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淡色满楼 > 三下铺女人
    由于不是始发,上了火车我们没有包到整间卧铺的包厢,我不无遗憾地对楚楚说:“看样子要完成首开后庭花这样艰巨的工程是不可能了。”楚楚没有理我,眉眼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别有一番滋味。
    车票是上层的两个卧铺,下铺被另外一男一女占据。我和楚楚推门进去时他们两个表情尴尬,从凌乱的衣服上可以看出我们惊吓到了什么。
    在我们整理卧铺的时候,女人起身走了出去。相对而言这对男女我对女人更有兴趣一些。男人年近中年,除了略显发福的身躯和手上巨大的黄金戒指让人感觉有些俗气之外,并没有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女人却是年轻而美丽的,二十多岁年纪,身材凸凹有致颇有姿色,进门时从她来不及掩盖的敞开着的衣领,我发现她的乳房丰满雪白。
    女人出去之后男人很快恢複了神色的平静,若无其事半躺在铺上,一副漠然的表情。我能感觉到像我的注意力大都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一样,从我们进来,他眼角的余光也一直在偷偷瞄着楚楚。我心中偷偷笑了一下,看样子男人都是一样的,永远对女人感兴趣。
    行里很少,只有楚楚的一个箱包。由于是上铺,放好行李之后我没有急于上去,对楚楚交代了一声出去车厢接口处抽烟。旅途漫长而寂寞,无聊的十多个小时只能多打发一点是一点。
    抽完一支烟,回去时我遇到了同包厢的女人。她从洗手间出来,看得出刚补过妆,比刚才多了一种端庄的味道,看到我,居然礼貌地沖我笑笑。
    我还以微笑。同舟共渡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何况我们还有缘在同一个包厢里。
    在公众的场合看着她,感觉不像个轻浮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带着某种优雅,如果没有刚才撞见那暧昧的场面,这个女人有该可以给我留下一种高尚的感觉。
    第一印象他们不是一对夫妻,夫妻之间不应该有那种偷情才有的急色。
    回到包厢男人阿谀着和女人搭讪,女人态度漠然,躺在铺上借口倦了。在上铺我有一句没一句和楚楚说了一阵话,不知什么时候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被什么动静吵醒,模模糊糊听见乘务员在叫醒下面的旅客提前做好下车的准备。我色心大起,打起精神让自己不再入睡,感觉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想因为睡觉错过在火车上和楚楚翻云覆雨的机会。
    包厢里的灯关着,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轮廓。乘务员离去后下铺男人在黑暗中整理着行李,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整理完行李男人静静在铺上坐着,感觉在注视对面的女人,女人仍在沉睡,发出着均匀的呼吸声沉静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时间,我几乎再一次进入梦乡,忽然发现男人站了起来,似乎在观察我和楚楚的动静。我半闭着眼睛作出酣睡的声音,注意着他的一切。
    男人小心翼翼的站了一会,移动到女人那边,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完全听不到他出声叫醒女人,我奇怪的注视了很久,看到他在轻轻抚摸女人的脸。很久女人仍没有动静,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不像是在叫她醒来。
    男人的手渐渐从女人脸上移动,顺着毛毯中钻进去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女人醒了,身体在做着很小的扭动,却不发出一丝声音。包厢里散发着一种淫靡的味道,我越发肯定这不是一对夫妻,甚至不是下一个站点同时下车的旅伴。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毛毯被掀到一边,露出了女人大半个胸部。我屏住呼吸,深怕惊动眼前这一出好戏。
    男人的身体压下去,一只手去解女人的裤子,女人轻微挣扎,却还是被脱去了一半。光线太暗,看不清两个人无声的淫戏,只能凭感觉他们进行到什么地步。
    我暗暗诅咒着黑暗,感觉自己情欲高涨。
    火车速度渐渐慢下来,女人推开男人,拉过毛毯在下面整理自己的裤子,男人捧起女人的脸,想去亲吻,女人轻轻扭开,只亲到她的脸颊。离开她之前男人说:“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女人不知做了什么样的应答,男人又亲了她一下,在火车停稳的瞬间迅速离去。
    门关闭的一瞬间,透过包厢外的灯光,我看到女人在望着我,我睁大眼睛迎接她的目光,没有躲避。
    几分钟后火车继续前行,我在黑暗中春心荡漾,下铺女人悄无声息,但我确定她正和我一样在意淫着自己。我几乎能感觉到她在悄无声息中春潮涌动,和我一样飢渴着什么。
    在部队有个战友讲过他在火车上的一次艳遇,寂寞旅途他有幸和一个美貌少妇坐同一间包厢,干柴烈火几乎没用多少时间沟通就在卧铺上翻云覆雨,事毕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各自东西。
    羨慕之余我们对事件的真实性都有些怀疑,他淡淡一笑说信不信由你。
    现在的情况和他所讲的有一些相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包厢里多了一个楚楚。
    我相信如果没有楚楚的存在,我现在去找那个女人,她绝对不会拒绝。
    我望着对面的卧铺,黑暗中只能看到楚楚的大致轮廓,望着望着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楚楚醒着,正在黑暗中窥视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有种火烧般的难受,被煎熬了将近一支烟的时间之后我实在控制不住,跳下卧铺走近楚楚身边,她果然醒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
    我把手伸进楚楚的大腿,黑暗中她呼吸急促,身体滚烫,里面湿漉漉一片汪洋。我凑近她耳边:“跟我去厕所。”
    等了片刻楚楚仍没有答複,我加重了手指在她下面的力度:“现在是半夜,外面肯定不会有人。”
    楚楚低声说:“我去,你留下。”我愣了一下,不明白楚楚的意思:“什么?”楚楚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出去,给你一个机会。”楚楚推开我的手从卧铺上下来,取了一叠卫生纸,推门走了出去。我被楚楚的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出去。走到厕所门前,楚楚回过身问我:“你跟出来干什么?”
