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此不舒服了好久,孩子今晚异常的活泼,顾萧甚至能感受到他正在肚子里翻身的轻微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顾萧已经不会像之前一般大惊小怪的,现在他已经能平静的安抚胎儿了。
    “你要乖一些。”顾萧轻柔的嗓音落在春风中,散了一院。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顾萧,并未看到不远处云惑复杂的眼神。
    ……
    北蛮与季渊的这场历经数十年的战争,经过半年的征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北蛮二皇子丹宫死与季渊摄政王顾时澜之手,北蛮皇室得知消息立即退兵,并推举大皇子为王。
    大皇子依据形势臣服与季渊,其他周边小国被顾时澜亲自带领铁骑荡平疆土。
    各国投降书递上的次日,顾时澜便轻装简行的踏上回京的路。
    看着殿下越来越远的背影,韩常安面色瞬间垮下来。
    转过身,看着面前一脸微笑的人,韩常安瞪着一双眼睛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司徒令:“目送殿下。”
    韩常安:“……”
    看着已经看不到的身影,韩常安道: “殿下已经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司徒令却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目光打量着韩常安,似笑非笑,“怎么?要赶我走?”
    韩常安瞪他一眼,就差将“快走”两个字写在脸上。
    可司徒令像是没看到一样,道:“不说话?那便是想要我留下了。”
    韩常安气的跳脚,还不待他反驳些什么,司徒令又道:“毕竟自那夜过后,你我已有几年未见了,我可想将军了。”
    他不说便罢,一说韩常安便气想要杀死他。
    韩常安听到这话瞬间便炸开了,气道:“你在说什么?闭嘴!!!”
    司徒令边说边将目光肆无忌惮的停留在韩常安的腰腹处,笑起来,“我说我可想将军了,将军可想我?”
    韩常安一脸惊恐的看着笑的妖娆的司徒令,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骂道:“……不想,变态,离老子远点儿!”
    司徒令上前一步,仗着在城楼韩常安不敢对他如何,凑的更近了,道:“那可不成,我不愿。”
    韩常安:…………
    你不愿关老子什么事!
    “放开!”本想甩开趁着自己不注意便牵上来的手,但奈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只能暴躁的怒斥,可他最是厚脸皮,一声“不放”,自己便没了主意。
    于是众人只看到了他们的将军时隔多年又与司徒将军打起来,不出意外他们将军又输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彻一路,直到消失在将军府中。
    ……
    顾时澜一路快马加鞭,归心似箭,只堪堪用了一月之久便到了京都。
    先是回了王府,听到殿下要回来的消息,陆怀安一早便等在了逍遥阁。
    待殿下沐浴更衣后召见他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说说看吧。”
    松松垮垮的狐裘大氅随意的披在身上,顾时澜半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支额,另一只手则放在腿间轻轻敲击。
    身后的美婢跪在榻下为殿下轻轻按揉着疲累的太阳穴。
    顾时澜掀起眼角看着下首严肃如常的陆怀安。
    陆怀安先行一礼,接着道:“殿下走后,安平王以伤重求医为名进入京都,与事先潜伏在京都的刺客还有一些朝廷官员连手逼宫,威胁陛下交出皇位。”
    看着顾时澜毫无波澜的神色,陆怀安便知殿下怕是在决定去北境之前便已部署好了。
    所以将自己留下,“索性殿下在朝堂之上早已部署,又将一部分暗影留下保护陛下,安平王的计谋并未得逞。”
    他没说的是主要还是因为殿下解决了北蛮势力,才能如此顺利瓦解严峻的形势,但他知道殿下并不想听到这话。
    “嗯,现在呢?他在哪?”
    陆怀安道:“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陛下并未直接斩杀他,而是将他囚在宫外别院,重兵把守。”
    顾时澜点头,看来他还有些头脑,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了。
    顾时澜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女退下,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你也退下吧。”顾时澜有气无力的低声吩咐道。
    “是,殿下。”
    陆怀安说着便退下了,临出门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顾时澜拖着酸累的身子躺在榻上,为了早些回来,他一路上基本没怎么好好的休息。
    本就养尊处优的身子在顾时澜掌权后便从未如此颠簸劳累,即便是他也受不住。
    但只要一想到稍后自己便能亲自将顾萧抓回来,囚在身边,心中便激动的一阵颤动,觉的一切都值了。
    将手中的势力琐事处理完毕,又匆匆的进宫一趟后,顾时澜便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为由关闭府门,修养身心。
    一时之间众人皆在猜测殿下是不是在北境战场上受伤了,还是有什么计策等待着实施。
    毕竟朝堂上这些时日因为安平王逼宫造反之事闹的人人自危。
    世人皆在猜测曾经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岂是会轻易放下手中权利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是在憋着什么极其可怕的手段罢了。
    但不管众人如何猜测,王府中却从始至终也未曾穿出一丝风声。
    次日凌晨一队装扮严谨的队伍悄无声息的便离开了烨王府,方向正是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