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卦象中的罗密欧 > 第三章
    “立业?”叶倩倩听到门铃声遂匆匆的打开门,见到外面站的人是她紧张了一个晚上的朱立业时,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顿时放松。
    “你究竟跑哪儿去了?不是说今天死也不出门的吗?怎么我才一回来就没有见到你的人?”心情一放松,叶倩倩不禁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两道柳眉纠结在一起,表情写满了对朱立业的不满。
    “倩倩。”朱立业苦丧着脸,一双大眼闪着泪水,而左手的食指则翘得高高的。
    “别装了,你不要以为装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我就会心软,你去哪儿了?”
    “吃法国大餐。”
    叶倩倩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怎么?她的好友开窍了呀,不是死也不出门的吗?怎么现在这真是令人惊讶!
    “你也懂得享受呀!我在家担心你担心得要死,你却在法国餐厅里享受大餐?”
    “我才没有享受呢!倩倩,你看!”朱立业可怜兮兮.的伸出左手的食指,希望得到她的怜惜。
    “怎么样了?”叶倩倩正经八百的张望着朱立业伸出来的手指头,半点儿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的刀伤呀!吃法国大餐时不小心被牛排刀给划的,好痛呀!”朱立业难过的说着“你看吧!我的第六感觉很灵吧!早知道我就不出门了。”
    “也没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出门,是你自己要出去的。”叶倩倩啼笑皆非的说道。
    天呀!这立业也够夸张了,平时见她下厨时被刀子划了好几也没看她吭一声,怎么今天被牛排刀给轻轻划了一刀就难过成这样?太夸张了?
    “谁说我自己要出门的?”
    “喔?听你这样说,难不成真的有人拿把刀威胁你出去?”叶倩倩挑起眉。
    “才不是。”朱立业委屈的说。
    “那是谁这么大的魅力让你乖乖的出门?”叶倩倩的兴趣可浓厚了,她可清楚得很,当朱立业迷起信来可以到六亲不认的至高境界,现在竟然有人有办法让她出门,啧啧!天下奇闻。
    “不告诉你。”朱立业微微一笑,卖起关子来了。
    朱立业进屋,笑容满面的倒在屋子内的小沙发上,才一会儿的时间,她竟然发起呆来了。
    “喂!立业。”叶倩倩跟着坐下,一只手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告诉我嘛!究竟是谁带你出门的?”
    朱立业摇摇头,含着笑“不告诉你!”
    “你!”叶倩倩正要说话,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前“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让袁耀问你。”
    叶倩倩很自然的就以为在门口按门铃的人就是袁耀,因为她们俩的住处除了双方的家长以外,只有袁耀一个人知道了。
    “你是谁?”出乎叶倩倩的意料之外,门口站的不是文质彬彬、充满书卷气的袁耀,而是一个——大胡子流浪汉。
    “对不起!我我”罗密欧搔着头,手足无措的面对着面前的女孩“我找立业。”
    “立业?”叶倩倩挑高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找我?”朱立业闻声走到了门口,讶异的见到刚刚才送她回来的罗密欧“你,怎么在这儿?”
    “来见你。”他微笑着。
    朱立业脸红了,为了他的话而欣喜。
    “立业,你认识这位流先生?”叶倩倩不可置信的问着。
    “喂——倩倩,你不累吗?先回房睡觉好不好?”不答她的话,朱立业不硬将叶倩倩给推进房里去,然后又回到门口“要不要进来坐坐?”她笑问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
    罗密欧摇摇头,伸手牵她的手“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又回来了?”
    “你刚刚不是说过了。”朱立业眨眨眼“你来见我。”
    他笑了笑,将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
    “干么?不怕邻居看了会笑话?”她羞红了脸“我还没开放到让全天下的人看我们俩谈情说爱。”
    “那我们进屋。”罗密欧搂着我,长脚一伸、后脚一踢,他们俩走进屋子了。
    “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你还不快点回家!很晚了,你会有危险的。”
    “这是担心吗?”罗密欧挑起眉,打趣的问。
    “是!所以你赶快回家吧!”朱立业离开他的怀抱,伸手就要帮他开门,但却被他给制止了。
    “不差这十几分钟吧?”
