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薄唇立刻放肆的攫住红嫩朱唇,辗转悱恻的吮吻,灵舌霸道的撬开闭紧的贝齿,长驱直入的与怯生生的小舌缠绕、嬉闹。
于净几乎快被吻得无法呼吸,但她还是记得还未得到答案的话题。
她勉强的以小手捧着正准备往下品尝美食的男人的脸庞,气喘吁吁的说:“等等你刚刚还没有告诉我,今天你跟哥哥说了些什么?”
展焊旭这才发现,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深吸了口气,他压抑着体内有如万马奔腾的欲火,执起她的小手,凝望着她略微迷蒙的黑瞳,正色的说:“我请他将他最宝贝的妹妹往后的每一天,都放心的交到我手里,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护他的妹妹。”
“你”突如其来的情话教她惊瞠黑眸,感动的泪水瞬间凝眶,讶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是求婚吗?
于净贝齿咬着不停颤抖的唇瓣,不敢置信的猜想脑海中浮现的字眼。
彷佛洞悉她此刻脑海中不敢轻易去相信的念头,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头,笑了笑“相信你自己的魅力,对我而言,你是我这辈子最想爱、最想宠、最想疼惜的女人了。”
“可我长得并不漂亮”不显眼的外貌,虽然她并不自卑,但面对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她却没有自信。
“我需要的是一个温柔、善良、贴心又真正爱我的妻子,而不是一个空有面皮却什么内涵都没有的女人。而且,你长得很可爱又耐看,不管看多少年,都不会厌倦。”他拍拍已经泫然欲泣的小女人的纤肩,柔声的安慰。
“可是你不会觉得我对你而言,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吗?你不怕我以后会无理取闹、会乱任性、会胡乱吃醋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变丑变老了,你是不是就会嫌弃我?”她还是对自己能够完全拥有如此完美的男人,感到既担忧又不可思议。
“傻瓜,当你老了的时候,我一样会变老变丑。我说过了,我希望你能对我多要求一点、贪心一点,不要只是不求回报的待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名正言顺的与我在一起,如果你愿意,就把泪水擦干,现在这么甜蜜的时刻,实在不适合有眼泪出现。”他没有想到他未来的小妻子,竟然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真让他既心疼又无奈。
于净听话的抹去落了满腮的感动泪水,当她终于不再流泪而放下沾满泪水的小手时,眼前的景象,却又让她感动的泪水再次涌出。
一只纯净、设计独特的银戒,正静静的躺在那只厚实的大掌中央,月光由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悄悄进入屋内,照射在这只银戒上,反射出淡淡的白光。
“很抱歉,它不是什么宝石、钻石类的戒指,你那么独特、那么恬静自然模样,那些俗丽的东西实在不怎么适合你。你就像这只虽然看似不起眼,实则无价的戒指一样的独特美丽。”执起她柔软的手,薄唇轻轻的印在她手背上“小净,你愿意往后的每一天都有我的存在吗?你愿意在未来的每一个早晨都能在我的怀中醒来吗?你愿意在未来的每一天让我为你担忧、快乐、悲伤、动容吗?你愿意为我生下一窝的小孩来壮大我展家吗?”
一字一字认真的文字,一句一句动人的诉求,一声一声低沉却坚定的承诺,在在敲入她此刻早已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
感动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可是她却依然能看见他无比认真的模样。
“如果你愿意,请容许我用这只戒指,将你往后的生命都套牢。”虽然是在求婚,等待对方的回答,但他已经霸道的轻握着她的无名指,预备好要套入的动作,丝毫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她因为感动而泣不成声,只能直点着头来表示自己的回答。
得意的套入定情戒后,展焊旭终于感觉自己的心踏实了些,不过这会儿即将属于他的小新娘,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
“好了,别哭了,哭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你了。”展焊旭轻叹息了声,抽了张面纸温柔的擦拭着她满是泪水的小脸。
她终于破涕为笑,送了几个小拳头给他“谁教你要说这些话让我哭了。”
“是是是,是我不好。”
望着噙着温和笑容的男人,想着他过去的体贴柔情,这一刻,于净感觉自己不再孤单,不再是一个人。
她相信,从今以后,她的生活会更精采、更幸福了。
在求婚成功之后没几天,展焊旭便将于净带回家里,好满足一下母亲与妹妹想要一睹未来展家的新成员的面貌。
还记得那一天,于净紧张得连说话都会打结,甚至频频口吃,模样说有多拙就有多拙。
