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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于蓉被宫女领到了一个略有些偏僻的宫室里, 宫女为于蓉铺好了床榻, 转身问:“于姑娘可要换衣裳?”
    说着, 宫女随意的翻出一件绯红艳丽的裙子,那裙子腰身掐的极细,华丽至极,若是穿齐雾身上定是好看的紧,但若穿于蓉身上——穿不穿的上都是问题。
    不过只是客套的一问而已, 毕竟这个于姑娘无权无势, 在皇后面前也不是很出众, 又在宴会进行到一半就提出休息, 只怕皇后对她的印象也差了几分, 并不值得宫女把她当主子一半殷勤对待。
    于蓉看一眼那艳丽的衣裳,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素净的裙子, 心下泛酸,却知道最适合自己的是什么衣裳, 于是看起来礼貌的说:“谢过这位姐姐, 还是不用了, 我喜欢素净些的。”
    宫女点点头, 也不说服侍她,就在一旁守着, 默默的看于蓉自己拆掉头上的簪子。
    于蓉面上看不出什么,实则已经把这个宫女记在了心里。
    她自小就不能碰酒,就是寻常的米酒也能让她起一身的疹子, 她今日也只喝了小半盏,身上却已经开始不舒服
    手臂、胸|口、腰|腹|间微微发|热,脸颊、脖颈皆是红彤彤的一片,她的肌肤不似齐雾那样雪|白|滑|嫩,所以泛红的时候也不是粉嫩可人,而是一种接近紫红、黑红的颜色,衬的颧骨更高了,颇有几分刻薄之态,于蓉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立时被里面自己的丑状吓到了。
    若是再不及时用水擦擦,只怕要出更大的丑。
    于蓉咬咬唇,颇为可怜的看着宫女:“可否劳烦这位姐姐替我打点热水来。”
    宫女颔首,并未多置一词就应下了,但转身的瞬间,于蓉分明看到了她眸底的淡淡不耐。
    这里只是偏殿,平时并无人住,所以要热水还要去御膳房提,宫女很不乐意这个差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
    等宫女走了,于蓉袖中的手才暗自攥紧,心底对权势的渴望更加深。
    若是成了太子妃,她定把这些现在看不起她的狗奴才全都杖毙!还有陈向月刻意的羞辱她也记下了,到时迟早要她百倍奉还。
    至于齐雾那个狐狸精,于蓉想亲自刮花她的脸,让她还去勾|引男人?
    越是想越是兴奋,于蓉眼里涌向一抹难寻的光,轻轻的脱去了身上的衣裳,寻不到热水,于蓉将就着用桌上的茶湿了帕子细细的擦拭身体,她可不能容忍自己再丑下去。
    宫女迟迟不归,于蓉脸上已经起来好几个小红疹,她等不下去了,披衣起身就走出了这处宫殿。
    她没记错的话方才齐雾往与她相反的方向去了,她犹豫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抬起脚寻了过去。
    书里说了,太子东宫也在那个方向。
    若是能趁机做些什么,纵使不光明正大,只要能到太子身边,她都认!
    于蓉嘴角勾起一抹刺眼的笑,想起那本书,心底的疑惑扩散开来。
    不是说整个大盛都是那本书里的吗,齐雾和呈炀、赵珩、魏茞然等人都是书上的人物,那本书写的活灵活现,于蓉刚得那本书的时候还不相信,却也按照那本书替自己和于家谋得了不少利益。
    但直到那日赵珩大捷归京,与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于蓉才彻底信了。
    她以为她就该是这世上的唯一的主角,无论是权利还是男人,都该是她的。
    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都与书上有出入,一次两次到没什么,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次让于蓉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莫不是她做的那些事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事情的轨迹?
    于蓉锁紧了眉头,还待细想,刚一抬头,就见一个清雅的背影渐渐远去。
    于蓉眼前一亮,口中情不自禁的唤出声:“呈炀太子!”
    ————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齐雾被自己羞耻到——她怎么能这么不端庄!
    齐雾红着脸想推开赵珩,却被赵珩一把抓住了细白的手腕,他的大掌结实宽厚,手心指腹都带着层茧子,齐雾知道那是他常年习武练兵所致。
    就是这层薄茧叫齐雾羞臊难忍,因为他的大掌触及她的肌肤时,齐雾竟然觉得很舒服,差点轻呼出声,甚至想让他对她再亲近一些。
    齐雾越发的不敢直视赵珩,一张绯红的小脸别开,不去看赵珩宛若天神一般俊美的容颜。
    但鼻息之间尽是那股睡梦中闻到过的沉香味,混着赵珩灼热霸道的呼吸,一个劲儿的往齐雾身上 扑。
    齐雾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忽视掉赵珩带给她的诱|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心下着急,怕自己在赵珩面前出丑,更怕他因此看低了自己。
    赵珩却以为她是难受,一双黑沉的眸子凝了凝,大掌又在齐雾额上探了探,手底的肌肤比他手心的温度还高,赵珩眉心拧的更深了,心底对皇后头一次产生了厌恶之情。
    皇后是他的长辈,打小就疼爱他,宫里有什么好东西,呈炀有的他也会有,曾经有段时间赵珩还在宫里小住过,心里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外祖母,总以为她会一直把他当做小辈疼爱。
    没想到在他和呈炀之间,皇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呈炀,他从未想过那个平素很看重他的皇后竟然会为了太子对他未过门的妻子下手,赵珩并不难过,但他知道他的母亲会难过。
    好在呈炀太子是个知礼的君子,第一时间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他。
    若是呈炀稍微自私一点,趁机把齐雾占了,以此作胁把齐雾留在身边.......赵珩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眼底多了一分冰冷之色。
    不得不说皇后真的心狠,她让人给齐雾酒里下的药并不是什么烈性的春、药,而是一种可以让女人陷入昏睡,不知不觉间增加女人情、欲的慢性药,中了这毒的女人对男人的身体有一种本能的向往,再加上昏睡中意识不清,很容易就会被男子占有。
    齐雾睡了小半天,又在寒玉床上躺了这么久,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大半,但就是这最后的余毒才是最难清的。
    只有两种方法,一是让齐雾洗个冷水澡,让她昏睡三日,再忍受三日的情、欲折磨便可解毒。
    但赵珩却是不愿这样做的,因为单单第一步让齐雾洗冷水澡赵珩就舍不得齐雾做,更别说让她受这么多折磨了,在他眼里齐雾娇弱的紧,就像一个婴孩一般,只要稍稍一碰,身体就会留下一片淤青,若是叫她洗冷水澡,那她不得受凉发热!
