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我们真的只是兄弟 > 第163章
    “谢谢舅舅,就知道小舅舅最好了!”抱着徐知新的手臂,埋下头的宁淮偷偷红了眼眶。
    这段时间他自以为把情绪掩藏得很好,其实都被小舅舅看在眼里了吧!
    尤其是周洐安来江城后,小舅舅整天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无法抑制的思虑和担忧。
    他们什么都知道,又都心照不宣的谁也不点破。
    徐知新:“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
    毕竟,他们都只剩下彼此这一个亲人了!
    实在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宁淮细软的发丝,徐知新才道:“走吧,别撒娇了!”
    两舅甥从始至终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大门口不远处的周洐安。
    反倒是宁淮下车时,周洐安一眼便扫到了他。
    在看见宁淮从刚才那辆车上下来时,周洐安先是被惊得一怔,接着又瞧见副驾上下来了另外一个男人。
    惊喜的情绪逐渐转为短暂的无措和迷惑,紧接着就被盛怒所覆盖。
    看着这个年岁并没有比他和宁淮大多少的男人,举止亲密的和宁淮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眼前的一幕幕,无一不在刺激着周洐安的神经。
    他们怎么可以?
    阿宁不是喜欢他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阿宁不是回家了吗?
    不是在躲他吗?
    这个男人又是谁?
    难道他真的来晚了?
    阿宁真的变心不要他了?
    不可能!
    他不相信!
    周洐安一时气血上涌,就连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
    被嫉妒的怒火烧没了理智,周洐安捏着咯咯作响的拳头便疾步冲向了视线中的两人。
    听着焦躁的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宁淮一抬头就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周洐安冒着火光的眼眸。
    脚下步伐一顿,宁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怎么了?”
    “阿宁......”
    冲上来的周洐安和徐知新相继开口,接着周洐安便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徐知新,“你踏马谁啊,别碰他!”
    看着被扒拉开的手,又瞧了眼怒火中烧到想要出手揍他的某人,徐知新突然就笑了:
    “嘁,有意思!”
    现在的小孩,可真有趣!
    要不是这混蛋觊觎的是自己的亲外甥,那将会更有趣!
    想到此处,徐知新神色一凛,脸上的笑意也已经尽数消散。
    “有......”
    就在周洐安即将把嘴里的脏话吐露出来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宁淮赶紧出言打断了他,“周洐安!”
    “阿宁......”
    “周洐安,你放过我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谁他妈稀罕和你做兄弟
    周洐安不可置信的对上宁淮的视线,伸手死死揪住发疼的胸口,看向宁坏的眼底也满是受伤。
    这一下,他是真的快要发颤到站不住脚了!
    周洐安从没想过,他在江城找到宁淮时会是如此的情形。
    没有疑惑,没有质问,除了讨饶,甚至连半分情绪都没有。
    阿宁的语气和神色都是那么平淡和冷漠。
    他在阿宁眼里,就仿佛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管是哪个形容词,单领出来都足以击垮周洐安为数不多的理智。
    “阿宁,你,你什么意思......”
    张了好几次嘴,周洐安才从沙哑的嗓音中找回了正常的音量,“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周洐安一字一句的安慰着自己,“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确实是该生气的,可是,你不......”
    宁淮无比心累的打断周洐安未尽的话:“周洐安,我是喜欢你,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周洐安想不明白宁淮为什么会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他们明明互相喜欢的呀?
    互相喜欢,不就应该在一起的吗?
    他们已经错失了先前的三年,难道不应该尽力挽回剩下的时光吗?
    周洐安顾不上旁边揣手看他好戏的陌生男人,只觉得喉咙深处和心脏那里都哽得厉害。
    鼻腔酸涩难忍,眼眶更是灼热到发疼。
    仿佛知道周洐安又想说什么,宁淮继续平静的补充道:“我说过的,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你回去吧,别再闹了,我真的好累啊!”
    “什么叫不重要?为什么会不重要?”周洐安眼角泛着红,死死咬着发颤的唇瓣,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先前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遍的话术,到真正对上宁淮的那一刻,周洐安才知道什么叫白费。
    所有的话语全部哽在每一寸呼吸间,不上不下,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真是又闷又沉。
    难受,难受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刺痛。
    最终,周洐安还是没忍住眼角滑落的泪珠和眼底浓郁的痛苦之色:“阿宁,你不能,我只是......你不能......”
    “周洐安,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舍下一切,只为放过我自己。”
    因为有徐知新在的缘故,宁淮沉默了半晌,还是没能找到满意的词汇和句式来劝服周洐安,这让宁淮有些难堪又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