    “谁说的?这十几二十分钟就会让你从不危险变成危险了。”
    “我又不是女人,难不成被人强暴?”
    “你是不会被强暴,但是会被飙车族吹死,尤其是你的车子又这么醒目,最容易成为人家的目标”
    “你这么担心我,是不是代表你更加喜欢我了。”罗密欧打断她未说完的话问。
    “是呀!所以你行行好,赶快回家好不好?”朱立业诚实的回答,这份诚实满足了他的大男人主义。
    他紧紧的拥着她“我不会有事的。”
    她闷哼着,不同意他的话。
    “我掉头回来有件正事要告诉你。”
    “什么正事?”
    “我还没有向你说再见。”他道。
    “噗嗤——”朱立业笑倒在他的怀中“这是正事?”
    “嗯”他正经八百的说。
    见他如此正经,朱立业也不好意思再取笑他,但笑容还是没从她的脸上消失。
    “知道吗?你笑起来好美好美。”罗密欧一脸真诚。
    “我现在知道了。”她将手环上他的颈,头往上仰看着他“我现在和你说声再见,你可以回家啦!”
    他不满的噘着嘴“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是呀!”朱立业调皮的说。
    “我才见到你一下下而已。”
    “你见了我一个晚上了,也就是说有七个小时了,也可以换算成四百二十分钟,换句话说就是两万五千两百秒,见了我这么久,不厌烦呀?”
    “我该为你的心算这么高超而开心还是伤心呢?”
    “开心。”朱立业自豪的说,心算是她这辈子最精通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人能赢得过她,简直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罗密欧叹了口气“但是我还想多看看你。”
    她扁了扁嘴,为了他的话而感到窝心,但又不希望他太晚回去“你等一下。”她忽然灵机一动、有办法了!
    朱立业兴匆匆的跑进房,在床前的书桌上取下摆在相框中的相片,然后回到他的面前“给你!”
    罗密欧挑高了眉,取过照片。
    “虽然不好看,但比起真人嘻!嘻!不会失真太多。”她微笑道。
    “要送我?”
    “嗯。它可以陪你。”
    罗密欧笑着将她搂进怀中“但我比较想要真人陪我。”
    “嘿!别得寸进尺!”朱立业给他一记白眼,含着笑硬将他给推出门外“赶快回去。”
    “立业。”他提起的手“你忘了我正在追你。”
    “我没答应让你追。”她没好气地说。
    “好吧!我正‘把’你,你可有答应了吧!”他叹口气。
    “有。”
    “那我们去赏月。”罗密欧兴高采烈的牵着她的手就要往门外走去。
    “不要。”
    罗密欧停止步伐,原本的神来消失无踪。
    “我累了,而且你也该回家了,我真的担心你太晚回家会有危险,所以赶快回家好吗?”她讨好地说“明天下午你再带我去赏月,我一定奉陪。”
    “下午没有月亮可以赏。”
    “是呀?我怎么忘了?”朱立业搔着头,怪不好意思的“那随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都奉陪。”
    “我明天早上就带你出去。”见她一脸为难,他问:“怎么了?”
    “早上我要上课呢!”
    “没关系,下午就下午吧!”
    朱立业笑了“现在你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在校口等你。”
    罗密欧点点头,倚在门槛上打趣的说:“不和我吻别?”
    她嘟起嘴“不要,你的胡子好扎人。”
    他可不顾她的拒绝,迳自弯下腰,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红唇,轻轻细细的,就像是在诱惑她的心。
    他的手很自然的就搂上了她的腰,而她呢则极沉醉地赖在他的身上,任凭他健壮的手臂环住她柔软的腰骨及身子,久久地,他才离开她。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你真的不愿意陪我一同赏月去?”他用着充满磁性的声音诱惑着她。
    有那一下子,朱立业几乎就要答应他了,但是当她的眼眸望到他那含笑好诈的双眼时,她便用力的将他推出门外“吻别过了,再见。”
    “哎!你真不懂得珍惜我辛苦经营的浪漫气氛。”罗密欧幽幽的叹了口气,故作难过,但却换来朱立业的一记大白眼“好好好,我走了,祝你有个好梦。”
    “我也是!”她道。
    “再见。”
    “bye!”
