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出去时,能够带你一起出去。”说到这,我用手肘碰了他的肩膀一下“高兴吧。”“真的。”
紫确实很高兴,就差没跳起来了,双手直抓着我的袖子,要不是我阻止,我的衣服被他抓下来的几率高达百分百。紫高兴了会,就指着奴问我“那他要怎么处理?因为你一直没说可以放走他,我也不敢把他放走。”
坦白来讲,紫这事做得没错。错的是我,因为那时我只顾着自己,忘记给紫交代一声了,满怀歉意地看着奴,其实奴除了刚看见我时有点生气外,接下来就恢复到平时的他。
但我总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现在没事了,不用再关他了。”我转头对紫笑着说道。“那我走了,得去魑那报道下。”奴也未多留,直接往外走。
“你一个人回去没事吧。”叫住他,虽然魑是个不容易生气的人,但奴可是一直负责他的起居的,现在离开他身边10来天,他会不会对奴发火呢。“要担心,就跟我回去怎样?”
奴笑笑,站在原地等我。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再则事情也是我引起的,我总不好意思不去。我叫他在外面等我一下。“紫,只要我能出去,你也能出去,所以你现在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我把魉告诉我的话全部转告给他。
“外面再危险,但是自由,而且机会也比里面多,我一定要出去。”听了我的话,紫倒是更坚定了,末了他抱住我“伶,我能出去,多亏了你。将来出去后,我们一起回中国吧。”
“嗯。”朝他点头,将来能出去的话,我也希望能跟他一起回去。我很明白现在的我,就算回去也不可能回家了。
估计后半生就是跟紫一块度过的。唉,只不过这样想着就有点伤感,我大力拍了下紫的肩膀“好了,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我会再出来看你的。”
“没事,你忙你的,我会照顾自己的。现在只要一想到能出去,我就兴奋地想大声嘶喊。”紫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接着就把我往外推,直把我推到门外“好了,别让奴等太久了。”到了门外,紫朝奴笑笑“奴,之前的事,你别生气啊,我给你赔礼了。”摆摆手,奴不甚在意地说道“不怪你。”
这话一出,我冷汗直流,不怪他,那是要怪我了,到了宿舍下面,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奴,你叫我去魑那,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可能吧。”
这什么答案,简直叫我把一颗心提在手里嘛。“奴,那个,这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我没怪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这事怪我自己。”我以为这是他开玩笑,后来从魑的嘴里,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了,还真应了一句话,贪心不足蛇吞象。“听说你去魉那住了。”
魑依旧跟躺在他那张躺椅上,想起另一个喜欢躺着的人,魉,不过同样躺着,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可能因为相貌的缘故,相貌偏柔的魑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慵懒下的不自觉的诱惑。
而帅气的魉就多了份随性,唯一相同的便是,都无法让人忽视,此时魑见我进来,正坐起来“嗯,今天刚搬到魉那。”我走过去,站到他旁边。“住得还习惯吗?”“就那样了。
不过,如果可以我更想在北那住了。”“怎么?北那很好?”魑的语气跟刚才一样,但却让我警惕起来。
我怎么能这么随便地就说出要去北那住呢,这样会不会给北带来麻烦呢。耸肩做出无奈的笑容“一个地方住习惯了,就不想搬了,麻烦。”说到后面,我还皱皱眉头,以示自己只是很讨厌搬来搬去。
“那你肯定最喜欢住在原先的房子了。”不知道魑对我的话有什么想法,因为从他脸上还有说出来的话完全感觉不出来。
“是啊,第一次住的地方自然有感觉了。”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回头看了眼身后,奴还站在那里。看来是在等魑的指示。可能是我回头看奴了。
一直跟我讲话的魑也回头看奴,而奴根本没看我,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魑,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满是害怕,由于魑给我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忘记他的传言,既而忘记奴有多害怕他。
果然没一会就听见奴颤着声音对魑说道“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奴虽不是什么潇洒的人,但从没有看到他这么害怕过。我不着痕迹地跟魑保持了一定距离。“这次就算了,你也是想立功。”
