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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ノノhb
    v03老公不要小心眼
    在场的人中,只有辛畅和婷婷是同学关系,也只有婷婷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当然,这是她们的认为,其实坐在辛畅身边的江印雨,也知道庄子铭的存在,他对他们的关系做过调查,但是并没有把全部的结果告诉姐姐,而是有保留的轻描淡写带过了。
    听到婷婷有些颤抖的惊呼,再看到辛畅的失态,他没有任何意识的忽然就握住了辛畅的手,低声耳语:“别怕!”
    辛畅更震惊了。庄子铭的出现太意外了,而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居然一眼就猜到她的失态是因为什么了吗?他怎么会知道?婷婷告诉他的?可婷婷不是那么特别大嘴巴的人,他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她为什么会告诉他?如果不是,他怎么知道的?
    门口传来他们听不到的低语,江印雨笑着对狐疑的望着辛畅的其他人:“你们也和我们一样很意外吗?婷婷果真是个人才,在公司这么受重视,她过生日老总亲自来道贺。”
    小樱和倩倩笑了,点点头,小声:“是啊!真没想到,畅畅姐也是很震惊吧?”
    良子压低声音笑着嬉闹:“这妞不是被老总潜了吧?”
    印雨又悄悄捏了一下辛畅的手,示意她放松情绪,笑着接过良子的话,低声:“别小看婷婷妹妹,要潜也是老总被她给潜了,她用没用强都不好,咱们婷婷的魄力,可不容小觑。”
    几个人都呵呵低笑了起来,良子拍拍印雨的肩膀,轻声:“哥们,你的这么肯定,是不是在讲述你的血泪史?今儿月黑风高夜深人静花好月圆野猫欢叫,你就乖乖从了婷婷吧!反抗是徒劳的!”
    众人大笑,辛畅也强迫自己露出了附和的笑意,印雨抓了一块蛋糕就往良子脸上抹去,良子忙躲躲闪闪,大家又笑了起来。
    几声轻轻的咳嗽,婷婷有些紧张的从玄关走了出来,语无伦次的指向自己的背后介绍:“这、这位是是我们公司的杨总,听我今天过生日,代表公司来那个道贺的谢谢杨总的照顾,谢谢公司的关爱,谢谢同仁们的祝福,谢谢党的温暖,谢没了,大家鼓掌欢迎。”
    小樱“噗”的笑出了声,不理解,老总来就来吧,一向大大咧咧的婷婷,何以会紧张成这样?当婷婷身后的杨总闪身过来的时候,大家捧场的呱唧呱唧起来,而当杨总闪开身之后,帅气的庄子铭出现的时候,小樱和倩倩连声低低惊叫起来,手都拍红了。
    小樱拿胳膊捅捅呆呆站立的辛畅,笑着附耳开玩笑:“畅畅姐,蛋定!您结了婚可是妇女了,!这样正点的美色归我等享用,您靠后站啊!”“你们不也名花有主了吗?给良子他们留点面子啊!”辛畅用尽心力艰难的堆起一抹微笑,避开庄子铭灼热的眼神,低声。
    “哎呦,人家还没嫁呢!还有选择的机会。瞧瞧人家那个子,瞧瞧人家那帅的一塌糊涂的脸,再瞧瞧人家那行头,为了这样的肥肉扔了良子,值得!”
