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恐怖小说 > 九道天师 > 九道天师 第77节
    姜小芸见我再次受伤,顿时急了,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诀:
    “三一心法,九序神通。
    驱邪扶正,妙法无终。
    千端罪垢,万种愆尤。
    尽归尘土,湮灭清风!”
    随着姜小芸咒语的念出,她身上的青光大盛,她的法术仿佛与天地共鸣,一股天地灵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幽冥鬼王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气势,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姜小芸双手快速结印,她的动作仿佛与天地合一,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突然,她双手猛然一推,一道青色的光芒从她掌心射出,直冲向幽冥鬼王。
    幽冥鬼王挥舞着剩余的手臂抵挡,但那道青光似乎带有无尽的威能,瞬间穿透了他的防御,将他击飞出去。
    整个房间都仿佛在颤抖,周围的物品纷纷飞散。
    我拉着姜小芸追了上去,并且告诉她,除恶务尽,否则后患无穷。
    姜小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这个恶鬼不能留。
    很快,幽冥鬼王被我们二人的追击下手臂被削断五条,他恐惧的咆哮着,剩余的独臂疯狂地挥舞,一时间阴风怒号,周围的物品瞬间被卷入了半空。
    我急忙施法护住姜小芸,防止她被飞溅的物品所伤。
    姜小芸紧咬牙关,催动体内的法力,双手快速结印。
    “乾坤无极,日月重光。疾!”
    她一声大喝,双手推出,一道刺目的青光从她掌心喷薄而出,瞬间将幽冥鬼王笼罩其中。
    幽冥鬼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在这道青光的照射下逐渐变得透明,最后轰然一声巨响,化为了漫天尘埃,直至消失不见。
    幽冥鬼王被消灭后,姜小芸虚弱的跪倒在地上,我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姜小芸冲我笑了笑,说她没事,让我不用担心。
    我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很庆幸能见识到姜小芸的成长。
    天色渐亮,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鱼肚白。原本漆黑的夜晚逐渐被晨曦所取代,四周的景物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我们入住的客栈在晨雾中开始变得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中的景致。
    那熟悉的建筑、小桥流水的院落,都在浓雾中渐渐模糊,直至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我发现此时我们正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山脉,山谷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阳光照射下来,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无法穿透那层厚厚的雾气。
    我与姜小芸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茫然。刚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是一处古镇,没想到天亮却变成了一处幽深阴森的山谷。
    我和姜小芸互相搀扶走出山谷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附近的村民看到我们从山谷里出来,都露出难以名状的表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后来我们打听附近的居民才知道,原来那片山谷在民国时期叫黑风谷,后来这里盘踞一伙马匪,他们劫掠了很多的村民为他们做牛做马。
    其中有一个女人,本是一家客栈的老板娘,她风姿绰约,在十里八乡很有艳名。
    很快,她被这群马匪盯上了,这群畜生呼啸着下了山,他们放火烧了客栈,把老板娘劫进了山。
    其实,这个女人早已经成了亲,她的男人在当时参了军,做了国军的团长。
    听到老婆被土匪劫进了山,这位铁血军人当即请命剿匪,念他屡立战功,长官批准了他的军事行动。
    几天后,黑风谷炮火连天,枪声连续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夜黑风谷的土匪全部被消灭!
    可惜的是,那位美丽的老板娘也被流弹击中,香消玉殒了。
    打那之后,那个谷口便阴气重重,下雨天还会传来鬼哭,附近的村民也再也没有进入过那座山谷。
    新中华建立以后,曾进去过一队科考队。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们一个人都没能出来!
    从此之后,那个山谷就被村民偷偷改名幽魂谷,成了当地的禁地。
    虽然这事儿让我心有余悸,但我和姜小芸并没有忘记正事,连忙找人打听了玉谨真人纸条上的地址。
    “古刹镇?哪有这个镇子,你们走错地方了!”
    在接连问了好几个人之后,有一个背着背篓的采药老人告诉了我们正确的方向。
    原来,古刹镇附近并没有什么地方叫这个名字,只有一个叫谷茶镇的地方,我问老人谷茶镇是不是有个大户人家姓周,老人点了点头,说好像是有。
    “卧槽!玉谨这个大xx,写个地址都能用错别字,这次可坑死爹了!”
    听了我抱怨的话,姜小芸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我骂她师父,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们打听到正确的方向,连忙向着谷茶镇的方向赶去。
    当我们匆忙赶到谷茶镇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周家的府邸坐落在镇子的一处高地,门前有一片苍翠的竹林,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然而,与这幽静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府内传出的哀嚎声。
    我们看到周府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白幡,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周府治丧”。
    我们心中一沉,知道我们来晚了一步。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他们议论纷纷,神情凝重。
    姜小芸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没有想到,我们晚到了一天,竟然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丧命。
    “大衍之数五十,而天演四十九,唯留一线给人争。
    一切有为法,万物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求。”
    我拍了拍姜小芸的肩膀,安慰了她一句,随后踏进了周家的大门。
    第102章 老太爷要化僵,先不管他?
