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这个字适用于她吗?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男孩即使被一掌挥开,仍旧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跪在白筱筱身前。
也不管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丧尸怪物大军,像是没看见般,祈求着白筱筱救他。
一双眸子,充斥着生的希望。
若仔细看,那双眼底还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
白筱筱,你若今日救了我,往日仇,往日怨,皆一笔勾销。
可你,若还选择昔日做法,别怪我杀了你!
执念生根,才让他一次次又一次复活,并且一次又一次与那个人达成交易。
只为了,报仇。
“你想杀我。”白筱筱不置可否的看着小少年,唇角弯了弯:“却期望我救你。”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掀了掀眼皮,白筱筱唇角弯了弯,低头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少年。
“你难道不应该救我吗?!”小少年抬头,眼里全是恨意:“前世,是你害死我,今生,你若救我就可以一笔勾销,你就不想了结这恩怨吗?”
白筱筱歪头,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我杀的人,很多,我手上染的鲜血,也很多,若一个个的都让我来结了这恩恩怨怨,我需要多少时间去了结?不过你倒是有趣,竟然能一次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死?呵,只要洛千泽不死,我就与他共生!”小男孩从地上站了起来,眸光森冷:“白尊,我还应该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副躯体,让我永生不灭呢!哈哈哈哈!”
白筱筱起身,拂去衣角上的尘土:“你,好天真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中的意思呀。”白筱筱歪了歪头,烟蓝色的眸中噙着嗤笑嘲讽,平静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共生?
真正的共生,还会让你分化出来?
怕是,只是让你暂时离体,之后在一点点被吞噬吧。
莫名的,脑海中出现这样的想法。
白筱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然后尽量不去想那句话。
再次睁开时,眼睛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冷冽。
“白尊,不管怎么样,我身后的这些东西,也够你忙一阵子了,我送给你的礼物,但愿你喜欢……”小少年邪笑着,扭着脖颈发出脆响,身体瞬间化为烟雾消失不见。
‘滴,位面bug已消除2,剩余3,请宿主继续努力哦!’
系统的突如其来提示,让白筱筱嘴角扯了扯。
不是死机修复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很容易吓到人的好吗?
‘系统才没有死机,只是稍后会进行修复升级!请宿主不要乱评价哦!’零零一软萌的声音让白筱筱翻了个白眼。
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无视了零零一的话。
这么弱智的bug下次能不能麻烦别送到她面前,让他自我了断的好。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认为这么点怪物,能让她忙一阵子的?
“我,叫端木琼,灭天宗门少主,记住,我还会回来的!”
噗!
白筱筱喷出了一口口水,锤着听白的胳膊大笑着:“这个人,好傻啊。”
听白无语的看着她。
锤这几下好疼的好吗?
看着她笑着笑着就咳嗦了起来,无奈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待她平复后。
抿着唇,深远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
那个人,终究还是来了。
脑海中的万千思绪,明明灭灭。
听白看着刚才少年来时的方向,如今像是丧尸大军压境,不知凡几的丧尸,前仆后继的朝着他们涌来。
一个接着一个,有的爬行,有的拖着肠胃游走,看着这一切,听白皱着眉。
带着白筱筱瞬间凌空而立。
浩浩荡荡的丧尸,像是没了目标,然后各自散去,却也有几只零星的怪物朝着半空跃来。
听白挥着手,一掌拍开,在白筱筱震惊的目光中,紫色雷光充斥着地面,却只湮灭了数的过来的丧尸怪物。
白筱筱见他的动作,顿时愣住。
与听白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里的不解与疑惑。
这些怪物,怎么不像地球的,那么脆弱?
坚甲一样的皮肤,铜墙铁壁般难以销毁。
“这些,不是丧尸!”
白筱筱肯定的话在听白耳边响起。
不是丧尸,那又是什么?
“当然不是丧尸,这是把你们困在这里的人类,炼制出来的傀儡丧尸!”
身后恶狠狠的声音响起。
白筱筱两人顿时向后看去,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缓缓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很奇怪?”黑袍男人整个人被挡在袍子里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宽大的黑袍遮挡住了他整个人。
也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男人与他们一样,对空而立。
行走在半空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像是本应该如此一样,身上还有一种肃杀的气势,令人不由身躯一颤。
白筱筱看着他,眸光深了深,掌心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黑袍人大声笑了笑,潇洒的声音带着洒脱,看着白筱筱纤细的身影,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吹落,垂头甩出一块玉雕琢而成的令牌。
白筱筱抬手接过。
“我在淆鸾山,如果受伤了记得来找我。”
黑袍人透着袍子露出来的眼眸,深深地看了白筱筱一眼,转身的瞬间化为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那一眼,让白筱筱浑身一颤。
“他……”
听白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看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眸色深了深,白清扬,你竟然也在这个世界。
你的身份究竟是谁?
筱筱的事,是不是其中也有你的参与,她的身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她。
她视你们为命,你们是否也曾把她放在心上?
“听白,他是大哥……”白筱筱怔怔的看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双眼被泪模糊了,手上捏着熟悉的玉佩,狠狠地捏着。
就连指甲嵌入了手掌心,也并未放在心上。
那疼痛,已经不足以惊起她的波澜。