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洛希极限 > 第128章
    “说什么?”
    “我们的事。”
    邢安关掉水龙头,从口袋里抽出纸巾裹住我的手。
    “嗯,说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
    邢安态度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我抬起头来,邢安眼睫低垂,专心撕开我手上裹着的纸巾,而后捏了捏我的指腹。
    “还疼么?”
    我摇摇头,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邢安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去掀热可可的盖子。
    “怎么不多买两杯?不是喜欢喝这个?”
    在邢安家的时候,陪邢安出门采景路过便利店,平均一个星期我都要买上一罐来喝。
    大概是喝的次数太频繁了,所以被记住了。
    “另一杯给叔叔了……”
    邢安握着我的手一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看向我——
    “下次不用给,我爸也真是的,都多大了还和小孩子抢东西喝……”
    “我自愿给的…叔叔今天还夸我会买东西……不是,谁是小孩子啊!”
    “哪个成年人会被热水烫到手?嗯?”
    我皱起眉头瞪了邢安一眼,颇为不满地抗议——
    “你不吓我我会烫到?”
    邢安用指尖试了下杯壁温度,继续说道——
    “哪个成年人会被随随便便吓到?”
    “……”
    左右也说不过邢安,我就只剩下瞪他的份了。
    “不过确实是个很会买东西的小朋友。”
    邢安迈开步子,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个白色的保温杯,扭开盖子直接把我那杯热可可倒了进去。
    “拿着这个喝。”
    “……哦。”
    我接过拧好的白色保温杯抱进怀里,被邢安照顾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去检查机器了,慢点喝,烫。”
    “好。”
    我垂眸看了看邢安的袖口,竟然萌生了想拉住的念头。
    “想我给我发消息。”
    “谁给你发……”
    我垂下头,嘴上虽然还在别扭,却默默抱紧了怀里的保温杯。
    “小孩子脾气。”
    邢安轻笑一声,转头去2号机位检查,我将热可可倒进杯盖里,在蒸腾的热气中盯着邢安的背影尝了一口。
    真甜。
    第66章 烧烤
    电影的夜戏最晚到过半夜两点多。
    通常拍到很晚的时候,刑栩都会延长第二天的早间拍摄时间,演员们预订了旁边的酒店用来休息,经纪人有的会选择一同入住,有的会选择驱车回去。
    沈驰办理入住时也顺便帮我单开了一间,我想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大抵我现在是会和沈驰同住一间的。
    今天的戏结束得算早,晚上十一点就散了场,沈驰说要回公司一趟,便将刘玲和我开车带到酒店便驱车离开了。
    我将刘玲送上高层,确认没有什么狗仔跟拍,又按了电梯下行,拿出口袋里的房卡刷了门,按了空调的制热键,洗漱过后冲了个澡。
    简单吹了个头发,房间里面也被吹暖了,我张开双手,仰躺在床上。
    洗发水的香味沾了些水汽,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我拿出手机,发现静音后有两个未接电话提示。
    我点开通话记录,发现都是邢安。
    一个是十五分钟之前,另一个是五分钟前。
    有什么事么……
    邢安同刑栩同住一间房,直接打电话不是很合适,于是我便给邢安发了短讯——
    ——怎么了?
    很快手机便给了回信。
    ——履行承诺。
    什么承诺?
    我捧着手机,看着屏幕将那四个字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当机的大脑硬是没有一点响应。
    我打了个问号回复,手机便立刻振动起来。
    屏幕显示来电——邢安。
    “喂?”
    “下楼。”
    “啊?什么承诺?是要出去吗?”
    “是要出去。”
    电话背景音里传来刑栩导演的声音,随着走动的脚步声逐渐变远,我隐约听见刑栩好像说了白菜两个字。
    是在商讨明天盒饭的菜单么?
    导演连饮食都要管么……
    “五分钟之后楼下等你。”
    邢安的声音将我从拉远的思绪中拽了回来,我这才从床上起身,说了句“好”后去行李箱里翻衣服。
    晚上的风反而没有白天刮得厉害,我关好房门按下电梯按钮,有点期待和邢安搭同一辆电梯下去。
    然而当电梯门开的那一刻,里面站着的人却没有邢安。
    果然这个世界上是不会存在那么多巧合的。
    一层的按键有人按了,我便站在电梯角落里等待开门。
    左右到了楼下也能见,也没什么差别。
    电梯经停五楼和三楼,通常在电梯里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我,第一次感觉电梯运行的速度好慢。
    终于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郁结在胸口的闷气消失了,我迈开步子,并没有在酒店大厅看见邢安,于是我便向外走。
    酒店门口的白色灯光散出光晕,将邢安笼罩完全,昏黄的路灯光晕在他身后散开,让邢安看起来像是那种存在于街头艺术油画里的模特。
    看见我的瞬间,邢安口中呼出一小口白气,继而勾起唇角,身子微微侧过来,将藏在黑色棉服口袋里的手抽出来一只,迎着我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