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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苏老爷书房内,岳昭渊脸色微沉的坐在一旁,不时的瞪自家儿子几眼。(小说手打小说)
    苏二老爷与苏老爷面对着厚厚的大红礼单,如石化了一般的坐着,这份礼单确切的说,与平西侯府送来的礼单倒也差不多,但因这拿出来的人不同,使得这二人格外的震惊。
    与岳府相邻多年,岳老爷的为人他们也是知道的,并非那等贪得无厌鱼肉百姓之人,如今乍一见他如此大手笔,确实让他们太过震惊。
    好半晌,苏老爷才苦笑:“岳兄,你这是做什么?篱儿的事儿我们已晓,虽说她行事太过出格,可这孩子我却是拗不过,正想找个机会回了老太太,把这事说一说。你这般,倒叫我们心中不安了”
    岳老爷沉着脸,冷哼一声,指了指岳行文,道:“我哪里有这个能耐,这些都是我这好儿子备下的。”
    苏老爷与苏二老爷这下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转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岳行文,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这才不过不到一年的知县”
    岳老爷哼了哼,朝着岳行文道:“你瞒了我这么些年,这会儿可还要瞒着?”
    岳行文起身行礼“二位世叔,这些并非为官所得而是”他顿住,看向自己的父亲,又转过头来“我年幼时不懂事,私放了父亲好不容易捕捉的一名囚犯,又因秉性相投,合着开了一间铺子,便有了这些所得。”
    岳老爷听他这般的避重就轻,恼得一拍桌子,怒喝“什么叫合着开了一间铺子?”
    苏老爷听到此处,已是极为震惊,见这岳老爷满脸的怒色,不由也好奇岳行文究竟是开了什么铺子。
    岳行文无奈一笑“父亲,虽说贩卖消息不是什么正经行当,却也并非大奸大恶,再者,儿子早两年便抽了身,现在名下的产业只有药堂而已。”
    岳老爷自昨日得了这两个消息,心中又惊又怒,惊得是一向被认为无所事事的儿子,竟然悄悄的置下了如此庞大惊人的产业,怒的这孩子五六年来竟把这事儿瞒得死死的。
    一时倒分散了他对这门亲事的注意力。现如今的怒气大半儿是冲着他瞒了这么些年发作的。
    当下沉着脸道:“你们二位可听说过‘捕风’这个名号?”
    苏老爷常年在京中为管,又是户部文职,倒没有听过,苏二老爷却惊得站起身子“‘捕风阁’竟是文儿这孩子”
    “父亲,”岳行文又是无奈一笑。转向苏二老爷“苏二世叔,‘捕风阁’只不过是早年不懂事胡闹的结果,现下我名下只有‘知荣堂’。”
    岳老爷又是不悦一哼,朝着苏家二位老爷道:“你们听听他这话‘只有知荣堂’。”
    大周朝谁人不识“知荣堂”?大约五六年前突然出现,随即二三年的功夫,其分号便开遍大江南北,连小小的乡镇之上都能看到它的踪迹,在平民百姓之中口啤颇佳。单京中就有大大小小的分号十几处之多,这那“知荣堂”竟是他名下的。
    苏家二位老爷这下可是彻彻底底的被惊住了。
    良久,苏老爷苦笑“你这孩子,难怪你父亲生气,这样大的事情,你竟是瞒得滴水不露。”
    岳行文道:“只因这生意一向是百里在打点,怕惹父亲生气,这才瞒下的。”
    岳老爷在一旁沉着脸补充“就是他当年胡闹私自放走的囚犯。”
    “爹”这边几人进了屋中,说了半晌的话,正事儿还未说一句,便听见苏青筝带着哭音的喊叫,以及庆生苏明几人的劝阻之声。
    苏老爷眉头一皱,沉着脸儿出去,喝道:“哪个叫你来的,还不快回给我回去。”
    苏青筝在外面哭着不肯离开,岳老爷的脸色更黑,沉声道:“瞧瞧你做的好事”
    “是儿子的不是,让父亲受累了。”苏青筝的哭音传来让岳行文也不由眉头微皱。
    岳老爷还欲再训,苏二老爷在一旁道:“岳兄莫怒,说到底我们苏府的孩子脾气也太过倔强,唉。”
    又问岳行文“篱儿可知晓你的这些事儿?”
