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在进群后就改了群备注,佘年在检索里打下了司祯的名字,又点了两下。
    第二天,司祯醒的很早。
    从报道到正式开学还有几天过度的时间,今天是周六,学生放假的时候,也是司祯赚钱的好时机。
    她把行程安排地满满当当,所以起的格外早。
    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随便看了看时间,又打开微信,准备和学生提前沟通。
    刚打开微信,微信下排的小红点格外清晰。
    “佘年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哦吼。
    司祯把牙刷塞进嘴里,点了同意,然后在对话框扣了个问号。
    几个意思,她昨天没迟到,现在还要被问责?
    这可是周六,学生会主席也不能耽误人周六的时间吧?
    对面很久都没回消息。
    司祯嗤笑,装腔作势。
    然后把手机塞到包里,背着包就走了。
    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司祯的问号到底没有得到回应,她安稳上了一天的课,赚了一天的钱。
    回到宿舍后,她累的没什么心思再管跟佘年的这点矛盾,倒头睡了。
    离开学还有两天,明天,也是一个赚钱的好时候。
    在司祯睡得呼呼哈哈的时候,男生宿舍的佘年,脸色极臭地站在阳台上。
    是的,他没有起夜的习惯,这次……也是意外。
    他又做了奇怪的梦。
    今天的梦续上了昨天的梦,在梦里,他被司祯冷酷无情地赶走,被赶走后,他为了一个重新回到司祯身边的机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佘年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老子不爽的气息。
    哈,为了一个留在司祯身边的机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他真的没疯吗?
    昨天晚上一时冲动,他加了司祯的微信。
    司祯发的问号他不是没有看到,他觉得那是司祯攀谈的手段,他没有回。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问司祯。
    问什么,你是不是也做梦了?我梦到你了?你在我的梦里为什么那样冷酷又无情?
    佘年眼下挂着黑眼圈,带着怨念,对司祯的讨厌更上一层。
    司祯一夜好眠。
    又是清晨,佘年看着和司祯的聊天框,终于有了一点点困意。
    “走啊佘年,帮老师监考。”柳途一边穿衣服一边喊他。
    佘年没说话,从床上坐起来。
    柳途看了一眼,不是很敢说话。
    这祖宗怎么了?
    司祯教书是在用心教的,只有把孩子教出成绩,才有稳定的客源,她已经完全把什么佘年啊主席的给忘在脑后了。
    两个人都过完了充实的一天。
    司祯和周六一样,回到宿舍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佘年也和周六一样,睡到一半后,突然惊醒。
    这回的惊是真的很惊。
    佘年站在阳台,他不抽烟,但这回他是真的有点想给自己点支烟了。
    今天梦又续上了昨天的梦。
    在伤害完自己后,他来到了一间破庙。
    在破庙里,他躺在草堆上,身上的力量开始涌动。
    他想着脑海里那张一颦一笑都格外清晰的脸,开始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现在他连梦里的细节都记得格外清晰,包括那个落了灰的,始终注视着他的神像。
    有那么一会,他觉得神像就是司祯,就正在看他。
    佘年白衬衫下又出了一片冷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这个叫司祯的谈谈了。
    或许是他在她撞了他之后,表达了永远不会原谅的意思,所以在梦里,他才跟她牵扯不清。
    这种牵扯,他不想要。
    佘年越想,脸越红。
    他打开微信,找到跟司祯的对话框。
    佘年:我们聊聊。
    他盯了手机一会,回到床上尝试酝酿睡意。
    只是他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出现梦里的画面,他从没有一刻觉得梦会让他如此困扰。
    梦里的任何感觉都是极为真实的,包括对司祯的喜欢。
    佘年平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心脏不正常的跳动,有些分不清梦里和现实的感受。
    在现实里,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司祯?
    这种可怕的想法冒出来后,又随即被佘年掐灭。
    喜欢她?摔了他狐狸的人?
    别逗了。
    今天是开学日。
    没有工作的司祯就显得格外懒洋洋的,在京妙仪早早起床开始上粉底的时候,司祯翻了个身,又补了个回笼觉。
    格梦涂着口红,看着往洗手池走的司祯,略带羡慕:“我也想皮肤那么好,这样我也不化妆。”
    曾木柔拍拍格梦的肩:“你不化妆也很好看,是你对自
    己要求太高了。”
    司祯没工作,大脑开机变得缓慢。
    她在去教室的路上悠哉悠哉吃了一个包子,灌了一杯豆浆,一直到坐在教室里,上了两节课的课间,才把手机摸出来,准备看看消息。
    而另一边,学生会主席已经等消息等了一晚上加一上午了。
    他甚至觉得这是司祯的恶意报复,上一次他没有回司祯的问号,现在司祯也不回他的消息。
    上次不会消息,他挺爽的。
    现在司祯不回他消息,等待的滋味就变得不好受起来。
    他皱着眉,摸了摸肚子。
    小腹和胃之间有点不舒服,从昨天晚上做了那个梦之后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能是没吃早饭的缘故。
    京妙仪拉住了正要看手机的司祯:“你知道了吗,就是开学给你挂表白墙上的那男的,张航,被处分啦。”
    这件事明显引起了司祯的兴趣,她眉毛挑了挑:“怎么回事?”
    京妙仪:“我们系开学不是要考试嘛。”
    看到格梦明显的惊吓,京妙仪补充:“我们大一不用考。”
    她继续:“就是张航,是跟我们一个系的,听说他考试的时候作弊被逮到了。”
    司祯:“都大学了,还有人作弊?他连60都考不到?”
    格梦:“我们学校那么严格吗,一般来说,大学老师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曾木柔猜测:“他作弊的姿势十分夸张。”
    京妙仪摆摆手:“不是啊,是学生会主席抓到的。”
    格梦:“他也是计算机的吧,他不用考试?”
    京妙仪:“他们考的那一科,主席免考。”
    格梦撇撇嘴:“坏人可是遭到报应了,上次表白墙就看的我很不爽,什么垃圾都会开口说话了。”
    京妙仪点了个头附和,然后表示:“这个确实挺好,但我是有点担心祯祯。”
    说完,把目光放在了司祯身上。
    司祯指指自己:“我吗?我有什么危险?作弊被抓住?我成绩还挺不错的呢。”
    京妙仪摇头,声音变小:“我是担心主席他针对你啊。”
    司祯摸摸脑勺。
    确实,人小肚鸡肠起来,连鸡来了都不能制止。
    京妙仪:“你把这事放在心上哦,学校论坛上已经开始讨论你了。”
    司祯又指了指自己:“我吗?”
    她有什么好讨论的,一个需要自己赚生活费的穷逼。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