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六眼都是天才。
    但是真的比较起来,第一个六眼才是真特么牛逼啊。
    “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活着!不对......你不应该出现的!”
    面对羂索的质问,来者没有回答他的心情,也没有那个义务。他只是接着发动了攻击。
    羂索赶紧召唤出咒灵抵抗。
    感谢夏油杰,感谢咒灵操术。
    羂索可不敢和六眼打,不然他也不会封印五条悟了。无他——六眼太强了,会碍事。
    放出咒灵拖延‘五条悟’的脚步,羂索头也不回的逃跑。
    边跑边回忆,羂索暗骂了一声,他刚才可没有真的看到六眼,不过是受某人的咒力影响,加上他患有那人的ptsd,所以在恍惚中看见的六眼是虚像,假的!
    虽然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要罩着眼睛,但罩着更好,聊胜于无。
    脑子疯狂转动,羂索还是想不通这大爷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他虽然是在祈祷大爷赶紧醒,但他祈祷的不是这位大爷,是两面宿傩啊。
    嗯?
    羂索愣了下。他感应到了熟悉的咒力波动,是里梅!
    眼睛一亮,羂索准备祸水东引。不好意思了里梅,(前)盟友就是用来卖的。
    羂索想也不想,往里梅那边冲去。
    他感知到身后放出的咒灵被五条悟砍瓜切菜般一下消耗了不少,即使是特级咒灵也没有能多拦他几秒。
    该死!
    低声咒骂了一句。
    风和景色都被他甩到了身后。羂索感知到的里梅位置再靠近远郊的地方,离涉谷有一段距离。这里梅到底在搞什么,摸鱼吗?
    心里纳闷,羂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现在的情势没有时间给他思考。
    于是等到羂索终于赶到里梅的位置时,惊愕的发现里梅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咒力凝滞。
    羂索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六眼的独有术式!
    不好,里梅先他一步被‘五条悟’放倒了,怪不得没动静。而且里梅周围没有一点他术式留下的咒力残秽,里梅这蠢货竟是压根没反应过来就被解决了。
    羂索快被折磨疯了,这一次‘五条悟’的攻势可和五百年前不一样,上一次人家根本不屑得搭理他,这一次是一副要干掉他的架势。
    六眼本身具有看破一切的固有能力,人不知道他的存在或者对他没想法还好,一旦认真起来想搞他,那他是没地方躲的。
    羂索脸色铁青,意识到了自己恐怕要大业未成而中道崩殂,心情非常崩溃绝望。
    上天为什么要整个六眼出来!六眼根本毫无根据,连追溯六眼血脉的源头也只有个菅原道真看得过去,可菅原道真也没有六眼这个bug本领。
    ——六眼就好像一个奇迹。
    祂本不应该诞生于凡世。
    羂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甘。
    干脆发动死灭回游吧。他麻木的想。
    就这样吧。
    再等下去,什么都没有了。
    ......虎杖悠仁跟着心脏跑了很远,得亏他身强体健,不然早就累趴下了。
    跑了这么远,虎杖悠仁也只是喘了点。作为羂索最成功的的实验,虎杖悠仁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毕竟他的诞生本是为了给两面宿傩做容器,羂索在他的肉.体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可以说虎杖悠仁随便参加个体育项目都能破纪录。
    穿过灌木丛和树林,爬到了半山坡的位置。
    虎杖悠仁的脚步从渐渐放缓到停下,他看着前方背对着自己身穿和服的身影,柔顺如月光织成的白发扎成马尾,尾端微微反翘。
    “五条老师......?”他迟疑的喊道。
    ‘啪’一个宛如模仿一样的小东西掉在了地上,虎杖悠仁这才发现‘五条老师’手上有个人,正被他掐着脖子。而魔方便是从那个人身上掉下来的。
    心脏停在白发男人身边,围绕着男人转悠了两圈,又降低高度,盘旋在‘魔方’上方。
    它好像在纠结什么。
    白发男人松开掐着羂索脖子的手,改换成捏住羂索的额头,在虎杖悠仁目瞪口呆的惊恐中,掀开了他的......头盖骨。
    里面坐着一个长了牙齿的脑子。
    不知道白发男人做了什么,那颗看上去就充满邪恶气息的大脑凄厉的尖叫了一声,砰的炸成了粉末。
    然后白发男人轻轻的将头盖骨合了回去。
    虎杖悠仁:“......”啊啊啊啊!
    把瘫软的尸体轻柔放在地上,白发男人微微侧身,垂头看向脚边飘在狱门疆上方的心脏,弯腰,似想要去触碰。
    心脏却扭身一闪,冲进了狱门疆内。
    白发男人指尖一顿,虎杖悠仁都替他尴尬。
    就在虎杖悠仁琢磨着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狱门疆忽然动了起来,就好像内部有气体,又或者有人在打拳,总之好几个面都鼓了起来,还一蹦一跳的,时不时翻个面。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五条老师,那是什么?”虎杖悠仁问。
    白发男人这时候好像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转头看了眼粉发少年,又转回头,一言不发。
    虎杖悠仁挠了挠脸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时候他或许应该保持沉默?
    砰!
    狱门疆炸了,一个身穿高专教师制服,面若寒霜的白色短发男人手里捧着一颗纯白无瑕的心脏,冷冷看着身穿和服的白色长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