    话音未落,已经被良子狠狠拖向了阳台。
    “哎呦倩倩,给我留点!渣也行唔唔”小樱的嬉笑声似乎被堵回了肚子里,倩倩和自己的男朋友东子笑了起来,辛畅也艰难的笑了下。
    “这位是那个杨总的朋友庄子铭,庄先生,本来是和杨总在一起呢!听杨总要来,又听我和他是校友,便一起过来道贺,那个大家也呱唧呱唧,不是,是欢迎,欢迎!”婷婷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歉意落在了辛畅的脸上,正对上辛畅为了躲闪庄子铭而投向她的目光。
    婷婷心里既歉疚又着急,完那几句话便咬着唇看着辛畅,她真没想到,自己的生日可以惊动公司的老总,更没想到,老总居然和庄子铭一起来了,她想到天想到地,都万万想不到庄子铭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她还记得当年庄子铭一个投篮砸中了她的脑袋,也砸来了他和辛畅一段纠结的情缘。虽然庄子铭当时很强硬,可是很久之后向辛畅表白后,也顺便向她道过歉,辛畅和庄子铭的情感历程、辛畅曾经的纠结与心痛和后来的挣扎,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她也就更明白当庄子铭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对辛畅来,意味着什么。
    辛畅看懂了她的歉意,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别担心也别过意不去,她没有那么脆弱。
    “既然来了,一起喝酒,一起吃蛋糕吧!”东子是个热闹性子,就喜欢人多,当即开口邀请道。
    杨总的目光转向袁婷婷,婷婷哪里敢个不字?这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她心里再想踹走,可也得当成菩萨供起来。
    “杨总请,您请”婷婷又看了辛畅一眼,忙邀请道。
    杨总在沙发上坐下来,东子马上热情的帮着婷婷一起招呼,庄子铭看了看,一步步走向辛畅,直接就坐在了她的右手边。气氛突然在某些人之间开始变得紧张起来,而小樱、良子、倩倩、东子是感觉不到的,只有辛畅、婷婷、印雨、庄子铭心底最明白。
    “辛畅,好久不见!”庄子铭微微一笑,对着辛畅伸出了手,客气,又带着淡淡的疏离,因为太礼貌,反而更像是久别的普通朋友。
    “喔,畅畅姐,原来你们认识啊?”小樱笑着问。
    “我们是校友,和袁小姐一样。”庄子铭笑着回答,手依然执着的伸着,等着辛畅的回应。
    他很想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像从前一样,也像无数次的梦里一样。这双手,在那些美好的青春岁月里,曾经扯过他的黑发,曾经捏过他的鼻子,曾经揪过他的耳朵,甚至曾经打过他一个耳光,因为那时情到深处的他,险些因为身体的冲动,而要了她。不过后来,他向她道歉了,她也向他道了歉。她不是古板的人,能够理解他的冲动,只是她并没有准备好。
    如果可以让她回到他身边,就是现在打他一百一千一万个耳光,他也愿意,可是,不会了,因为距离,她连握手都想要拒绝。这一刻的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年不应该那么君子,应该要了她,这样,也许现在的她,还属于他。
    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当年是他自己放弃了,为了她,为了不得已的苦衷,但放弃就是放弃了,他错过了,只有花十倍百倍于当年的力气,再追回来。
    可是,她还会回来吗?
    “庄先生,幸会!江印雨,也是d大毕业的,和婷婷、畅畅、庄先生您,也是校友,只是不是一届。”江印雨隔着辛畅伸出手握住了庄子铭执着伸着的手,轻轻握了一下,解了两个人的围。
    “江先生,幸会!”庄子铭不动声色的就势轻握了一下,便放开了。
    辛畅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江印雨一眼,感激尽在眼底。
    “那个,畅畅你不是不是困了吗?赶紧打电话让你老公来接你吧?”婷婷诺诺的提醒道。
    辛畅反应过来,忙应了一声,伸手拿过包去掏手机,可是手机掏出来,她忽然又放了回去。
    大家都在笑,没有注意到几个各怀心事的男人女人们的异样,婷婷有些焦急,辛畅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给陆语辰打电话。
    庄子铭的性子她了解一些,如果陆语辰来了,他也出现在他的面前,自己即便是跟陆语辰解释了,他心里也一定不会舒服,这种情况下,有误会是必然的。她不能逃避,她必须面对,最起码,她要试着正面和庄子铭交流,而不是一味的闪躲。逃避不也是放不下的一个表现吗?
