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低着头,然后快步走向卧室。
既然只是一场交易,何必要装做矜持与难为情。
当她进了他的房间,就已经把自己当成那些站在街上招揽生意的女人,区别在于,她只有他一个客人。
乔译木,现在要清高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用被子包裹住,驼鸟一样的缩在那里。
容慎穿着白色的浴袍走进来,沐浴后的男人,浑身上下只透着四个字,狂野性感。
“可不可以把灯关掉。”她的声音柔而清晰。
他不喜欢关灯,他喜欢将女人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看到缩在那里的一团,他还是破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留下的只有床头那盏昏暗的琉璃壁灯,映衬着她慌乱的灵魂。
他走过去,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她抬起头,迎上他审视般的目光,水嫩无瑕的小脸上辩不出情绪,好像是一潭水,无波无澜。
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眯起双眸“取悦我。”
她依然垂着头,好像没有情绪的布娃娃,冰凉的指尖探进他的浴袍,笨拙的动作,甚至有些僵硬,却让身经百战的容慎全身一僵,小腹的肌肉生生收紧。
“热情一点,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
不需要,她的自尊让她抬起高傲的头。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在接触到那两片微凉的薄唇时,她脑中出现的是尤扬干净的笑脸,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而她就是这光芒下不可见人的污秽,被黑暗一点点吞噬抹煞,嘴角轻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堕落吧,乔译木!
灯光再暗也无法遮掩她这抹几乎要被淹没掉的笑容,那笑容刺眼的如同刀刃,容慎忽然将她压向身后的大床,粗鲁的反客为主。
从来没有女人会在他的床上露出这般表情,她们应该觉得自己是被好运眷顾的,是幸运的宠儿。
她这样的笑,刺眼极了!
承受着他野蛮的对待,她依然是面无表情,被他拉开衣服,被他一点点游遍身体的每个角落,除了屈辱,她没有任何的感觉。
“别像个死人一样。”他掐住她尖尖的下巴,望进那一双没有任何生气的眸子“别以为这样敷衍就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价码”
她轻轻一笑,双手攀上他健硕的臂膀,笑得像花间的妖精“我是第一次,你轻点。”
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她不是和那个病秧子谈了很久的恋爱吗,怎么现在还保持着处子之身,或许是那个病秧子不能做太强烈的体力运动,又或者,他们像多数傻冒恋人一样,想把彼此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真蠢!
进入的那一刻,她并没有痛得叫出声音,而是咬着牙隐忍,她能感觉到湿热的涓流缓缓自身体内流淌而出,一起离她远去的还有她的自尊,她纯洁的爱恋,她的一生。一世!
他体力很好,折磨了她很久,哪怕是最后连合上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依然是一声不吭,最后,他有些烦燥的把枕头扔在她的脸上,穿上衣服离开了。
寂静的深夜里,窗户还是开着的,外面的风灌进来,吹拂着她暴露在外的身体,她将腿蜷起来,一直蜷到胸前,好像母亲身体里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她告诉自己,这是她选择的路,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她紧紧咬着唇,直到咬出血来,对,不能哭。
容慎开车来到繁华的酒吧一条街,找了家相熟的酒吧。
他拿出电话给某人打电话“顾小四,出来!”
顾念西正在做梦,没好气的说:“你妈的,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我在菲丝,二十分钟看不到你,我就把你四岁的时候尿裤子的事情告诉何以宁,还有你五岁的时候踩到我的”
“十五分钟!”
容慎挂了电话,叫了酒。
那个女孩是第一次,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他这心里就像被酒灌满了一样,憋得难受,一闭上眼睛就是她隐忍倔强的脸,好像他是十恶不赦连幼女都不放过的歹人,该死,这种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顾念西顶着一张睡意朦胧的脸,打着哈欠“喂,大哥,你有没有看表啊?”
“那你半夜把我叫起来去赛车的时候,有没有看表?”
他语塞,拿起桌子上为他准备的苏打水“情场失意还是赌场失意,还是持续时间太短被女人扁了?”
容慎觉得好笑“你个童子军有脸笑话我吗?”
“靠,你他妈才是童子军。”顾念西的脸不自然的红了下,用酒杯挡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的喝水。
“你说你跟何以宁结婚这么久了,你连人家的尺寸是多大都不知道吧,咳咳,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跟兄弟讲,兄弟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顾念西把手里的酒杯一放,发出很大的响声“容二,你闭嘴,我那是尊重她。”
“不碰她就是尊重她啊,其实这是赤/裸裸的不人道,女人都是需要”
顾念西打断他的话“容二,你说吧,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谁能刺激到我。”他优雅的喝了口酒“不过被只猫挠了一下而已。”
一下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半夜,容慎带着一身酒气被顾念西送了回来,对于这个来开门的女孩,他连看都没看,容二身边的女人多得像是走马灯,他可记不住哪个是哪个,把醉得不醒人事的容慎往她怀里一推“你照顾他吧,快死了再给我打电话。”
木木差点让迎面而来的容慎压趴在地板上,她用身体接住他的重量,扶着他进了卧室。
他自己往床上一倒,头自然的往枕头里拱去。
木木站在一边看了半天,试着叫了两声“容先生,容先生。”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真是醉得不轻。
她跪在床头,双手扳过他的头,然后冲着他的脑门一头撞上去。
不疼,一点也不疼,只是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却皱起了眉毛,十分不适的张了张嘴“水。”
水你妹!
木木坐在一边,根本不打算管他,他却突然爬起来,然后冲着她的身上就开始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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