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觉得好笑,揉了揉她的发,“为什么?”
    沈晴有些困了,声音都是朦朦胧胧,“房间已经没有你的味道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霍尧以前的房间里,去俱乐部也是睡在他房间,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又将人搂紧了一些。
    折腾这么久,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霍尧抱着人直接回了卧室,半跪在床沿,小心翼翼将人放到床上,然而搂着他脖颈的两只胳膊并没有松手的趋势。
    他打趣道,“还不困?”
    见怀里人不理自己,他低下头,对着她暧昧耳语,“那.......”
    沈晴醒了,“霍尧,你这么大岁数了,难不成是第一次?”
    霍尧一噎,“吵归吵,不带人身攻击的!”
    第182章 我爸这个人......有点难搞
    霍尧耳根发烫,像是被沈晴一眼看穿了心事,他将人放到床上就想起身。
    然而缠在他脖颈上的双手却不松开,小丫头活像是条小泥鳅,直往他怀里钻。
    沈晴活像是捡到宝,勒着她脖颈不撒手,“别走啊。”
    霍尧垂着眸,视线刚好落在沈晴身上。
    刚才吃饭,她嫌弃领口挤得太紧,稀稀拉拉解开了两粒,这会儿随着她动作往一边偏,圆润的小肩膀都露了出来,甚至还残留着半枚他的牙印。
    他强行将视线移开,微仰着头,克制的深呼吸,就连声音都哑了两度。
    “不是....要睡觉了?”
    沈晴抬起头,纤细的脖颈弯着迷人的曲线,她摇摇头,“不困了。”
    霍尧问她,“你想干嘛?”话到一半,黑眸微眯,“嗯,也可以让你见证一下我的第二次。”
    沈晴怕了,缩着脖子躲,“真的不行了!”
    她的身子又不是铁做的!
    受不住这么折腾!
    刚才连着吃了三盒草莓,到现在她舌尖都疼。
    难怪之前瑶瑶连奶茶的吸管都用不了。
    霍尧眉眼微弯,眼底含笑,曲着手指敲着她额头,“倒霉孩子,吓唬你的!”
    “不想睡觉,想做什么?抱着你溜达?”
    说着,他就要起身抱她。
    沈晴拽住他胳膊,“哎,你去把我包拿过来。”
    “包?”霍尧疑惑。
    “快去啊。”
    最终,霍尧在沈晴催促之下,离开卧室去找她的包。
    上次那会儿,沈晴刚从外面回来,连楼都没有上,两个人便厮混在了一起,她的包就掉在沙发跟前。
    霍尧很快找到,拎着回到屋里。
    他看着沈晴半跪在床上,将自己包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都倒在了床上。
    除了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之外,最为惹眼的是那几张光盘。
    她催着男人将放录像,自己掀开被子已经爬了进去,整个人蜷缩着靠在床头,身上盖着羽绒被,就露着一颗小脑袋在外面。
    霍尧利索起身,他低头看了一眼光盘的顺序,将25岁那一年的放到最下面,取了一张别的年份的。
    放映的过程,霍尧谈不上什么感受,倒是沈晴看的津津有味。
    时不时还要问他一些问题。
    屋子没开着灯,只有床前面的那张屏幕是亮着,车子的轰鸣声格外的振奋人心。
    渐渐的,霍尧注意力从屏幕上转移,偏着头注视着身边的沈晴。
    光影时暗时亮,衬得她的容颜格外的精致。
    尤其是那双黑眸,里面充满了光,看着格外讨喜。
    过了许久,霍尧开口,“晴晴,我什么时候能去见你父母?”
    沈晴脸上的笑容一僵,就连睫毛都在微微发颤,她转过头,对上男人格外认真的视线。
    “要去......见我爸爸?”
    霍尧‘嗯’了一声,扬眉说着,“怎么,满意之后就不想负责了是吗?”
    “没有。”沈晴情绪一下子失落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爸这个人......有点难搞。”
    从小到大,她爸这个人掌控欲太强。
    喜欢过度安排别人的事情,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安排来走。
    她妈妈在她七岁时受不了这样的日子,选择离开沈霖,独自一人出国。
    而她,从小叛逆,最喜欢跟他对着干,但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后来她学聪明了,遇见问题找沈砚辞,能不惊扰沈霖绝不惊扰。
    她早就知道沈霖的安排,想要她学习金融,毕业之后直接进公司,然后联姻。
    所以她骗了所有人自己手滑填错了志愿,实则故意报的畜牧业,为的就是离她父亲远远的。
    霍尧见她垂着眸,抿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让人靠在自己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哄着人。
    “好了,难不难搞,都是我要去面对的事情。”
    沈晴没接话,过了好久,搂着他脖颈才回,“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
    “挺好?”霍尧气笑,黑着脸看她,“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不太想负责啊?”
    沈晴扬着头一脸的小傲娇,“我可没说,尧叔这么不自信了吗?”
    霍尧无奈叹气,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上,微仰着头,屏幕上的光影落在他眉眼处晴晴跳动。
    “这十岁不是白大的。”
    沈晴看着他突然弓着身子,双手捂着眼睛,有些颓废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掀开被子,穿着肥大的衬衫半跪在床上去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