    “‘明天见。”他开始依依不舍了。
    “明天见。”
    “莎唷哪啦。”
    “噗嗤!”朱立业失声笑了起来“你会几种‘再见’的语言,一次说出来算了。”
    “可多了,是不是我没说完你就不赶我走?”他问。
    “不是。”她投给他一个笑容,接着手反就把大门关上,将他留在门外。
    倚着门,朱立一满脸的幸福,她的命真的是好,有一个如此深情对待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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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朱立业推进房门的叶倩倩听见关门的声音后,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将房门打开了,对着倚在门上神游太空的好友劈头就问:“立业,你在哪儿认识那位大胡子流浪汉的?”
    “什么流浪汉?”回过神的朱立业还摸不着半点头绪。
    搞不懂叶倩倩口中的“流浪汉”是指谁。
    “那个大胡子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的‘尤’。”
    “什、什么?”
    “听不懂台语呀?他就是我那天告诉你的计程车司机,我未来的丈夫。”朱立业离开门旁,走往厨房。
    厨房的设备一应俱全,该有的锅碗瓢盆及厨具没有一样少的,这些全是她俩双方家长的杰作,甚至包括外头的家俱也全是出自双方家长的荷包。
    对于远在台湾南部的父母,这算是他们对这对情同姐妹而且很有默契的,打算在台北发展事业的女儿的心意了。
    朱立业悠闲的打开冰箱,拿出早上才刚买的牛奶,一整瓶就往嘴里送,白鲜的牛奶就像开水般咕咕的灌进她的喉咙里,解了她的干渴。
    “他,他怎么知道你的住处?”叶倩倩结巴着,心里觉得纳闷。
    “他捡到我的学生证,下午的时候拿来还我。”
    “太巧了吧!立业,他该不会”叶倩倩紧张地走到朱立业身旁。
    “该不会是看上我的家世?还是看上我的美貌?”朱立业替她接下去,然后觉得滑稽的大笑了起来“拜托!倩倩,你的想像力也够丰富了,我的父母全是领微薄薪水的国中教师,哪来的家世可言?再说,我虽然有点姿色,但是整个台湾比我美的美女比比皆是,放心啦!”
    “可是”
    “倩倩,你就当他是心地善良,没有任何企图就行啦!”
    叶倩倩不语,只是靠着梳妆台,一脸的忧心。
    “倩倩,你觉得他怎么样?”朱立业问。
    “什么怎么样?”叶倩倩装傻的问。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朱立业双手叉腰,佯装生气样。
    叶倩倩抿着嘴,不让笑容出现“不过就是个男人,有眼有鼻的,和袁耀没多大差别呀?啊!对了,他有一个地方和袁耀不同,就是—满脸的大胡子。”
    “很帅吧!”朱立业自豪的说着,想想,有谁的丈夫是、顶着大胡子还能潇洒出众的?
    “是呀!在流浪汉里,他算是帅了!”叶倩倩接得顺口。
    “叶倩倩!”朱立业不满的叫着她。
    “当我没说。”叶倩倩含着笑,把刚刚的话抹得干干净净,她走至冰箱旁,饮料几乎都是牛奶和矿泉水,叶倩倩不像朱立业一样,能将牛奶当开水喝,她光是闻到朱奶那股味儿,她就想吐,所以冰箱中的水都是她喝的,而牛奶则是朱立业的。
    叶倩倩将水倒入杯中,然后轻啜着,她望了朱立业一眼“他来找你做什么?”
    “说再见。”
    “什么?”叶倩倩惊讶的又问了一遍。
    “刚刚他送我回来的时候我们没有道别,所以他又折回来向我说再见。”朱立业淡淡地说,对于叶倩倩的夸张反应她早已预知。
    叶倩倩倒抽了口气“太夸张了吧!那你们干么不顺便吻别?”
    本来她只是随便说说,可是当她见到朱立业的粉颊上出现红晕之后,她不禁发现“啧啧”声。
    “你们进展得也太快了吧!”这是事实,叶倩倩可半点儿也没夸张。
    朱立业低头喝着牛奶,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立业,你喜不喜欢他?”