    “婷婷,快招呼客人吧!不用管我了,我去一下洗手间。”辛畅站起身,微笑着对大家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客厅。
    仅仅是几秒钟,庄子铭便要站起身,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江印雨笑着:“庄总何必要急着离开,既然来了,一起喝一杯吧!”
    他的诚恳,眼底却又意味深长,庄子铭不是傻瓜,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拖延他,不让他去为难辛畅。
    江印雨?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
    辛畅走进洗手间,马上将门紧紧关上了,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喘着气。在看到庄子铭的那一刻,她的呼吸几乎停止,心也不清到底是停跳了,还是跳的愈发快了。他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紧张的手足无措,若不是江印雨解了围,她不知道自己会发呆到什么时候。
    庄子铭执着的想要跟她握手,她知道,他是有用意的。曾经热恋的时候,他曾不止一次深情的对她:“畅畅,握紧我的手,哪怕世界再大人流再拥挤,我把你丢了你把我丢了,也要记住,我们的指间,还有彼此的温度和气息,到天涯到海角,我们的手,一定还可以再紧紧握在一起,再相握,便是一辈子。”
    所以,她不能!她知道,他们错过就是错过了,被他放开的她的手,现在只属于陆语辰,她必须要对她的丈夫忠诚,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心。她更不能让庄子铭感觉出来,她的心底,还有对他的怀念和心疼,那样的话,便是给了他执着下去的动力,对谁都不好。
    她真的不恨他了,一点点都不恨!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半分,只能用冷漠来表达自己的拒绝。
    现在怎么办?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庄子铭是凑巧跟着杨总一起来的,她怎么隐隐感觉,反而是杨总跟着他一起来的呢?那么,他又是如何知道她在婷婷这里的?难道,他还在监视她吗?
    辛畅越想越纠结,她不想伤害他,因为当年他是为了她好才忍痛离开了她,而她却恨了他三年还嫁给了别的男人,她不管有心无心,终究是辜负了他,怎么可以在他的伤口之上,再狠狠捅刀子?她只能躲,只能逃,刚才还想到勇敢的面对,其实她下不了那样的狠心。
    接了冷水洗了一把脸,擦干,看着镜子中有些呆滞的自己,她吓了一跳,忙又狠狠洗了几把脸,再狠狠擦干,一个大胆却有些丢脸的决定浮上心头:溜!
    这个想法闪现的一瞬间,她捂着脸不敢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刚才她的想法多么勇敢多么决绝,可是真要行动起来,她才知道,她是胆小鬼,没办法,她只能很没骨气的偷偷跑走。婷婷那里不用担心,她是最了解她的,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应该能猜出她是偷跑了,自己回家之后再给她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就行啦。
    这个想法一旦涌上心头,便无法再打消了。辛畅将洗手间的门拉开一点缝隙,远远看到大家还在嬉闹,幸好洗手间和和客厅不是连接在一起的,她只需小心一些,便能悄悄溜走。庄子铭和杨总、江印雨在些什么,看似聊的还很投机,她忙趁这个机会,悄悄溜出洗手间,躲藏在玄关前,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又慢慢将门带上,大步往电梯跑去。
    电梯的门关上了,她一边心急跳的看着数字,一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唉,她真是个懦夫啊!竟这样害怕面对庄子铭,也不对哦,她是母的,何来懦夫一?对,她不是!这么一想,她心里平衡多了,竟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
    电梯在一楼停下,门刚打开她就往外冲,有些莽撞的和等候在电梯门前的一个年轻女子撞在一起,她忙停下脚步,慌慌张张的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女子显然愣了,微微张了嘴巴,明显有些失态。辛畅背上冒汗,不过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不会不依不饶吧?如果再折腾下去,他们就发现她偷跑了,不定会追过来的。
    辛畅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年轻女子却轻轻笑了,她笑起来真好看,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翅膀,让女人看着都心动,更不要是男人了。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她话的口气温柔极了,有些软侬,让人的心里仿佛吃了蜜糖,甜甜的,很受用。
    辛畅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便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双眼睛和那甜美的笑容,很亲切,很和善。她认识她吗?
