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宿主你不去找大王子了吗?】
    郁尧抿了抿唇,神识以他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瞬间蔓延了出去,可却没感受到那少年的气息。
    说明对方身上很可能带着能够隐匿气息之物。
    可真够滴水不漏的。
    郁尧的双目突然泛起红光,既然神识无法感知,那他就强化他的灵视。
    在他眼中仿佛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景象,来自新宁城各处的,各个大小的街巷都在他的视线下无处遁形,很快郁尧就发现了那个少年的踪迹。
    【19:宿主别担心,现在剑尊男主没出什么事。】
    郁尧的视线中突然闪过了那个抱剑少年的声音,见对方即将出城,便追了过去。
    眼前的场景在飞快倒退,郁尧却在心里问了一句:“我没去找大王子,你会不会生气?”
    毕竟刚刚孟寒生可就在倚梅楼中,而他却放弃找孟寒生的麻烦,为了一把渡邪剑直接追了出来,白白放弃了那条线索。
    孟寒生狡猾得像狐狸一样,还不知道下次找到对方的下落是什么时候。又或者,没有下次了。
    【19:我为什么要生气啊qaq,剑尊男主就是要比大王子重要啊,所以宿主放心去找人吧!】
    郁尧闪身到那个少年面前,刚好拦住了对方,同时还听到系统的声音,让他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脑海中竟出现一个荒谬的想法。
    蔺玄泽该不会是故意用渡邪剑将他给引开的吧。
    不过他也只是随便想了想,便对着那少年道:“你手上这把剑,是从哪得来的?”
    那少年神色躲闪,支支吾吾的,他本来想说这把剑是自己的,可对上这青衣修士的视线后,到嘴的谎话莫名说不出了。
    突然他抱着的剑发出一声轻微的剑鸣,剑身也颤动了起来,把少年吓了一跳,剑就要从掉到地上,却被人先一步拿起来。
    郁尧轻轻抚摸着渡邪剑的剑身,然后看向那少年,“怎么,还不愿意说吗?”
    少年盯着郁尧手中的剑,哭丧着脸道:“这把剑......这把剑是我捡的,我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哪,我看没人要,就把他拿走了。”
    郁尧听了冷哼一声:“既没见到此剑的主人,你又怎么能肯定没人要?”
    渡邪剑在郁尧手中发出一声轻鸣,一副赞同的样子,还让那少年羞红了脸,头埋得极低。
    他这种做法跟偷无异,但是也真的没见过这把剑的主人,索性便把它当成无主之物了。
    郁尧不打算再找少年的麻烦,只是将唇轻轻凑近了渡邪剑,低声道:“告诉我,你的主子呢?”
    *
    蔺玄泽的身形微顿,渡邪的感受都会传递回他身上。
    再比如郁尧触碰渡邪时,也会让他生出一种和对方在进行肌肤之亲的错觉。
    【为了引开魔尊,剑尊你真的是下血本了!】
    【被随手丢下的渡邪表示,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就说,在沧剑山的时候,剑尊怎么能那么干脆地答应让魔尊离开,感情是放魔尊钓大鱼呢!魔尊前脚刚走,剑尊后脚就跟上了hhhh。】
    【话不能这么说!剑尊分明是想保护魔尊!看出来魔尊是想一个人去对付变态的大王子了。】
    【剑尊还真的不怕渡邪就这么被人取走了。】
    【嘿嘿,我看剑尊是笃定魔尊不会视而不见,一定会为他把剑取回来。】
    【懂了,大王子存在感不如剑尊的剑哈哈哈。】
    孟寒生看着蔺玄泽时,眼底带着不逊色于对方的刺骨寒意,面容阴沉还带着几分狠毒之色。
    “蔺玄泽,我们之间的旧账,可还没清算。”孟寒生冷笑一声,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能感知到郁尧的大致位置,也知道对方去了沧剑山......至于为什么去,早就不用他多说。
    蔺玄泽神色冷淡,闻言道:“本尊也是。”
    心魔镜中的事还历历在目,被他视若珍宝的人,却在心魔镜中,被对方所践踏落得一身伤痕,鲜血淋漓,哪怕是幻境,都足够让他杀之百遍,千遍。
    那少年盯着突然闯入的白衣人,然后瞪大了眼睛。修真界哪个人会不知晓剑尊蔺玄泽,对方几乎是所有修士争先恐后要讨好的对象。
    只是对方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给旁人接触他的机会,只能让一些有人之人捶胸顿足。
    他此番见了剑尊真容,日后都足够他吹嘘了。
    少年的视线落在蔺玄泽身上,自然也没注意站在他身后的黑衣魔僧冷沉下来的脸色。
    由于他们距离离得极近,被对方猝不及防穿胸的少年,只觉得生机在被迅速剥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孟寒生微微一笑,却见一道白光朝着他斩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去了他刺穿少年胸膛的手臂。
    他扶着流血的手臂退了一步,而那少年早就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一点生机也无了。
    孟寒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剑尊为何不用剑,既然如此,本王若是胜了你,岂非有些胜之不武......”
    蔺玄泽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剑气,让孟寒生面色微微一变。
    这才发现,不用剑的蔺玄泽,周身的剑势,甚至比携着渡邪剑时更加恐怖。
    这时他才想起了旁人口中,剑尊蔺玄泽以肉身入剑道,历经千锤百炼,他自己本身便是那把最锋锐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