀,无需多话
沐临风的右手还在滴血,手心一道血口有几寸长,血口里的肉都已经往外翻了,陈大寒看的一阵唏嘘,立刻让士兵拿来干净的布与碘酒,准备给沐临风包扎伤口,却见沐临风,这时上前一步,立刻一把拉住郑成功的衣领,随即又是一个巴掌,这一次打的郑成功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郑芝麟在一旁立刻要上前来阻止沐临风,灵堂内郑家的人顿时也蠢蠢欲动了,陈大寒这时见状立刻一挥手,所有火枪手都围在沐临风身后,将枪口对着屋内与郑芝麟,完全就是一副只要有任何轻举妄动,就立刻开火的架势,顿时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沐临风这时一扯郑成功的衣领,又将他拉近自己,随即又是几个巴掌打过去,一直打过郑成功的右脸都红肿了,这才住手,看着郑成功,这时冷冷地道:我问你,你闹够了没有
郑成功这时侧着头,斜视着沐临风,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冷冷地一笑,没有说话,却听沐临风这时继续道;我沐临风一生杀了无数人,有敌人有好友,也有至亲,绝对不在乎多你郑福松一个你想死,我只要咳嗽一声,你立刻身上就犹如马蜂窝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沐临风喜怒无常的性格,也都知道沐临风的话绝对没有撒谎,郑成功则依然冷冷地看着沐临风,杨耿站在灵堂最内侧,看着郑成功如此,心中却在奇怪,郑成功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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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看着郑成功,这时继续冷冷地道:你如此做,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你父亲的意思我最近杀的人大都是我一直认为与我贴心的人你以为你们的计划我没有看破么要等杨宛来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说而已从在杭州,你父亲轻易地答应去澳洲,我就已经知道你们郑家居心不良了
郑成功看着沐临风,这时冷声道:一切都是我郑福松的事,与我的父亲,我的叔伯,我的兄弟无关
沐临风瞪着郑成功,这时又给了郑成功一个嘴巴,这才道:若是你的主意,这一巴掌就是打的你不识时务,看不到天下大局,执迷不悟,若是你父亲的意思,那么这一巴掌就是打的你,愚孝愚忠,不分是非黑白,愚不可及说着瞪着郑成功,继续冷声道:你们一心想着那把龙椅,你们以为那把龙椅真的那么好坐么我沐临风没有坐上那把龙椅,都觉得它烫手躲之不及
郑成功这时仰头哈哈一笑,道:你多之不及龙椅不过是个权利的象征罢了,你沐临风虽然没有坐上去,但是与坐上去还有什么区别,如今的天下还不是你沐临风一言九鼎你躲之不及真是可笑
沐临风听郑成功如此说,这时却松开了扯着郑成功衣领的手,看了一眼郑成功之后,这时才道:我沐临风做事一向不需要向任何交代,如今天下形势如此,中华不可再经受内乱,西洋南洋诸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我们若是内斗,只会给西洋南洋人吞噬的机会罢了为何福松你决定聪颖,就是看不透这一点,你当真想要坐上那把龙椅没问题只要你能按照我规划的展方针继续落实,我可以给你
沐临风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鄂,就连陈大寒这个粗人都觉得沐临风这句话说的有点草率了,要知道沐临风虽然不是皇帝,但一样是天下的决策人,说出去的话就不能再收回来了,他自己好不容易推翻了帝制,此刻竟让愿意让郑成功再坐上那把腐朽不堪的龙椅
郑成功也是一鄂,诧异地看着沐临风,随即喃喃道:你是说真的
沐临风看着郑成功,冷冷一笑,道:我既然能说出来,就绝对能做到,但是福松你摸着自己的胸口说,你认为自己掌了天下之权后,能将国家带到何处,你有能力低于西洋南洋以及世界诸国么你有能力将国家的经济振兴么你说
郑成功知道此刻自己只要说自己有这个决心,沐临风就必须将帝位给他,不然就是出尔反尔了,不管自己当真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只要自己说有,拿到帝位后的事,现在也只是一句空话而已,郑成功张着嘴巴,看着沐临风,本来轻易的一句谎言,郑成功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看着沐临风
郑芝麟与灵堂内郑家的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只希望听到郑成功说一句可以能我行哪怕只是点点头也好,至少想看看郑成功肯定了之后,沐临风是否真的愿意让出帝位,如果愿意,那么自己这些日子来受的苦,也不算白费了,如果不愿意,那么就是沐临风口出狂言,出尔反尔,至少他们郁闷的心里,也可以找到一个借口了。
沐临风也盯着郑成功看,只等他说话,却见郑成功良久也没有说一句,陈大寒这时也屏住呼吸看着郑成功,心中没有深想,就是在想如果郑成功真的成为皇帝了,自己该何处何从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到时候郑成功自然会启用郑家的人,自己这个南京禁卫军统领一职基本是没戏了,他陈大寒可是沐临风一手提拔的,沐临风都不在了,那么他还留在官场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