    “小姐,你这么慌张,是不是碰上麻烦了?需要帮助吗?”女子很温和很热心的开口询问,有让人不能拒绝的亲近。
    她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大概是看着辛畅一个人这么晚了慌慌张张的从电梯里出来,便以为她遇上了什么麻烦,才想要伸出援手的吧?
    辛畅蓦然回神,笑着摇摇头,心底对她充满了感激,又轻声了一句:“不用了,有人在外面等我,刚才的事实在对不起。”
    着,轻轻点点头,便赶紧跑走了。
    年轻女子笑了,转过身,不紧不慢的跟着走了出去。
    辛畅跑出小区,想要伸手拦车,忽然发觉自己出来的太慌张,包和手机都没有带出来,钱包自然也没有,这一刻的她,竟身无分文,连一个电话都没法打。
    没办法,咬咬牙,辛畅迈开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只要回到家她就可以在小区门口给陆语辰打个电话,然后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再付钱。
    年轻女子看向她离去的方向,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的身影,她又笑了,收紧了自己的披肩,转身回了自己的楼道。
    电梯在九楼停下,电梯外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个子高高的,很帅,气质好的不得了,是那种让女人看一眼不是忘不了,便是砰然心动的角色。
    “请问您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子下去了吗?”在她出电梯,他进电梯的一瞬间,他忽然礼貌的开口询问。
    她又笑了,貌似很巧的点点头:“有啊!她往东去了,步行,脚步很快。”
    “谢谢!”电梯门合上了,她看着看着,笑容便愈发灿烂了。
    庄子铭大步跑出楼道,又跑出小区,沿着往东的马路快步奔跑。辛畅一定是偷偷溜回家了,往东,恰恰是她住的小区最近的方向。
    秋夜的街头,十点多的时候已经很静了,这又是一条并不繁华的马路,除了各种车辆不停的掠过,行人倒是不多见的。路灯很昏暗,辛畅又穿的单薄,害怕和寒冷让她觉得有些发抖,便又加快了脚步,低头沿着马路边沿快走起来。
    背后传来脚步声,似乎也有其他行色匆匆的行人,可辛畅不敢看。她是一个乖乖女,没有结婚之前,极少在深夜外出,即使偶尔有事,一般最晚也就是九点左右就回家了,像这样深夜十点多近十一点独自一个人在寂寥无人的大街上走,还是极少的,她的心里难免有些慌张。
    正全心赶路的辛畅,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臂,她惊叫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不好了!糟了!完蛋了!遇到马路色。狼了!都怪她太貌美如花太温柔性感太柔弱娇怜太完美无邪,才会让马路色狼给盯上了!呜呜不是我的错,都是美丽惹得祸
    “啊!放手!放手!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色狼!打死你这个坏蛋。”精神本就紧张的辛畅吓得浑身发抖,还是勇敢的拿手狠狠去厮打他,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大声呼叫。
    “畅畅,是我!”一声呼唤响起的同时,辛畅的一巴掌已经狠狠挥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那声音,响亮清脆极了!
    辛畅想收手已经晚了,她马上反应过来是跟随出来寻找她的庄子铭,懊悔的双手掩面:“对不起,我以为是马路色狼”
    庄子铭一手捂上自己火辣辣痛的脸颊,一边叹气。真是他令堂的邪门,他今儿晚上刚刚想了想,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挨她多少巴掌都没有问题,转瞬,她的巴掌就真的招呼过来了。老天爷,今儿是黄道吉日,我可不可以再提一个条件?让我直接把她带走吧?
    天际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声闷雷,庄子铭打了一个哆嗦,拍了拍心口,心:“老天爷,我错了,当我没,我是开玩笑的。”
    “穿这么少就溜出来?包不要了,手机不要了,钱包不要了,钥匙不要了?你看看天色都变了,要下雨了,你也不怕感冒?”庄子铭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蛮横的强制给她披在肩膀上。
    辛畅死死握拳,不肯伸手臂去穿,他咬牙威胁道:“现在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信不信我直接将你绑到我住的酒店去?”
