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武侠小说 > 我与师尊解衣袍 > 第92章
    是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富有攻击性的模样,孟篱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也不知该如何招架。
    听到阮修的质问,她内心腹诽道:你爹一个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谁乐意嫁他?这不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打入你们魔教内部吗?要是她自己有门路接近左护法,那肯定就选左护法了啊!听说他姿容甚丰又洁身自好,不知魔界有多少女修想同他一度春宵呢!
    瞥到少年气到发红的眼尾,孟篱实在没敢直说:若是你能当上右护法,我便同你成婚。反正魔君、左护法和右护法,我随机选一个接近就行。
    但事关任务机密,她也不敢坦白,只是支吾着道:“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我与你爹乃是情投意合……”
    听了这话,阮修瞬时更气了,他笑得一脸荒唐:“情投意合?哈,情投意合!那我以后是不是还要真心实意喊你一声继母!”
    孟篱自知理亏,遂气势不足小声嘟囔道:“在外人面前,你确实得这么叫……”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直叫阮修的理智轰然倒塌。他想也不想,凭借本能扛起孟篱,径直走上酒馆二楼的客栈,随意找了间屋子便踹门走了进去。
    又是“砰”的一声,残破不堪的门扉被他粗暴地用腿一踹,便吱呀乱叫着合上,同时也隔绝了来自外界好奇臆测的目光。
    阮修将孟篱按在床上,气得一口咬在孟篱的耳垂上,像个狼崽子般露出尖利的牙齿不满道:“继、母!你要是敢嫁给他,我就弑夫继承他的财产和女人!”
    闻言,孟篱心中无奈地摆摆手——这就是她不喜欢魔界的地方,这里亲缘关系极为淡薄,以强者为尊,弑父上位简直是再常见不过的一件事。但自己可不想等日后老了,被自己的后人一剑给捅死,那也太惨了。
    安抚似的拍了拍阮修的背,孟篱实诚道:“那什么,我觉得你大哥弑父成功上位的概率都比你大……”
    毕竟阮修在右护法那里约等于查无此人,自幼几乎没享受过什么亲生儿子的待遇。但他大哥作为嫡长子便截然不同,光是右护法赏赐的奇珍异宝都能堆满自己的私库。
    狼崽子眯了眯眼,语气危险道:“要是我大哥成功上位,你就会选择嫁给他?”
    孟篱心道:那可不是嘛,反正我做完任务就溜了,谁能助我快速完成任务就谁呗……
    见孟篱不语,阮修便知道自己说对了,熊熊燃烧的妒火简直快要将他吞噬——孟篱!这个女人简直没有心!自己就不该这么多年来都将她放在心上,还把她当成自己的唯一!
    阮修低头恶狠狠咬住她的唇,一边撕咬一边含糊不清道:“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就算我现在杀不了那个糟老头子,我也会夜夜爬墙,让你每天晚上只能和我待在一起共度春宵!”
    这话实在幼稚得可爱,孟篱就连唇上的疼痛都顾不得,她撸狗似的摸了摸阮修的后颈,嘟囔道:“亏你能装那么久,原来我还以为你是只温驯可爱的大狗狗,现在才发现是个会咬人的狼崽……”
    听了这话,阮修不由身子一僵。但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只觉得后颈处一片酥麻,她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浑身炸立起来的毛发立刻变得顺溜服帖,但嘴里还是不饶人道:“我再当狗,你都快要嫁给别人了!小爷我当个屁的狗!”
    他这傲娇的模样实在令人怜爱,孟篱不禁莞尔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嫁过去的?”
    估计任谁也想不到,堂堂魔教右护法大人其实是个受虐狂,孟篱只是阴差阳差扇了他几巴掌,却没想到那糟老头子……反而更兴奋了?
    总之,孟篱自认为自己绝非去嫁人,而是去训狗的。只不过在外人眼里两人地位相差悬殊,自然都当孟篱是搭上右护法后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孟篱也懒得解释,反正她也只是为了完成卧底任务。
    但阮修自是不清楚此事,孟篱看向少年郎气到发红的狗狗眼,心想真是大狗生小狗,父子俩差不多德行。
    但她没再提起他爹的事情,而是笑嘻嘻道:“怎么,我要是不同你爹成亲,你就愿意给我当一辈子的狗?”
    “你做梦!”阮修嘴硬道,只是心中还有些气势不足,毕竟他原来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被人踩中了痛处,阮修浑身毛发再度炸起,只好色厉内荏又一次去咬她的唇。
    “嘶……”孟篱怀疑自己的下唇被这狼崽子的虎牙给咬破了,她按住阮修的后颈,伸出舌尖去舔他的唇,用气音道:“亲人可不是这样亲的,让姐姐来教你……”
    阮修第一次与人接吻,哪里受得了她的撩拨,没两下便软了身子,从嗓子里发出爽到极点的咕噜声,两只毛绒绒的灰色耳朵也露了出来。
    孟篱余光瞥到尖尖的耳朵,一开始还没在意,下一秒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一把握住他忍不住轻轻抖动的耳朵,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竟然发觉这是真的!
    孟篱震惊道:“你不是纯血魔族?!”
    看他这个模样,竟然真是只狼崽子!还是魔族同狼妖的混血!右护法那个糟老头子,还真是荤素不忌,当初怕不是见人家狼妖原型威风凛凛便求着人家踩他吧?
    阮修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暴露,他着急忙慌想要将耳朵收回去,但如今自己整个人都是酥麻的,耳朵里的绒毛颤了颤,整只耳朵还是屹然挺立在那里没有半分要消失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