展母是个非常美丽的中年妇人,不仅生得美,就连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优雅娇媚的气息。
而展父是个面容非常严肃的中年男子,和展焊旭长得有几分神似,一见到她,始终不发一语,只是用一双非常精明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她,感觉起来,展父似乎不太喜欢她。
而他的妹妹展灵,同样遗传到母亲的美丽,听展焊旭说已经二十五岁了,却还没有交过半个男朋友,让家人非常担心。
除了展父之外,展母与展灵对她都非常和善,甚至热情的教她有些讶异。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妈妈及妹妹会是那么好相处的人,这让她并不害怕若是嫁给他后,婆媳以及姑嫂间的问题会产生。
看着她们如此亲切和善的模样,对待她就宛如已经是一家人的样子,却意外的勾起她从小到大的遗憾。
即使她一再的反抗父母亲,一再的刻意做出令家人失望的事情,但她渴望能够有父母的疼爱,能够被父母宠溺的抱在怀里的念头,始终没有中断过。
这个遗憾,一直是存在着的。
这一天,展焊旭说要带她去一个绝对会让她感到惊喜与感动的地方。
她没有任何异议,顺从他的安排,也期待能快点知道他所谓的能让她既惊喜又感动的事情。
只是随着车子逐渐逼近目的地,车窗外一一飞逝而过的熟悉景象,却教她原本轻扬的笑容逐渐淡去。
从于净逐渐失去光彩的神情中,展焊旭明了她大略猜到他的心思。
会在今日这个午后带她来面对始终僵持不下的问题;也是因为他由于仲威口中得知她与家人相处的情形。而且,那两位准岳父、岳母对于他们即将步入礼堂的事情,也都表达了绝对高度的关心,让他兴起了这个念头。
“其实,你很想念他们的,是不是?”他没有看她的表情,依旧专注的开着车。
“我我没有。”她别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逞强的说道。
展焊旭没有拆穿她的谎言,没再说任何一句话,让她有个冷静的空间。
约莫十分钟过后,车子终于驶达于家屋子外。
“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是个爱逞强又倔强的人?”为她开启车门,他扶着因怀孕而行动不甚方便的她下车,在将车门关上后,他望着她沉静的娇容说着。
于净垂眼望地,不发一语。
“你很想念他们,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说出口。”
他的话像把利刃一般刺入了她疼痛的心脏,教她惊愕不已,因为这些话,都是她极力想隐藏的事实。
“我难道,我承认了、我说了,他们就会给我我想要的吗?”她揪着他的袖口,语气激动的问。
如果是这样,她愿意去尝试说出她的感受,愿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其实她真的很渴望能像其他的小孩一样,被父母亲抱在怀里呵护。
“不试试怎么知道?”见已经将她的心防逐渐攻破,他露出了笑容,用言语鼓励她。
她说得对,对他而言,她就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又多愁善感,需要旁人去引领,去增强她的自信心,给予她鼓励,让她有了充分的自信之后,才能去突破她的障碍。
“真的吗?那那如果他们还是讨厌我、不喜欢我,我要怎么办?”一想到当她将自己的想法、念头都告诉家人之后,换来的若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未来她又该何去何从?
“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很悲观?”他失笑的说道:“请问,关于他们不喜欢你、讨厌你的这些说法,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于净一愣,沉默的望着笑得温和的展焊旭。
这些话,确实不是父母亲告诉她的。
这些话,是她在那个家庭成长下来,自己所领悟出来的结果,可是,这些都不是她亲耳由父母亲口中听来,而是她自己的猜测、想法。
会不会,这真的只是她自己的猜想,却从来都不是事实?
望着在她最孤单无助、最痛苦悲伤的时候,一直是她的原动力的男人,于净感觉自己的心,不再那么沉重得难以负荷,反而渐渐有了信心与勇气。
“我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再让爸爸、妈妈说我是他们的乖女儿、是他们的宝贝吗?”即使有了待会儿要进去面对一切的勇气,但她还是希望他能给予她更多的鼓励。
“天底下没有讨厌自己孩子的父母亲,你对你自己要有信心,别这么自卑,就算在他们眼里,你不是最乖、最好的女儿,但在我眼里,你却是独一无二的珍宝。”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他心疼的亲吻她的发梢,藉由这个亲昵的举动给予她无形的力量。
依偎在只属于她的港湾,她终于笑开了眉眼。
金黄色的阳光,突破层层白云的封锁,洒落了大地,也照耀在他们两人身上。
这一天的午后,于净在爱人的鼓励支持下,终于突破了僵持许多年的亲情关系,她终于可以不再看着别人的家庭感到羡慕不已,因为她终于也有了属于她的美好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