    岳行文一笑,摇摇头“尚未来得及告诉她。”
    苏青筝并未因苏老爷的喝斥而离去,反倒是哭声愈来愈大,苏二老爷不禁皱了眉头,想了想站起身子,叹道:“罢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是先回来老太太再想想办法。”
    岳昭渊站起身子,拱手行礼“都是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惹的事,有劳苏老弟了。”
    岳老爷虽然如是说,可苏二老爷并不能这般听,这事儿总的说来,双方的孩子都有不对之处。
    当下叹了口气,也未多说,送这二人出门。
    苏青筝早被苏老爷带到偏房之中,隔窗瞧见岳行文出来,身形一动,便要冲出去,被苏老爷一声怒喝止住。
    岳家父子前脚刚走,后脚苏老太太便也到书房院中。
    苏老爷出了房门,赔笑迎上去“母亲怎么来了?”
    苏老太太冷哼一声,看向他身后,眼睛哭得红肿的苏青筝,脸儿一沉,喝道:“哪个许你跑到这里来的?还不快给我回去”
    说着重重的顿了拐杖“我们苏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苏青筝眼圈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苏老太太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拉回去,没我的话,不准她出院子。”
    侍书走过去,低声劝道:“大小姐,回去罢,惹了老太太生气,事儿更是成不了的。”
    一面劝一面半扶半拉的,与几个婆子合力将她拉出书房院子。
    “说罢,岳家父子来到底何事?”苏老太太进了屋,坐下,将两个儿子扫视一圈。沉着声音问道。
    苏老爷想了想,将岳行文送来的厚厚礼单递到苏老太太跟前儿“母亲来这里,想必已知了他们的来意。这是行文那孩子带来的礼单。要,要求娶我们二丫头”
    “胡闹”苏老太太看也不看那礼单,怒喝“二丫头早已定亲,婚书都作下了。哪里有一女许两家的道理?”
    “母亲,”苏二老爷在一旁插话“母亲即是知道了,我与大哥也不好相瞒,平西侯府的婚事,二丫头根本不知情,也不愿意。”
    “你这话是何意?可是做主替她退了这门亲?”苏老太太气得脸色发白,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锦书连忙上前抚背顺气。
    苏二老爷苦笑“母亲莫怒,有母亲在,哪里有儿子做主的道理。只是只是听二丫头说,平西侯府这门亲,是小侯爷一人的意思,是背着侯府的老夫人侯爷夫人做下的侯府的老夫人还曾派人到二丫头府上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儿子认为,这亲事二丫头即是不愿,对方长辈又不知情不喜,若是等到侯府来退亲,倒不如我们先走了这一步”
    苏老太太今日听贺嬷嬷的一番话,只说二丫头不喜平西侯府的小候爷,单中意岳行文,打着退亲另许的心思回了京,这才急怒上头,匆忙赶来。
    苏二老爷所说的旁的,她却是毫不知情的。
    当下冷哼“你这个做叔父倒是细心周到。”
    苏二老爷赔着笑道:“还不是瑞儿他娘得了母亲的话,与二丫头走得近了些,偶然探知了这些。我与大哥怕惊着母亲,一直不敢直说,谁知岳府那孩子这样的心急”
    苏老太太沉着脸坐了好一会儿,伸手取了放在几案上的礼单,粗略扫了几眼,满脸的惊疑之色。
    苏老爷瞧在眼中,正欲上前解说一番,却见老太太又将礼单放了下来。
    “老大,你是什么意思?”苏老太太脸色虽沉,怒意已没有刚才那般足了。
    苏老爷赔笑上前一步回话“母亲给篱儿定下的这门亲,自是样样皆好的。只是方才二弟也说了,平西侯府长辈不知情又不愿认这门亲,若叫他们提出退亲之事,我们的脸上总是没彩的;再者,即便这亲事最终成了,篱儿嫁过去,怕也是要吃不少的苦头;三者,篱儿这孩子,母亲也是知道的,模样虽弱,性子却烈,她自己不愿的事儿,若是不顺着,只怕她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苏老太太神色不明的听着,猛的一拍桌子,怒意又起,指着他们两个“好,好,这般大的事儿,你们一个一个都瞒着我。”
    正说着,侍书在丰面回:“老太太,陈府李府的几位老太太都到了,太太让奴婢请您过去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怒意更盛“我说二丫头怎的想出那小玩艺哄我高兴,原来有这么一宗事儿等着我呢。”
    苏家二位老爷只好一连的赔笑,替惹祸的二丫头赔不是。
    苏老太太又坐了一会儿,许是因有客来,她的神色平缓了许多,站起身子“行了,我老了,这事你们两个做主罢。”
    说完竟是带着锦书去了。
    看来对称呼大家没什么意见,偶暂时还延用原来的称呼啦,嗯,日后有了更合知适的,再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