    我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楚楚笑了:“别装模作样了,你凭良心说不想上那个女人?”她抱着我,在我嘴上轻轻亲了一下:“我爱你,所以我想让你快乐。”我一动不动的望着楚楚的眼睛:“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楚楚说:“当然是真的,我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孩儿,而且我对你有信心,你不是那种和别人睡一觉就会爱上她的那种男人。”她又亲了我一下,对我说:
    “只要你答应对我好,永远不抛弃我,我会给你足够的机会让你品尝风流的滋味。我有个姐妹好像还是处女,你表现好的话,回去之后我抽时间介绍给你认识。”
    然后她推开门走进厕所,见我还呆呆的在门口站着,笑着问我:“你还在这里等什么?”我说:“别了,还是你帮我解决,对面还有一间厕所,就是再有人起来也不会打扰到我们。”
    楚楚说:“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你回去直接就去找那个女人,就像第一次和我在一起一样,多余的话都不用说,我肯定她不会拒绝你。”我阻挡住不让她关上厕所的门:“她有什么好?也就是两个咪咪一个洞!因为刚才的情景太刺激所以我才有点失控,绝对不是她本人吸引了我。你帮我解决一次就行了,我不愿意因为她反而伤了你的心。”
    楚楚说:“有你这句话我就不会伤心。我在外面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回去,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力气,就在包厢里和我做ài,他们能做,为什么要我们躲进厕所里?”她在门口又望了我一会儿,眉眼中带着甜甜的笑容,轻轻把门关上。
    沿着寂静的走廊往回走,楚楚眉眼间的笑容一遍遍在我眼前浮现,又一次感动了我。
    大约半个小时后楚楚从外面进来,直接爬到我睡的铺上。我们在狭小的空间拥抱热吻,楚楚在我的耳边轻声问:“有没有上到她?”我点点头,楚楚呼吸有些急促,连声问我什么感觉。我不说话,只顾用手在她的身体上下游走,仔细挑逗着她的情欲。
    楚楚悄悄地问我:“还有没有力气喂我一次?”我低声说:“等我去外面洗洗,我刚从她那里抽出来。”楚楚有些不满:“不要,我等不及。”她翻到我身上,剥出我的小弟弟张开嘴帮我就地清理。很快我的小弟弟在楚楚嘴里渐渐恢複了生机,在我跃跃欲试的时候下铺传来那女人翻身下来的声音,门一开她迅速地走了出去。
    我们相视一笑。我问楚楚:“味道怎么样?”楚楚说:“好大一股骚味。”我说:“谁让你那么猴急?刚才我插进那女人里面的时候感觉到她已经被那男人射进去一次,滑腻腻的像灌满了浆糊。”
    楚楚飞快地推开我,呸的一声把嘴里的液体全部吐了出去,有些气急败坏地问我:“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差点要呕吐。”我笑着说:“你让我去上别的女人,我当然也要给你机会品尝一下其他男人的味道。”
    楚楚骂了我一句死相,几乎要起身离去,我连忙一把抱住,楚楚固执地说:
    “不行,我要先去刷牙。”我抓过她的手放到我勃起的小弟弟上面,低声说:
    “他在等你。”楚楚犹豫了一下,终于被我掀翻到下面。
    我飞快地把她的裤子褪到一半,用力插了进去。
    在楚楚身上我持续了很久,我一边精心满足着楚楚的需求,一边慢慢品味着她和下铺女人的不同。身下楚楚在我的抽chā下早已经娇喘连连,我真怕她会控制不住把整节车厢的人都吵醒,不停的去吻她以便能堵住她的小嘴。我不禁想起下铺的女人,从我进入她的身体到射精,她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我同样能感觉到她身体强烈的反应,在剧烈的交合中她每一寸肌肉好像都在呻吟。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味刚才那女人身体里暗流的激情和奸淫着她的快感,动作越发激烈起来。楚楚的喘息声似乎变换成下铺女人脚尖绷紧的一寸寸颤抖,在肉棒深处忽然传来的一阵剧烈包围中,我拼命忍住想要狂呼的沖动,在楚楚疯狂的颠簸中一泻如注。
    一觉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下铺女人看上去早已经洗漱干净,坐在铺上优雅地翻看着一本装潢精美的杂志。我下去时她表情自然,似乎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在男人走后的空铺上坐下,对面女人的目光瞟过来,仍然客气的笑笑,就像昨晚我在走廊上遇到她的时候。我不禁从心底佩服着这个女人,她的精神状态几乎达到了佛偈中的某种境界,这一刻看上去,完全一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火车一站站短暂停留,然后一站站别离。楚楚睡醒后坐到了我身边,等待着我们的终点。没有人再提起昨夜,和过去了的那些小站一样,一切都抛在了身后。
    下车的时候,发现下铺女人和我们选择着同一个终点,她最后沖我们笑笑,很快消失在匆匆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