    “他是我未来的丈夫。”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根本不知道”反正就是认命了,叶倩倩被打败的心想。
    “立业,奶奶的占卜也有不灵的时候,说不定”
    “我相信你奶奶。”朱立业打断她的话,将喝完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中,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明天见。”
    “立业”
    朱立业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唤,迳自走回卧房去,留下紧张得要死的叶倩倩。
    死了!完了!立业这么迷信,她根本就认定那个大胡子就是她的丈夫了,根本就不管自己到底爱不爱人家,那个大胡子也够好笑了,立业迷信他也跟着迷信呀?
    自个儿的计程车不好好开,跑来追立业做什么?叶倩倩紧张的看揉着自己的衣服,好朋友她怪不了,干脆就怪到那个大胡子头上去。
    “哎!早知道立业那么迷信奶奶的卜卦,我干脆就在成堆的追求者中找出个最出色的男人来当立业的男友,也胜过一个身份不明的计程车司机。”她低喃着,这么严重的事情,她得找袁耀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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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阳,”袁川汉叫住刚进家门的大儿子,示意他坐下来。
    “爸爸。”袁日阳走进客厅,高大的身材明显的是由父亲遗传下来的,他坐到袁川汉身旁的牛皮沙发中“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特地留下来等你的。”袁川汉慈祥的看着面前的大儿子。
    已至六十高龄的他在商场上是个颇有名气的老将,膝下的两个儿子是他的根、他的宝,两个儿子虽无意继续他的事业,而各自朝自己的兴趣发展,他也不勉强,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有支持的份了。
    “小耀呢?”袁日阳四处张望着,没见到弟弟的影子便问道。
    “刚刚她的女友打电话来,他回房去谈恋爱了。”袁川汉笑咪咪的说。
    袁日阳点了点头。
    “你呢?小阳,仍然抱持着‘艺术就是情人’的态度?”袁川汉问,他这儿子虽有个罗密欧的外号,但却将艺术当成他的茱丽叶,唉,真不知何时才能盼到他娶妻生子。
    “我认识了个女孩子”袁日阳轻描淡写的说着,谈起朱立业,他就会心的笑了起来。
    “喔!”袁川汉感兴趣的挑起眉,他这鲜少谈恋爱的大儿子要谈恋爱了“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一个你会喜欢的女孩子。”袁日阳含着笑说。
    袁川汉笑了“改天带回来让我瞧瞧,不要像小耀一样,让自个儿的女朋友做地下情人。”
    “我会的,小耀他也会的。”袁日阳承诺着。
    “希望如此。”袁川汉忽然想到妻子睡前交给他的信注“对了,这是你母亲要我交给你的。”
    他取过信,这信封他认得,这是罗马的一位艺术大师专用的信封,他等这信件已等了三个月了,现在收到了,他反而没有应该有的狂喜。
    是因为立业吗?他皱着眉,五根手指无意识的紧捏着信件。
    “怎么不拆开读读?”袁川汉发现到儿子的异样。
    “不用了。”袁日阳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信件的内容,它是来通知他布登老师愿意收他为惟一学生,教他体会艺术精髓的信件。
    “罗马布登寄来的。”
    “怎么没有见你感到开心?你不是期待这封信很久了吗?”袁川汉纳闷的问。
    “没错。布登老师是整个艺术界的权威,能人到他的门下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可是现在”
    袁川汉望着儿子的神情,能阻挠一个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只有爱情了“为了那个女孩子?”
    “嗯”袁日阳不满父亲的点头。
    “你爱她?”
    “很爱。”两个字轻易的就脱口而出,连袁日阳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才见过两次面的了,他竟然这样无可救药的爱她?爱到连这梦寐以求的机会也想放弃,只为了留下来陪她?他真的是不动心则矣,一动心就无法收拾!
    笑容在袁川汉的脸上绽放,他高兴地道:“既然爱她那就把她娶回家,带她一起去罗马不就得了!”
    袁日阳不语,心想:娶立业?她还那么年轻?她肯吗?
    “你想去罗马吗?”
    “当然。”
    “你很爱她?不愿意离开她?”