    辛畅咬了咬牙,乖乖伸出了手臂穿上了他的外套,身体瞬间便暖和了。
    他的个子高,外套穿在她身上,长的像道袍,肥肥的,抖抖索索,煞是好笑。管她呢!起风了,要下雨了,她是真的很冷啊!从前热恋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有穿过他的衣裳。也好,既然他追出来了,就好好跟他谈谈吧!
    江印雨被杨总拉着询问信息工程的问题,他记挂着洗手间里的辛畅,初始还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杨总似乎真的对他们公司的业务很感兴趣,有意为公司更换部分信息系统,想听听他们的建议,而他又是热爱工作的人,便认真的跟他讲了一阵子,等两人个差不多,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庄子铭已经不见了,而辛畅一直没有从洗手间回来。
    江印雨心底一个咯噔,似乎猜到了什么,转身跑到了洗手间,敲了敲门,门便自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印雨瞳孔一紧,正要回客厅询问大家有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忙接起来,竟是姐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了,冷静的听着那端姐姐的话,他脸色微微一变,来不及打招呼,便也悄悄溜出了婷婷的家门。
    果然在过道里看到了姐姐,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他。江印雨愣了。他知道,姐姐的这款手机有超强夜拍的功能,即便是在夜幕下稍微遥远的距离,也可以拍的比较清晰,而且这是手机,即便被别人看到了,也不会怀疑他是用来拍照的。
    “怎么了?傻了?姐又没埋怨你没盯好人,不用这么不高兴。去吧!”印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轻声。
    印雨接过手机,咬咬牙,转身进了电梯,就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他将手机放在了口袋里,并不打算使用它。他会有理由瞒过姐姐的,一定会!
    陆语辰转身走下楼梯,在大厅休息区等候的司机马上迎了上来,他接过风衣,轻声嘱咐:“去接太太。”
    司机点点头,他穿风衣的时间,司机已经转身离去开车了。
    他穿好风衣,掏出手机给小妻子拨了过去。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小丫头了,他的心竟又软了下来,笑意也浮上了眼眶。
    奇怪的是,电话并没有人接。难道是那边太热闹,所以吵的听不到了吗?
    他点点头,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放下电话,他决定直接去婷婷家里找她,可是,他没有去过婷婷家里,只知道小区,并不知道门牌号啊!
    想了想,他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继续拨打小妻子的电话。
    “好像是畅畅姐的手机在响,她去哪儿了?”小樱忽然发觉辛畅不在,忙问婷婷。
    实话,婷婷今晚有点混乱,只知道辛畅刚才去卫生间了,后来发现不在,而庄子铭和江印也都不在了,现在去哪儿了,她真的不知道。她打开辛畅的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七魂吓掉了六个,剩下一个还在风中颤抖。
    怎么办?接还是不接?不接,他要是担心畅畅找上门来怎么办?或者正好和庄子铭打个照面,他不会怀疑是她和庄子铭串通好把畅畅骗过来的吧?婷婷打了一个寒颤,不敢不接。
    可是,如果接,他问畅畅在哪儿,她怎么跟他?万一辛畅真的和庄子铭躲到角落里哀悼旧情、抱头痛哭去了,正好被他给看到了,她不是更落个帮凶的罪名么?
    擦!这不是左右都把姐往火坑里推吗?今儿这生日过的实在悲催,这施华洛世奇真不是好收的,代价忒大了。
    没办法,婷婷跺跺脚咬咬牙狠狠心厚厚脸皮,回了一条含糊不清的短信给他:“等下,太吵不方便接听,稍后回电。”
    要是辛畅一眨眼便遇到了陆语辰,那不是露馅知道短信是她发的了?放下电话,她死的心都有了。辛畅啊,姐姐姑奶奶亲妈,您老人家到底去哪儿了?回来吧!我含着鳄鱼的眼泪吐着成盆的血深情的呼唤您老人家快回来吃饭!
