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喜悲眨巴着大眼睛,求知欲满满,裴熙注意到了心中不喜,她不喜欢邵喜悲这么专注的看着别人。
    思婉被邵喜悲的眼神,弄的极有诉说感,她放下筷子侃侃而谈,而卿绥就在旁边微笑的看着思婉,眼底是明目张胆的宠爱。
    “有一个小贼,他前几日偷到裴府上去了,出来后就疯了,现在天天吵嚷着裴府里都是死人,裴夫人也是全是死人。”
    “后来官府的人把他给抓进了牢房,结果和他关一间牢房的其他犯人第二日也都疯了,一直说着有鬼。”
    “后来这件事情传开了,但重要的是裴府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解释。”
    “这裴府鬼宅的名声更是坐实了。”
    话到这里思婉也就结束了,她喝了一口汤道:“反正我是觉得肯定有人泼裴家脏水,裴老爷死后,裴家只剩下裴夫人和裴大小姐,有些有心人肯定借此机会摸黑裴家。”
    “那个王家就最有可能,毕竟自己的儿子被裴二小姐弄死了,这王家人不得恨死裴二小姐啊。”
    听到着邵喜悲内心感叹,确实恨死了,直接往人身上射箭。
    想到这里,邵喜悲内心产生了个疑问,打算到时候问问裴熙。
    几人吃好饭,闲聊了一会儿,当然裴熙就像一个闷葫芦,偶尔冒出几句话表示她在听。
    思婉和卿绥似乎很忙,未时便又匆匆离开。
    好歹自己借住在人家还是要关心一下。
    在两人临走前,邵喜悲被裴熙抱着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寻常治病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思婉在卿绥的帮助下夸上了马背,她紧紧抱住了卿绥的腰:“最近发热的人变多了,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只是普通的发热,对了,恩人你们也要注意啊。”
    思婉和卿绥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也不便多聊。
    双双告别。
    今夜月亮圆又亮,照的院子清清楚楚。
    邵喜悲让裴熙抱着自己去院子里。
    小灰也跟了过来。
    邵喜悲看着夜空道:“裴熙,你想回去看看吗?”
    裴熙摇头:“为什么要回去。”她现在的愿望就是和面前这人一直在一起。
    邵喜悲低下头换了个问题:“我记得当时裴青是和我们一起掉下去的,他死了吗?”
    裴熙继续摇头:“不知道。”
    邵喜悲叹了口气,这天是没法聊了。
    裴熙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了那几张纸。
    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
    裴熙拿到邵喜悲面前:“我已经看了两年了,可以给我换下一本了吗?”
    邵喜悲接过一看,才想起自己当初对裴熙说的话。
    她来了兴致。
    对裴熙道:“你灵气练到哪种程度了。”
    裴熙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索性直接演示了一番。
    她从腰间取下陪了自己两年的那石片。
    把它放在石桌上,闭上了眼睛。
    那一瞬间,邵喜悲感觉到了灵力,她往桌上看去。
    那锋利的石片居然浮在了半空,稳稳当当的。
    邵喜悲点头称赞:“小裴熙,很厉害啊。”
    那石片缓缓往下落,裴熙睁开双眼,面对邵喜悲直白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
    “我平常就是把这股气弄在树枝上,这样投射出去的力度很大,速度也快,容易猎到食物。”
    邵喜悲思索,裴熙误打误撞的以这种方式锻炼灵力的稳定性,很不错。
    邵喜悲道:“你把我放在椅子上。”
    裴熙嘴角轻抿,似乎在问为什么?
    至少邵喜悲觉得是这个意思,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教你呀?”
    裴熙微垂眼睑,其实抱着也可以的。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自己做的又是一回事。
    她把邵喜悲轻缓的放下。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渐渐消失,内心充满了失落。
    邵喜悲道:“小灰也一起吧。”
    小灰嗷呜了一声。
    邵喜悲从一开始就觉得小灰是一条具有灵性,听懂的人话的狼,现在已经完全肯定了,小灰就是听得懂人话。
    这个世界都有鬼了,那凭什么不能有妖?
    说不定小灰就是。
    邵喜悲正了正神色:“其实除了灵气之外还有另一种可以吸收的气,那是月亮和太阳的精华……”
    这一夜邵喜悲讲了很多,怎么吸收日华和月华,怎么让灵力在身体里自主运转,怎么画符的时候将灵力运用进去。
    直到深夜才叫着裴熙带她回房休息。
    她相信以裴熙的记性,肯定能记住她说的话,最需要做的是实际操作。
    邵喜悲躺在床上拉上被子,只露出眼睛在外面,她道:“裴熙,我想回去。”
    裴熙整理被子的手一顿,她语气难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还不等邵喜悲回答,裴熙又道:“因为裴茗?”裴熙呼吸急促了起来。
    邵喜悲有些惊讶,裴熙居然能猜到:“确实是因为裴茗。”
    裴熙呼吸骤然一停:“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什么和什么啊?邵喜偏过头,双眸看着裴熙,充满着疑惑。
    裴熙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不然为什么为了裴茗回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都开始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