    “没错。”袁日阳肯定的点头。
    “那两全其美的方法只有你娶她了。”袁川汉分析着。
    袁日阳陷入两难之中,要他放弃光明的前途他舍不得,要他娶立业她肯吗?“我想想。”
    “好,反正不急,仔细考虑看看。”袁川汉说完就站起身离开,让儿子有个安静思想的空间。
    袁日阳在父亲回房之后,他慢慢的拆开了信,掏出同样是白纸金边写着字的信纸,一个醒目的数字让他皱起了眉头,十五号?!
    他抬起头,双眼朝墙上的日历望去,下礼四?!
    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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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朱立业气喘吁吁的冲进离学校最近的麦当劳中,对着等了她半个钟头的“罗密欧”不停的弯腰道歉。
    袁日阳万般爱怜的将她拉至身旁坐下,然后掏出手帕温柔的替她擦抹着额角上的细汗“没关系,偶尔等等人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等她,这享受更大。
    当他坐在这儿望着她匆忙的从对街跑来,她就像是道阳光,他的眼中只有她,再也容纳不了别人,在这一瞬间,他犹豫了好几天的问题都解决了。
    “真的不生我的气?”
    “嗯。”“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她在他的颊上印上一吻。
    “假如你吻的是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我会更开心。”
    朱立业脸红的捶了他一下“想得美!”
    “我就是想得很美。”他搂着她,他就是爱脸红的模“立业?”
    “嗯?”
    “假如我有个机会是我盼望好久的难得机会,而这个机会能让我”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她给打断了。
    “把握它,人一生中的好机会并不多,你应该好好的把握住。”朱立业兴奋地握住他的手,要他把握。
    “那假如这个机会必须让我离开你呢?”
    她沉默着,她不想离开他,但她又不想拖累他。
    “没关系,我支持你。”她咬咬牙道。
    袁日阳既感动又生气,感动她肯牺牲自己支持他,生气她能这么看得开。
    “立业,你几岁了?”他问。
    “二十一。”
    “你打算活到几岁?”
    朱立业白了他一眼“当然是长命百岁。”她对自己的生命可热爱得紧,当然是能够活愈久愈好。
    “你愿意在你从二十一岁之后到你盖上眼长眠时,有我陪在你身边吗?”他正经且诚恳的问,款款深情全由他的双眼渲泄而出。
    “你”她的心狂跳着“在向我求婚吗?”
    “难道要我捧着一束花,跪在你的面前,才算是求婚吗?”他相信她如果答“是”的话,他一定会真的照做。
    “我希望特别一点。”朱立业甜甜的笑了“如果你肯捧着一百朵黄玫瑰来向我求婚,我会觉得非常特别。”
    罗密欧皱起眉,花有花语,第一种花都有它们各自的语言,他虽不懂,但至少还懂得些皮毛,黄玫瑰的花语他当然知道。
    “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说来奇怪,平常一向迷信的她,在碰到黄玫瑰的花语后,竟然嗤之以鼻,来个不相信政策。
    “我介意。”罗密欧低低的说,身旁的朱立业并没有听到“立业,你的回答?”
    “我”
    “仔细考虑,不要随便回答”他是害怕的,怕她不愿意。
    “我想”
    “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
    “我不用考虑了,现在我就可以答覆你。”她笑着,她早已经当他是她朱立业的丈夫了,何必想清楚。
    “十五号好了,这个月十五号你再答覆我。”他迳自决定着,假如她答应了,他就马上走;如果不答应,他也是要走,离开这个地方寻找找梦想去。
    “不用”见到他坚决的眼神,她改口:“你确定十五号?”
    “我确定。”
    “好吧。”十五号?星期五是吧!朱立业在心中默数日子。
    “这个礼拜我都不会来吵你,让你好好仔细的想清楚,下礼拜在这儿,我听你答覆。”
    “好。”
    “罗密欧搂着她,在她的唇上深深烙下一吻“好好决定,这答覆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我会的。”朱立业笑得很甜,让他不禁又低头攫取她的红唇。
    在这个时候,他们万也没想到这一分开就是三年之久,而这分开竟是为了一点点的小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