    我们踏进了周家的大门,找到了这家管事儿的人,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斯斯文文的。
    我们亮明了身份,那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来迟了。
    原来,这个人叫周启航,是周家长子。大厅里停的尸体,正是他的父亲。
    周启航家和玉谨真人家是故交,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玉谨真人修了道,他们俩也经常有联系。
    三个月前,周启航的父亲周春楼带领手下司机去新疆收货。半路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旅店,就停车在货车上对付一宿。
    新疆地广人稀,拉货司机经常睡在半路上,这是周家人平常出去办货常有的事儿,只是这次并不寻常。
    周家是做干货食品生意的,这次车上拉的全是整箱的新疆红枣。
    睡到半夜,周春楼听到身后车厢里似乎有动静,以为遇到了小偷,就叫醒了司机,二人各自掂了根铁撬棍下车查看。
    四处观察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周春楼和司机都松了一口气。
    司机摆了摆手,说老板过度紧张了,然后就回车上睡觉去了。
    周春楼没了睡意,便跑到车厢的一侧去释放体内废水的库存。
    他刚刚畅快淋漓的解决完,舒爽的抖了一下。这时,车厢里再次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春楼虽然快六十岁,不过他常年做生意,耳聪目明,他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他静悄悄的把车厢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他看到了车厢里不知何时爬进来一群老鼠,他们咬开了包装红枣的纸箱,正在大快朵颐。
    这一幕可惹恼了周春楼,他平常做生意就是锱铢必较,看到这群老鼠大肆破坏他的货物,他的心仿佛都快要滴出鲜血。
    “这群万恶的畜生,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周春楼气冲冲的回到了车上,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便携式瓦斯气喷火枪,那火枪是平常路上紧急焊胎使用的,喷嘴装了加压器,只要一点火就能喷出高温火焰。
    周春楼悄悄地的爬进车厢,然后猛然把车厢门关上,随着手电筒打开,强光照进车厢内,老鼠们也发现了车厢进了人。
    那群正在大快朵颐的老鼠,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吓得四处逃窜。
    周春楼一脸残忍,他冷笑着点燃了手中的瓦斯火枪,对着这群老鼠开始喷射。
    高压火枪喷出剧烈的高温,伴随着阵阵凄厉的尖叫,那群老鼠被炽热的火焰吞噬,很快烧成了焦炭。
    周春楼满意地看着这场残忍的惩罚,心中的怒气终于得到了宣泄。
    这场火焰中,周春楼并未察觉到一丝异样。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夜的所作所为,已经种下了未来的恶果。
    回到家之后,周春楼的四肢便开始长出细微的灰毛,两个板牙也变得越来越长,一到晚上,眼睛就开始发出绿光,并且滴溜溜的转着。
    周启航很快发现了父亲的异样,他觉得周春楼肯定是中了邪了。于是就打电话咨询自己的儿时好友,正在修道的玉谨真人。
    玉谨真人听到这事儿后,立马察觉出不对劲,他先是告诉周启航不要慌,他父亲很可能遭到了老鼠精的报复,可以让他在家先多养几只猫,晚几天他会亲自出山过来解决此事。
    刚要动身的时候,玉谨真人收到了一个重大消息。
    他打电话告诉周启航,说自己可能来不了了,不过他会派自己调教多年的弟子前来帮忙。
    没想到一连两个月过去了,玉谨真人音信全无,周春楼的邪病也越来越严重了。
    他先是怕光喜阴,白天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懒洋洋的躲着。一到了晚上,他就来了精神。
    他时常溜进厨房,偷偷摸摸的偷吃东西,先是瓜果蔬菜,后来连生肉都啃。
    家人劝他到医院看看,反而遭到了他的训斥,他恶狠狠的样子让家人不寒而栗,也就不再敢管他,放任他去了。
    没想到的是,又过了一个月,周春楼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他开始变得面目狰狞,四肢长满了浓密的灰毛。牙齿尖锐,眼睛绿光闪烁。
    他每天都在深夜里四处游荡,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家人发现,他不再吃正常的饭菜,而是以生肉为食。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会从暗处窜出来,对家中的宠物和牲畜发起攻击。
    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力大无穷,无人能制服他。最终,周春楼咬死了家里养的几只猫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失踪了。
    几天后,他的尸体在一棵大树上被发现,死尸面目狰狞,四肢扭曲,倒挂在树枝上。
    家人们知道,他肯定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夺走了生命。
    我问周启航,老爷子去世后,家里这几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情?
    周启航摇了摇头,说这几日家里办丧事,他身心俱疲,并没有关注到太细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