    陆语辰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机,让司机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耐心的等待着。而就在他刚刚到达小区之前,江印雨正准备走出小区,忽然,熟悉的车和车牌号映入眼中,他一个激灵,马上躲进了小区大门一侧的冬青丛里,不敢出门了。他只需走出几步,陆语辰便能看到他,虽然他很担心辛畅,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出这个门。
    辛畅呢?辛畅怎么办?庄子铭不会把她怎么样吧?应该不会,他能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庄子铭依然是深爱着她的。
    犹豫再三,他决定回去,并且回自己的家,不能让陆语辰有可能找到婷婷家里,进而发现他在接近辛畅,他们之间的关系,姐姐还不准备捅破的这么快,至少,不打算现在就将她自己推到前面来。姐姐的心思他不完全懂,可她是他的亲姐姐啊!他没有办法不顺从她的意愿,至少,目前是这样。
    他沿着小区的暗影往回走,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将他看到陆语辰的事告诉了她,她愣了一下,点点头:“你回来吧!”
    陆语辰头后仰,歪靠在座椅上,轻声嘱咐司机:“如果看到太太出来,或者她回了短信,叫醒我。”
    司机点点头,应了,陆语辰喝了酒,微微有些醉意,一边闭上眼睛小寐,一边等待辛畅。
    没几分钟,手机便响了起来,不用司机提醒他便醒来了,忙打开信息。
    不是辛畅,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从小区门前往东寻找,大概是回你们家的路上,你会找到你的妻子。
    他愣了一下,将电话拨回去,却提示是关机。他沉吟了一下,以为是辛畅今晚聚会的朋友提醒他的,便吩咐司机开车,沿着回家的路慢慢寻找辛畅。
    小丫头,他等在小区门口,这么大个车,还是自家的车,她也看不到吗?一个人走夜路,也不知道害怕,忒大胆了,回去得好好给她上课!
    生怕错过了,他让司机开的很慢,仔细的看着道路两边,寻找着那个熟悉的纤细的身影。
    行人寥寥无几,找她不是那么困难,可是他还是在遇到的时候,险些错过去了,但是几乎就要超越她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司机的手臂,低声嘱咐他慢行。
    果然是小妻子,他一直在按照她今天穿的米色风衣的样子来寻找,所以,在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而行而女子身上又穿了一件又肥又大的黑色外套的时候,他差点把她忽略了。
    她的小妻子,正并肩和化成灰他也能记得的庄子铭并肩而行,低低的在些什么。虽然没有牵手,没有揽肩,没有狗血的抱头痛哭,可是小妻子身上的外套,怎么那么刺眼呢?
    风衣呢?为什么好像外套的里面不是她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不穿自己的衣服?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等自己的老公回来,而是让自己的旧情人相送?原来庄子铭偷偷提前溜走,是来见他的小妻子?丫的,都欠收拾了?早知道是这样,他也该在庄子铭离开的时候,一起离开的!
    他很想冲过去,狠狠给庄子铭一拳,可是,他又怕是一场误会,然后小妻子拿小狐狸精一样好看的眼睛狠狠的瞪他,他会心虚心软的。
    “子铭,你放手吧!如果是真的为我好,请给我自由。”辛畅继续坦诚和他交谈,心中虽然不忍,甚至怀念,态度却是毫不犹疑的坚定。
    “畅畅,我们今晚不这个好吗?你瞧,月儿多好,我们只散步,只欣赏月色,不谈感情的事。”她的态度越是坚决,庄子铭便越是避开这个话题。
    辛畅眼角直抽,月色好你个头啊?夜色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哪儿有半点月亮的影子?这一刻的庄子铭倒像是热恋的时候一样厚颜无耻了。那时,他故意指着夜空给她看:“畅畅,你看,真奇怪,天上两个月亮!”