    赵珩宁愿自己代他受罪,也不想齐雾受半分的委屈。
    至于第二种方法,赵珩只要一想,就耳根发烫。
    太医说并不需要行男女之事,但是要为中毒的女子渡阳气,口濡交融的那种。
    齐雾熟睡的时候赵珩实在忍不住已经给她渡过一次,但还远远不到能解毒的地步。
    其实赵珩大可趁着齐雾睡着的时候偷亲她,亲到她解毒为止,但赵珩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打心底觉得那样不君子。
    而且按他对齐雾的痴恋程度,少不得要把小姑娘欺负的樱唇红肿,到时小姑娘就算再迟钝也会发现他轻薄了她,若是一怒一下恼了他,再也不搭理他了,赵珩可就没处诉苦了。
    倒不如忍上一忍,等她清醒的时候再跟她说明原因,还怕碰不到人吗?
    思忖间齐雾又软软的窝在了赵珩的怀里,双颊因为羞赧和几分难为情变得绯红艳丽,说不上来的美,只一眼就叫赵珩差点出丑,他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借着宽大的袍子遮挡住尴尬处,面上神态自若,只是耳根早已赤红一片。
    真真是能要了人的命!
    齐雾是活过一世之人,到这个时候也或多或少猜出了她的身体的情况,她犹疑的扯扯赵珩的宽袖,把他拉回神,问道:“我怎么会这样?”
    她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含着水一般,说话间水波流转,动人无比。
    还有那红唇,就像是春日里鲜红饱满的樱桃一样,赵珩舔~舔唇,他吃过,也知道那滋味有多值得回味。
    赵珩不自在的移开眸子,犹豫了一下,只告诉她:“你今日喝的酒有问题。”
    齐雾拧着眉,猜不出是谁想害她。
    赵珩问她:“你可信我?”
    自然是信的,就冲前世赵珩为她做的那些事,齐雾就是不信天下人也要信他的。
    齐雾想也没想的点点头,却顿觉赵珩的眸色渐深。
    齐雾本能的察觉到几分危险,想躲闪,可是她忘了是她主动窝在赵珩怀里的,她的身子骨纤细,对高大的赵珩来说娇小的就像个孩子一般,整个人都雌伏在他怀里都揽得下。
    少女的身子还带着几分青涩,但也足够娇媚,香~软可人,对正值血气未定之年的赵珩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大的诱~惑。
    她穿的衣裳还是轻薄的菱纱,一触上去还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热,裹着那股少女独有的幽香,蛊惑着赵珩的心神。
    察觉到齐雾躲闪的瞬间赵珩就收紧了手,手上也没有使什么力气,却足以桎梏着齐雾纤细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赵珩的声音低哑的紧:“那我为你解毒可好?”
    解...解毒?是齐雾想的那样吗?
    齐雾瞬间就涨红了脸:“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小姑娘又羞又怕,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像是秋猎时见过的小鹿,无比的惹人怜。
    赵珩低笑,往齐雾小巧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乖,相信我,我会等你嫁我的那日再碰你。”
    原来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齐雾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她盯着赵珩的眼睛看了几息,差点被里面浓郁的墨色蛊惑,终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
    话音刚落,就被赵珩堵住了唇。
    他这次吻的很急,就像是憋急了一样,恨不得把齐雾拆吃入腹,他的左手扶着齐雾的~腰,右手扶着她的脑袋,缓缓把她抵~在小紫檀雕纹的床头。
    室内不知燃了什么香,淡淡的,好闻的就像春天的味道。
    赵珩把齐雾的唇瓣亲的红肿了才趁她不备撬开了她的唇,他的吻技已经提高了一大截,引着齐雾的小~舌,霸道的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还不忘给她渡气,轻易的就能叫齐雾丢盔弃甲。
    齐雾立时就软成了一滩水,堪堪攀着赵珩的肩膀,宛若一尾失了水的鱼,红唇微张,努力的喘~着气。
    吃了几个月的补汤,每日牛乳也是不断的,还有生辰那日长公主送的方子,齐雾的胸~脯已经不是寻常十四五岁姑娘能及的了。
    赵珩的大掌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衣,摸索着,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