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太显然认出江渺就是那晚暴打她儿子的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早这么冤,你一死这些人就凶神恶煞地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我们的命抢我们的东西,你在九泉之下看见这些恶人,还闭得上上眼睛吗?”
    向杰确实吃不下这个哑巴亏,这才气不过趁着今天休息日,来找基地长要说法的。
    可谁能想到,副基地长的妈居然是这种货色,讲道理她不听,一味的撒泼打滚倚老卖老,好似真是他欺负人一样!
    他真觉得晦气极了,早知如此不如干脆把这个闷亏吃下,不就是搞点家具家居多花点钱嘛?难道还有他一个二道贩子搞不到的东西。
    “康老太,你说有人要抢你们的东西,是谁啊?”能纵出康卫国那种禽兽垃圾,和康少爷那种小魔王,江渺可不觉得这个老太婆是全然无辜的。
    “小贱蹄子你少说话!”康老太顿时换上恶狠狠地语气,“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这个院子也是你这种贱人配来的?”
    江渺三两句话故意激怒她:“末日前向老板曾是我公司员工,今日看见老下属受委屈,过来求王爷爷给主持主持公道,不行吗。”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可着他们家找麻烦!
    康老太眼神一凌,什么难听的龌龊的脏话都能骂出口,把旁边看戏的王蓉都听得脸上臊皮挂不住,这老妇人还不罢休!
    “够了!”王高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他负手站起来安抚:“卫国是我的老下属,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他这个兄弟的,大娘你也是看在眼里,今天就不要让我难做怎么样?
    就让我派人过去看上一眼,证明了你们家的清白,我再来发落诽谤造谣的人您看怎么样?”
    王高作为基地长,这番话说得已经是极为客气,正常人再拉不下脸也该顺着这个楼梯下来了。
    但是康老太明显不是正常人。
    “小高啊,不是大娘不愿意,你也知道你那弟弟四十多岁才得一个儿子!宠得是如珠如宝身体又不好,家里从不让外人进,生怕惊着他!你说说,现在这么大架势摆出来,他万一再吓出个病来,你让我一把老骨头怎么活啊!”
    康老太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人进屋里去看一看,即便有很多人都瞧见了她带着女佣去39栋搬东西砸屋子的,可是没有监控光有人证没有物证,也拿她没办法。
    江渺撑着下巴建议:“那你让基地长去家里看看吧,王爷爷总不是外人吧?”
    听完这话,周围人都认同的点点头,康老太哭到一半顿时哽住,见这边说不通便恶狠狠把矛头对准江渺:“你个脏心烂肺不要脸的狗杂碎,生出来就只知道喝尿吃屎的毒疮……”
    “住口!”宿珩一忍再忍,终是不能再履行渺渺的叮嘱,冷声开口。
    仙长音色如清泉叮咚,语气却威严,好看的眉毛皱起连康老太都被他这副仙人发怒的模样震慑住,喉咙里没了声响。
    王高见她越说越过分,不想陪她在这儿耗时间,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闹笑话,当即让警卫员按住他,自己带人向2号别墅走去。
    向杰长松一口气,感激地看向江渺:“幸亏有您在。”
    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康老太还想开口骂人,江渺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张手帕甩过去:“把她嘴堵了!”
    向杰也忍着老泼皮多时,捡了地上的手帕抖也不抖,混合着灰尘泥土地的芬芳直接往她嘴里塞!
    场面上除了呜呜呀呀的声音,终于是安静了。
    十分钟后,基地长盯着一头鸡蛋液兼一身水渍面色沉沉从2号别墅出来。
    看来康家不光是老的战斗力惊人,小的也不差嘛。
    基地长阴沉着脸:“向杰,你去康家看看,有哪些是你别墅的东西,让我的警卫员给你搬回去。”
    这下不知原委单纯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得到真相后终于舒坦了,看热闹最忌讳没等到事情的结果,还以为基地长要给康家的孤儿寡母留面子,私下解决呢。
    地上,听到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康老太在地上发疯扭曲,但她身后的两个警卫员死死的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是!”
    向杰兴高采烈地去搬回自己的所属之物,王高坐在椅子上叹气,挥手让人把她嘴里的手帕拿走,语气颇为无奈:“大娘,这卖房子的钱基地办已经分毫不差的结给你了,这买家交的钱是包括家具装修一应在内的!您怎么还能去拿别人家的东西!”
    “我呸!什么别人家的东西,那是我家的东西!”
    康老太头发散乱,看起来真像个疯婆子似的:“那姓陈的杀了我儿子,他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东西!老娘拿自己的东西还要给你们打报告不成!”
    看着已经癫狂的康老太,王高也觉得再纠缠下去没有意义,吩咐警卫员把大娘扶回去休息,王蓉懂事地端来一盏茶给爷爷顺气。
    被拉走时康老太还在狂吠:“姓王的!我儿刚死不久尸骨都未寒你就这么欺负他家的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你要遭报应!我看你这个基地长还能当得过几时!”
    说实话,末日里各自为治山高水远互不联系,基地长就跟那土皇帝没区别,而官矮一级的副基地长顶多算个丞相,甚至还没有基地长身边的副官权力大。
    现在,丞相妈声嘶力竭跑到土皇帝面前说你这皇位做不了了,这话搁谁心里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