    她惊奇的抬头去看,他趁机飞快的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再大笑着跑走,辛畅被他占了便宜,便在后面紧追不舍。
    “切切切!庄子铭,你干脆睁眼瞎话,继续天上又有两个月亮了多好!”她冷哼一声,脱口而出。
    他的脚步顿住了,眼神灼灼的盯着她,良久,轻声:“畅畅,原来那些回忆,还在你心底?”
    辛畅也停下脚步,坦诚的:“是,回忆都在我心底,因为那是我生命中美好的一段经过,可是,那也只是我人生路上的短暂的一段旅途,可以回忆,却不能去代替我现在的生活。子铭,我都想通了,你一个男人,心胸应该是豁达的,都不能想通吗?”
    “不能!畅畅,我守着回忆过了三年,最痛苦最煎熬的三年,当我以为我走出往事,可以带着回忆来找你的时候,却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畅畅,不是我们不爱了,是我们错过了机缘,你不承认吗?”
    “那是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你该有新的生活,走出这个狭隘的感情牢笼。”辛畅不再看他,继续往前走。
    “畅畅,你爱他吗?”他忽然追上她,轻声追问。
    “爱,如果他也爱我的话。当然,我相信他也爱。”辛畅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却又坚定的开口。
    她发现庄子铭比三年前更执着,无论她如何劝,他都坚持继续他对她的爱,这样的他,让她很有压力。如果他不是这么执着,她应该可以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是,他
    原来,从朋友到恋人的路,很短,也许只需一句话便可以改变关系;而从恋人到朋友的路很长,无论你如何努力,总有一段过去的回忆,像拦住脚步的石头,阻碍着你。
    不相爱了,还可以做朋友,的容易,真正有几人可以做到?要么爱,要么恨,要么在一起,要么不相见,这便是爱到末路最好的结局。
    “畅畅,你知道他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吗?他守着和那个女人的回忆过了六年,他一直在等待,虽然我了解的还不多,但是我知道,就在我们初初重逢的时候,他心里还有那个女人,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们便爱的比她还深吗?我不信,畅畅,我不相信!”
    庄子铭着,便为她担心更不想失去她,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认真的:“畅畅,他对江印雪的感情犹如我对你,所以我更了解他的想法。畅畅,我还爱你,一如既往,我现在有了足够的能力照顾你,回来吧?让我弥补我犯下的错。”
    辛畅呆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忙拼命挣扎,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他却紧抓着不肯放,因为他怕,他怕他一松开,便又是一个三年,十个三年!
    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陆语辰火冒三丈,他虽然听不到他们谈了什么,可是他竟敢握着小妻子的手不放,这委实让他醋意难消,急忙喝停了司机,车还没停稳,他就大步跑了下去,在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拳击了过去,庄子铭猝不及防,本能的松开了辛畅的手,险些跌倒在地。
    “老公!”辛畅惊呼一声,一把拉住他,大声阻止:“老公你不能动手打人!”
    陆语辰气喘吁吁,懊恼的指着唇角渗出血迹的庄子铭怒吼:“打的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老公,你误会了”
    “误会?”陆语辰猛地回头,一把拉起她的手,举了起来:“他刚刚握着你的手,也是误会吗?”
    辛畅咬牙着回敬:“就是误会,你爱信不信!”
    陆语辰的气焰被她一眼瞪的灭掉了一半,却还悻悻的握着她的手,扯开外套里的手帕狠狠擦着:“老婆,擦干净些!这如今非典肝炎狂犬病尖锐湿疣梅毒艾滋病各种病都呈上升趋势,消毒和讲卫生很重要。我擦!擦擦擦!一定得擦干净!”
    辛畅无语,片刻,咬着牙问:“老公,咱不要那么小心眼行不?”
    “不行!”他拒绝的趾高气昂干脆利落,末了又补充一句:“谁小心眼了?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