魑淡淡开口“先出去吧。”“嗯。”奴到门口了,又转回来“魑,我下次绝对不会,不,是绝对没有下次了。”不停保证着,奴才真正离去。
一方面奴的态度让我感到害怕的同时也对魑多生了几分惧意,另一方面则是魑说的“立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奴被我抓住还有什么内幕。“他不是那么容易失手的人,这回是贪心。”奴走后不久,魑便对我说道。
应该是特意为我解释吧,我静静听着。“他想从你口中套出出去的秘密,却没想到你要抓他。”
“是这样?”我惊讶地张嘴,这么说那晚他会跟我回去,根本不是为了安慰我,而是想从我嘴里套出秘密。只是计划还没实施,就被我扼杀在摇篮里了。
“他这回算栽了。”魑好象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对于奴的失败,他甚至扬起嘴角“奴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是栽得够狠了,你还真厉害。”摸摸脑袋,我假意谦虚地笑着,正如他所说的,奴是他的人,被我抓住了。
他说不定会觉得很没面子,既而对我怀恨在心呢,当然,我是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但小心点总没错。听了生的话,让我不再对性奴集中营里的每个人都抱有敌意了,但也不会掉以轻心就是了。
“这次是我心急了。”我朝他鞠躬道歉。“没,你的判断很正确,应该这样的,而且你这次也不是在做白工。”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而且魑对这次的事件似乎很了解。抬头疑惑地看他“我要做的事没有成功,还害死了两个人。”“生、衣。”魑轻轻念出这两个名字,好象认识他们似的。
“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问他“你认识他们吗?”很快就看到他轻轻地摇头。不气馁,我继续问他“那他们的后事是怎么处理的?我可以去祭拜他们吗?”
“看来你对集中营的事是知道得越来越多了。”他笑笑,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现在时机不到,等时机到了,会让你去樱花林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会才重新接起来“就算你去了樱花林也不知道那两人埋在哪棵树下,说不定还是跟别人合埋在一棵树下。”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暗淡,脑袋也耷拉下来。“死去的人都是埋在那个樱花林吗?”想起当日看到的樱花林,阴森森的只有恐怖二字,那时我还想起了樱冢,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
春天到了,那里也会变得很漂亮吧。“你刚才说我没有做白工是什么意思?”提起他刚才的话,对于这个我很在意。因为上次的事,怎么看,我都只是跟傻子似的一个人在那跳脚。“也没什么?不过是麒借了你布的局。”
“就是说,我在给麒打头阵了。”“可以这样说吧。”麒,那个人。当日在麟面前哭泣,转头却是把看见他哭泣的人全部杀掉。可另一方面,却因为育的原因。
而没有杀了我这最后一个见证者。这人到底阴狠还是义气,还真让人琢磨不定,不过,他没杀我的原因,肯定不止因为育。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毕竟我还掌握着出去的秘密,他敢杀我,除非他敢跟墓地里的人为敌。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我看了看魑,见他点头示意便过去开门。“这不是伶吗?”是魅。
他还是那样千娇百媚,进来先是搭上我的肩膀,妖媚地笑着“伶,又出名了,真是的,竟然比我还出名,不甘心啊,真不甘心。”不习惯地把他手拉下,我走到一旁。
魅也未在意,只是走到魑旁边时,回头问我“伶,你说是我漂亮还是魑漂亮。”无聊,心里暗暗斥道,一个妖艳,一个淡然,根本就不能比的好不好?还是这么突然地问出来,嘴角牵强地扯起一个笑容“都漂亮。”
“你过来,就为了跟我比美吗?”只听魑开口,但语气倒没有不高兴。“当然不是了,只是看到伶时忽然想到。”魅小指摩挲过嘴唇,这是他经常性的动作“那,伶你说实话,没关系的。”
真是有够无聊的男人。男人要比也是比强壮吧,他倒跟人比相貌。有些没好气地出口“你是你,魑是魑,怎么比?”
“哦,真是有意思的答案,不过这个答案我早就听了腻了,那你就说我是我,魑是魑,为什么不能比?”你不是这么无聊的吧,我在心里说着。
但嘴上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们是不同类型的,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样回答他应该满意了吧,既没有得罪他,也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